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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在大二下學期和大三上學期的嘛。”
老頭兒很關心地問:“那你都上了一半課程,對病理課有什麼感受啊?”
芳華看老頭這麼隨和的,也就放鬆起來,像以前給學生講課那樣,邊說邊比劃起來:
“病理對臨床太重要了。幾乎所有疾病的診斷都是以病理依據作為‘金標準’,也就是最後的診斷。比如一個人身上長了個包塊,那麼我們可以透過查體、照X片、B超、CT這些檢查詢到它,看到它。但我們沒辦法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最後還是要把它取下來,做個病理切片,在顯微鏡下一看就知道它是什麼病了。”
老頭兒點點頭:“嗯,說的不錯,老師就是這麼教你們的吧?還有沒有你自己的理解?”
芳華想了想,說:“其實,病理學更大的價值在於,它在疾病病因上的研究進展會對臨床治療水平的進步,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哦——,你說的是病因病理學了,再說的詳細點呢?”
“嗯,就是治療一種病,就應該先知道它發病的原因和具體的發病機制。比如是什麼病原體侵入人體了,是什麼器官受影響了,機體的免疫系統又做出了什麼反應,等等,這些都搞清楚,才能制定好針鋒相對的治療方法。這才是所謂的治病要治本。如果連什麼病因,發病機制都不清楚,就胡亂給藥的話,最多隻是治標了。”
芳華說得興起:“比如現在最威脅人類健康的病就是癌症了。可是醫學界長期以來對癌症的發病機制模稜兩可,只能用手術加放化療來治療腫瘤,也就是治標了,所以很難控制腫瘤的復發和轉移。但是現在,在美國微生物和病理學家的研究下,發現了癌基因致癌的理論,就好像是揭開了一層迷霧,讓我們看到了另一條有希望的治療腫瘤的道路,那就是基因治療。當然,真的成功恐怕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至少還要等病理生理學家們再進一步研究清楚癌基因致癌的具體細節後了。”十幾年後,人類雖然還沒有徹底征服惡性腫瘤,但基因治療畢竟是進入了臨床試驗階段。
老頭兒聽了之後,微笑著說:“看你對病理學的這些理解,不像是老師在課堂上講的啊?”
芳華自然是有過去的閱歷打底,不過也有別的因素:“哦,我是美國小說家阿瑟?黑利的書迷,特別喜歡他的小說《最後診斷》,那本書說的就是一個病理科大夫誤診導致了病人死亡。我看了以後就對病理學特別有興趣了。”
老頭兒不由哈哈大笑:“我也是黑利的書迷啊!大概因為是搞病理的吧,我也特別喜歡這本書啊!”
“啊?您這麼大的專家還看通俗小說啊?”芳華有點意外了。自己的前世就是資深小說迷,玩物喪志的代表。而印象中但凡是大專家大學者,無不是宵衣旰食、如痴如狂地鑽研科學的人物。就是有點娛樂,那也是高雅的古典音樂、芭蕾歌劇,陽春白雪的玩意兒。他們也有看這種通俗小說的嗎?
老頭兒笑得很開心:“怎麼不看呢?黑利的小說,什麼《航空港》、《汽車城》、《烈藥》、《錢商》、《晚間新聞》,我幾乎都看過了。”
芳華不由暴露出小說迷的本性:“哎呀,我就看過三本。書店裡很難找到他的書呢。”
老頭兒說:“我都是在上海買的。呵呵!他的書都挺不錯的。值得一讀!”
共同的愛好一下子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芳華覺得老頭兒非常率真可愛,說話也不由得更放鬆了:“那您老人家能不能借我兩本黑利的小說看看呢?”
說到借書。芳華向來是拉得下臉來的。只要被她看上的書,死皮賴臉也要借過來。當然,她的借品很好,絕對很快看完就給人還回去。看到書舊了髒了,還會給人包上書皮。因為她自己就是個愛書的人,當然會為別人考慮了。
老頭兒笑著說:“行,我回家找出來,就帶給你。嗯,你這個女娃娃挺有意思的!也挺聰明的,學習成績一定不錯吧?年級第幾名啊?”
芳華提起來就有氣:“兩年了,都是總成績屈居第二。哎,您是不知道我們年級那個第一名,學習起來真是太變態了。他那腦子就是影印機。您說,我再能背書,背得贏影印機嗎?”
老頭兒笑得很沒風度地捂住了肚子:“呵呵!有意思!哎喲,笑得我肚子都疼了!哎,其實你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以後有沒有興趣來搞病理啊?我可以收你當我的研究生,不是掛名的哦!”
芳華一愣: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正砸在我頭上啊!
老頭兒作為NO。1 的學術大佬,這些年很少收研究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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