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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開啟監房門,衝裡面喊:“有新人來,老規矩,床位你們自己分配。”
那帶畢維斯前來的獄卒,在陪笑中低聲道:“畢維斯閣下,請見諒,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
另一個獄卒很是奇怪的看了自己同僚一眼,大概是覺得同僚的態度客氣得有點過分。不由得多觀察了一下畢維斯,但也僅此而已,反正有什麼關係呢,多硬的骨頭,拋進去一晚,明天也得老老實實了,因為這裡是四號倉。
監房門關閉,監房內昏沉沉的光明果光芒中,畢維斯看到一雙雙眼睛正打量自己,眼神絕不友善中帶著某種奇異的光芒,那些眼睛的主人,或站或挨,姿態各異,氣氛詭異得就像一群餓狼看到一隻雪白綿羊走進自己的狼窩。
畢維斯環顧四周,四十多張木架床呈四行排列,一路延伸到房間的盡頭,房間空間雖然不小,但擠下八十條大漢後,一股濃烈的男人體臭味充斥滿了整個空間。
畢維斯再定睛細看,粗糙的木紋上那厚厚的汙垢,告訴著他,這裡也不知經歷多少的歲月,畢維斯不禁笑了,最起碼,說明這裡的木架床很結實。
“小白蘭藤該不會是被我們嚇瘋了吧?”其中一個犯人看見畢維斯的笑容,不禁嘿嘿道。
這略帶暗示的評價,頓時惹來一陣淫褻的笑聲,彷彿狼窩裡的群狼齊嚎。
白蘭藤是一種外形美觀的白色寄生藤,在死神懺悔這片地盤裡,往往被是長得比較白淨好看的男犯人的代稱,如果前面再加個“小”字,那就是代表還是個新人,沒有比這更美味的寄生藤了。
畢維斯很快又注意到另一個膚色黝黑大漢,他就坐在房間的最中央那唯一的椅子,不怒而威,也沒隨眾人嬉笑,就這麼冷冷看著畢維斯,想必在外面,也曾經是一方豪強,但長年呆在這個鬼地方里,氣質中已經沾染了一份濃濃的痞氣。
站在黝黑大漢旁邊一個小白臉,喝道:“新來的,蹲下,雙手抱頭,接下來,我們問問題,你回答!”
無論前世今生,類似的規矩從來不會改變的。
在死神懺悔,進入一個新地盤,一個監房,新人就必須接受打壓,經歷一場非人的磨難,然後才能融入這個非人的團隊。
畢維斯卻沒有蹲下,再次環顧四周,不過這次的目光是落到那一張張絕稱不上好看的臉龐上,淡淡笑道:“我叫畢維斯,代號是右手,詐騙罪,刑期三十八年,今後的日子裡,就請各位多多指教了。”
這又是惹來一陣狼嚎般的笑聲,這根新來的白蘭藤,以為是新生入學介紹嗎?
很多人已經蠢蠢欲動了,開始用眼神請示這間房的老大——那坐下椅子上的黝黑大漢,不知多少外面的豪強,來到他們四號房,都被治得服服帖帖,更何況這根瘦弱的白蘭藤。
那黝黑大漢沉吟不語,他發覺有點看不透畢維斯,面前這人身上似乎散發出一陣危險的氣息,若隱若無,但以他的眼力,又實在看不出畢維斯有什麼強大的地方。
終於,他點了點頭。
他身旁那位小白臉立即極為愉悅的笑了,緩步走向畢維斯,整治新人永遠是他的最愛,他犯下的罪行是施虐多名未成年少女,刑期兩百七十六年,這輩子基本沒有出獄的希望了,他變態的嗜好只能轉寄到任何一個初來咋到的新人身上,他舔著乾裂的嘴唇,那張臉伴隨著亢奮,變得有點扭曲,右手閃電般探出,化作鷹爪,直指畢維斯胸部。
他甚至開始想象到,這根可憐的小白蘭藤被抓下胸部一塊肉,然後在地上痛得滾來滾去的畫面,而他,則可以欣賞手上那血肉模糊的肉塊,回味曾經的快感。
在他身後,每一雙眼睛同樣期待,嗜血融入了他們的氣質,成為了他們的愛好,別人的痛苦總能刺激他們的神經,為他們帶來快樂,無疑這個小白臉的施虐手段,很是符合他們胃口的。
畢維斯知道自己不能軟下來,一旦軟下來,等待自己的下場將會悽慘無比,別說完成這個該死的任務,恐怕今夜就算能渡過,也只剩下半條人命了。
黑色的手套自他右手變幻而出,自魔寵傳來的力量,令他出拳的速度變得無比驚人,那位還想尚在幻想中的小白臉,只覺眼前光影一閃,自己探出的爪子已止住去勢,畢維斯手套指關節上的黑色獠牙,狠狠的割入了小白臉的手指,那份鋒銳如同利劍劃過一張薄紙,幾乎是剛一接觸,小白臉的三根手指,已永遠告別他的主人,在飛濺的鮮血中,啪啪落地。
所有人都驚呆了,小白臉可是貨真價實的翡翠低階,一出手就被人家斷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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