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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郝維仙小姐使我走向了一條幸運的道路。
“現在,皮普先生,”這位律師對我說道,“現在還有些話我必須對你說。首先,從委託人那裡我帶來了一個要求,即要你永遠使用皮普這個名字。你將接受一大筆遺產而僅僅有這麼一個簡單的條件,我想你是不至於反對的。假使你有反對的意見,現在有時間可以先把它提出來。”
這時,我的心跳動得很快,甚至在我的耳中也響起了不斷的震動聲。我好容易才結結巴巴地說了句不反對。
“我想你也是不會反對的!現在我必須讓你知道,第二點,皮普先生,對於這位慷慨解囊的恩主的名字,我必須嚴守秘密,直到他覺得什麼時候合適才能告訴你。我受權向你說明,當事人將根據他所認為合適的時候親自告訴你。至於什麼時間或什麼地點這個願望可得實現,我無法奉告,也沒有人知道。也許要等到多年之後。現在,我要清楚地告訴你:今後在你和我的交往過程中,你萬萬不許問及這件事,哪怕是暗示一下,或者運用其他辦法說此人可能是某某人等等均不允許。如果你感到心中有懷疑,那你就在自己心中懷疑好了。這一禁忌的理由是什麼並非是毫無道理的,其理由也許是重要的,也許是有根據的,也許是一時的高興,反正這些你都不許問及。條件已經講明,接下來的是你必須接受這些條件並遵守這些條件。這便是我受當事人的委託、按照他的指示要處理的事務,此外再不負其他責任。此人就是那位準備給你大筆遺產的人,其秘密也只有他本人和我知道。再說,能使你青雲直上,這個條件並不難接受。不過,如果你有反對意見,現在還有時間,你可以提出來。好,說吧。”
我又一次結結巴巴、困難重重地表示我不反對。
“我想你也不會反對的!那麼,皮普先生,我已經和你定好了條件。”雖然他口中稱呼我皮普先生,對我的態度也開始有了些改進,但他仍然脫不了那一副趾高氣昂的懷疑姿態,不時地還要閉上雙目,向我伸出手指頭,點點戳戳地說話,似乎表示他知道我的所有底細,只要他高興一一點破,我就將聲名俱毀。“下面我們就具體的細節安排進行協商。你必須明白,雖然我已經用了遺產這個詞,而且不止一次地用到它,其實你還不僅僅有這筆遺產。在我手裡已接受了他存的一大筆現款,足夠供給你接受良好教育和維持生活。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保護人。噢!”我正準備向他道謝,他又說道,“我還得告訴你,我為他服務他是給我報酬的,如果沒有報酬我是不會白乾的。考慮到你環境的改變,你必須受良好教育以與之相稱,必須充分意識到立即抓住這有利時機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我說我從前就一直渴求有這個機會。
“皮普先生,不必再提你過去渴求什麼了,”他責備我道,“就到此為止。只要你現在渴求這一切就夠了。我想你是準備立刻找一位合適的老師開始受教育,是不是這樣?”
我結結巴巴地說是這樣。
“那就好。現在我來看看你的意見,不過我得告訴你,先徵求你的意見不一定是明智之舉,我只是受人委託。你聽到過有哪一位老師你認為是不錯的?”
因為我除了畢蒂和沃甫賽先生的姑婆外,沒有聽說過有其他的老師,所以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有一位老師,我對他有些瞭解,我想他很適合來教育你。”賈格斯先生說道,“你要知道,我不是向你推薦他,因為我從來不推薦任何人。我剛才說的這位先生是馬休·鄱凱特先生。”
啊,我一聽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他是郝維仙小姐的親戚。卡美拉先生和卡美拉夫人曾經提到過這個馬休。等郝維仙小姐死後,穿著新娘的衣服躺在那張喜筵桌上時,就是這位馬休要站在她的頭那邊。
“你知道這個人嗎?”賈格斯先生敏銳地瞥了我一眼說道,然後閉上雙眼,好像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告訴他我曾經聽到過這個名字。
“噢!”他說道,“你聽到過這個名字!不過,我要問的是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我說,或者說我想說,我非常非常地感謝他的推薦——
他不等我說完便打斷了我,慢慢地搖晃著他的那顆大腦袋,說:“不,我年輕的朋友!要想一想!”
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便又說我非常非常地感謝他的推薦——
他又沒有等我講完便打斷了我,搖晃著腦袋,同時又皺眉又微笑。“不,我年輕的朋友,不,不,不。這話是不錯,不過這樣不行。你太年輕,別想用那個詞來討好。不能用推薦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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