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拏都抬起頭,恐懼的盯著畢維斯,然後又貪婪的看著那隻懷錶,是不是魔寵變幻不知道,但肯定不是自己可以吞下的。
他看著畢維斯空蕩蕩的囚服,的確裝不下什麼違禁品,正要說話,但他的下屬明顯比他多一份責任感,說:“畢維斯閣下,可以不脫衣檢查,但你右手手指……”他目光落到畢維斯手指厚厚的紗布上,假如裡面藏有不少火石,那對於他們地下四層、又缺乏出口的人們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拏都想起他們十四層最高長官那張臉,剛軟下去的態度也立即硬朗了幾分,也道:“畢維斯閣下,請你諒解!”
畢維斯笑了,在幾分鐘前,這兩人稱呼自己連名字也欠奉,但幾分鐘過後,自己已經變成“閣下”了。
但他不希望有人看到他那對緋鑽魔寵戒指。淡淡道:“我向你們保證,我身上沒有任何可以造火的違禁品!同時,我不想再浪費任何時間了!”
拏都不得不和手下交換了神色,這塊骨頭顯然很硬,他們再動粗也是自取其辱,還是彙報上去讓區長大人自己處理吧。
拏都對手下眨了眨眼,說:“好吧,請將畢維斯閣下帶到四號房!”
那手下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四號房在十四區可是大名鼎鼎,兇徒最多的一個房間,那房的老大還是頭黃金級的蠻牛,也讓這兩塊硬骨頭自己碰撞去吧。
畢維斯看著兩人的神色,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事,但也不在乎,反正最野蠻、兇悍的傢伙就在自己指尖了。
開啟小房間另一扇門,那是另一道長長的甬道,那獄卒吃過苦頭,態度明顯不同了,討好的嘿嘿笑道:“畢維斯閣下,現在是夜晚,非工作時間,回到房後,你可以好好休息。”
畢維斯心道,呵,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在甬道中,暴怒之魔找著機會,忍不住低聲對畢維斯抱怨:“喂,小傢伙,我發覺你現在當我是魔寵那樣使用了!”
畢維斯慌忙友善的對著懷錶一笑。心想,我早就把你當魔寵使用了,議長閣下!
甬道外豁然開朗,足有千平空間,上方十多米的高處,是亮晃晃的光明果,粗陋的固定長木凳不規則的分佈於空間各處,畢維斯明白,這裡就是平時犯人放風的地方了,只不過現在已經到了禁足時段,所以這裡才空無一人。
這片空間最中央的圓形石臺,吸引住了畢維斯目光,他甚至有點震驚,竟然會在這裡看到這玩意,這個石臺就和紅鱗桐孤兒院中的石臺一模一樣,同樣是不知名材料製作而成,同樣是祭臺一般的造型……
但紅鱗桐那裡的祭臺,可是經常有一些魔獸死在上面,偶爾有些魔獸還會在臨終前產下蛋,成為了他和斯卡魯打牙祭的好去處,不知這裡是否如此,但眼看這裡蚊子也很難飛進,恐怕可能性實在不大了。
那獄卒見畢維斯留意這石臺。便解釋道:“畢維斯閣下,這東東聽說這是我們死神懺悔建立時就存在,歷史悠久得很。”
畢維斯點了點頭,現在也不是細看的時候,誰知暴怒之魔卻忽然離開了畢維斯指間,低聲道:“好像有些能量的氣息,我去探查一下。”也不管畢維斯同不同意,已無聲無息的落地,變成微型魔獸的模樣,閃進了祭臺的邊角縫隙裡。
畢維斯很是憤慨暴怒之魔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接下來他還打算靠暴怒之魔樹立形象的。他狠狠的瞪了暴怒之魔消失的方向一眼,不得不繼續跟著獄卒繞過祭臺,進入這片放風廣場邊上其中一條岔道。
岔道口的兩個獄卒懶洋洋的衝領路那人打個招呼,幸災樂禍的打量了畢維斯兩眼,一人取出一串鑰匙,和先前獄卒交流了幾句,帶頭便往岔道里走去,另一人又繼續無精打采的假寐了。
岔道還算開闊,兩邊都是關上門的監房,房門是厚重的粗鐵,但阻隔不了裡面傳出的沸騰人聲,不時還夾雜一些慘呼,畢維斯透過房門鐵枝的縫隙,看到裡面面積不小,幾十張木架床整齊排列,混雜著汗臭、體味等古怪氣味撲鼻而來,令人眉頭大皺。
裡面的人察覺到畢維斯的走過,紛紛擠到門邊,或衝畢維斯陰陽怪氣的道賀,或一臉猙獰的表示歡迎,或直接怒吼叫罵,反正群魔亂舞,兩邊的鐵門已被擠得發出吱吱的刺耳聲音。
畢維斯漫不經心的從道中心走過,緊隨前面獄卒的步伐,心中更是大罵暴怒之魔的不厚道,他已經可以想象,到了自己房間,那些未來室友是以怎樣熱情的態度來迎接他。
前行了差不多兩百米,在囚徒的歡送下,畢維斯終於來到他未來的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