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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弘揚“人道、博愛、奉獻”的紅十字會精神。
這不,學校號召學生去義務獻血。每年都是五六月間組織這麼一次獻血,學生自願報名,學校給每個學生髮50塊錢營養費和兩斤白糖。
看上去比十幾年後的無償獻血待遇好,那是因為這個時候還沒有無償的說法。很多不富裕的人,特別是農村人口中靠賣血來維生或者解燃眉之急的,大有人在。大部分企事業單位組織職工進行義務獻血,都是為了完成上級政府或單位下達的政治任務,所以對去獻血的人員往往發二到三百元左右的補助。
直到1998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獻血法》頒佈實行後,無償獻血才逐漸成為了主流。但即使是這樣,有的單位還是有為了完成指標而提高獎勵的情況,而農村地下賣血族仍然是屢禁不止的。文明的進步、觀念的更新,還是需要法制建設的配合以及經濟的同步發展,才能實現。
這一次獻血,不像報名紅十字會那麼多,但三班也有超過一半的人報名。芳華髮現班幹部都報了名,男生都報了名,女生中來自農村的都報了名,倒是來自城市的好幾個女生沒報。畢竟這是自願,不願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唯獨郭玲和芳華是報名卻被拒絕了。因為兩人都沒滿十八歲,按規定不能獻血。
郭玲見獻不成也就算了,可芳華還是不死心。於是,她在同學們去校醫院體檢的那天,偷偷混在人群中跟了去。
班長張永、支書白芸把她攔住:“不是說不讓你獻血嗎?你怎麼來了?”
芳華食指比在嘴唇上:“噓,小聲點!我來看看能不能混進去獻血!你們別把我暴露了啊!”
白芸摸摸她額頭:“你沒事吧!跟你說了你年齡不夠,等明年再來嘛!”
芳華嘟囔了一句:“明年我也還是不夠年齡啊。等不及了,就今年吧!”
張永奇道:“怎麼明年還不夠?”
芳華不耐煩地說:“嗨,不知道他們怎麼這麼死板,郭玲是七月三號的生日,不就差一個月嗎,也不準獻血。我到了明年,那也還是差幾天,說不定也不讓獻!再說,每次獻血都只通知新生,明年就輪不著老生了。所以,我還是得趕在今年獻,不然就沒機會了。”
白芸說:“不行,你年齡太小了,萬一獻血出點什麼事,影響身體就不好了。獻不成就算了嘛,有什麼打緊!”
芳華滿不在乎地說:“不會有事的,再說今天只是體檢,又不是真正的獻血。只要我體檢沒事,就可以獻啦!”
白芸和張永實在阻擋不住她,只得隨她去了。芳華就這樣混進了等檢查的隊伍,在填表時也把自己的年齡改成了十八歲。因為沒有輔導員老師跟著,芳華順利地混過了關。
週日獻血那天就更順利了,採血室按校醫院報上來的體檢合格名單,一個個地叫名字進去。芳華如願以償地躺在了床上,伸出左手等待採血。
看到紅紅的鮮血從自己體內流出,順著塑膠管匯入採血袋中,彷彿感到有一絲生命力正隨之而離開自己。芳華輕笑了一下:但願自己這微不足道的生命力,能為挽救一個生命垂危的人做一點貢獻。
不知是不是覺得這些學生獻的血液質量要高些,血站的護士們還真是一點沒客氣。她們對每一名同學抽取的血量都明顯超過了二百毫升,芳華目測估計有三百多毫升。不過反正都是義務,多獻點也沒啥。
不過,獻血後的頭幾天,女生們普遍都有點輕微頭暈的反應,男生們倒是基本沒反應。芳華也有點不舒服,但她這幾天就不斷地鼓勵自己多吃牛奶、肉類等營養豐富的東西,好好地補了補。很快,不適的感覺就消失了。
日子過起來就跟流水一樣,又到期末了。芳華和梁嘉輝都基本不去急診了,開始好好複習功課了。
一天下午下課後,芳華正和同學們一起回女生院。遠遠地就看見女生院門口,站了一名解放軍少尉軍官,個子高高的,看背影很熟悉。
走在前面的女生已經圍上去歡呼起來:“江排長好!”
軍官轉過身來和大家打招呼,果然是那個既嚴厲又神氣的軍訓隊排長江濤。
女生們七嘴八舌地問排長一向可好、來這裡做什麼。江濤笑呵呵地回答著大家的問題,在軍訓隊時可是難得見到他這樣和藹可親的樣子。
芳華沒有圍上去,就在遠處等著。因為江濤上一封信就和芳華說過最近要來軍區辦事的,並會順便來學校看她,只是沒料到是今天罷了。
好不容易江濤揮手告別了熱情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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