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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ge Washington Bridge),位於美國紐約市休斯敦河上,連線紐約市與新澤西州,全長一公里。該橋建於一九三一年,是當時世界上第一座懸掛式索橋。』。”
“絕對像。”埃蒂附和道。
“但是喬治·華盛頓大橋怎麼會在密蘇里州?”傑克問道。
埃蒂看看他。“你說什麼,孩子?”
傑克顯出困惑的表情。“中世界,我是說。你知道。”
埃蒂用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盯著他。“你怎麼會知道這裡是中世界?我們路過那個界標時你還沒加入我們。”
傑克雙手插入褲袋,低頭看看自己的鹿皮鞋。“我夢見的,”他簡略地說。“你不會以為我找我爸爸的旅行社預訂了這個行程吧,啊?”
羅蘭碰碰埃蒂肩膀。“現在先別問了。”埃蒂草草瞥了羅蘭一眼,點點頭。
一行人站在山頂眺望大橋。遠處城市的輪廓已經讓他們逐漸習慣,但這座大橋還是全新的景物。遠處天地交界處的輪廓十分朦朧,彷彿被畫在晌午碧藍的天空幕布上似的。羅蘭可以隱隱看見橋上矗立著四座無比高的鐵塔——橋的兩頭各一座,中間兩座。鐵塔之間拉起一條條巨型纜索,長弧懸蕩在空中。鐵索和橋基間又見許多豎線——要麼是更多纜索、或者是金屬柱,他無法確定。但是他也看見多個裂口,過了好長時間他才悟出,原來大橋已經下陷、不再水平。
“那座橋很快要沉到河裡了,我想。”羅蘭說。
“呃,也許吧,”埃蒂猶豫地說,“但我覺得大概還沒那麼糟。”
羅蘭嘆口氣。“別抱太大希望,埃蒂。”
“你這是什麼意思?”埃蒂聽見自己聲音裡的敏感,但已經來不及掩飾了。
“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相信自己的眼睛,埃蒂——別無他意。我的家鄉有一句諺語:‘夢醒之前只有傻瓜才相信自己在做夢。’你明白什麼意思嗎?”
諷刺的反駁已經竄到埃蒂的舌尖,但經過一陣短暫的掙扎,他還是忍住沒說。這只是羅蘭的方式——他絕對不是故意的,他肯定,但是這並沒讓一切變得容易接受——他讓他自己覺得異常幼稚。
“我想我明白,”他最終回答。“這和我媽媽最愛講的話意思一樣。”
“她最愛說什麼呢?”
“希望最好的,準備最糟的,”埃蒂語氣很酸。
微笑點亮了羅蘭的面孔。“我想我更喜歡你媽媽的說法。”
“但它仍然還跨在河上!”埃蒂忍不住說。“我承認它狀況並不很好——估計一千年以來也沒人給它做過全面保養——但是它仍然還在。整座城市也是!我只是希望我們能在那兒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或者有人會給我們吃的、像河岔口那兒的老人一樣告訴我們一些訊息,而不是朝我們開槍,難道這樣想就那麼錯誤嗎?難道我希望我們能夠從此轉運就那麼錯誤嗎?”
話音落下,眾人陷入沉默。埃蒂尷尬地意識到剛剛自己說得太多了。
“不是。”羅蘭的話音裡透出和藹——那種總讓埃蒂驚訝的和藹。“希望永遠不是錯誤。”他彷彿剛剛睡醒似的,環視了一圈。“今天我們不趕路,我想現在是我們該好好聊聊的時候了,估計需要的時間可不短。”
槍俠離開大道,頭也沒回地徑直向路邊的高草走去。片刻之後,其他三個也跟了上去。
18
在他們遇到河岔口的那群老人之前,蘇珊娜眼中的羅蘭一直是她很少看的電視節目中的硬漢形象:夏安族人,來福槍手,當然還有所有形象的原型,槍煙①『注:夏安族人(The Cheyenne),來福槍手(Rifleman),槍煙(Gunsrnoke),都是美國五、六十年代流行的電視劇集。』。最後一部在被搬上銀屏之前先在廣播裡播出,有時她和她父親會一塊兒聽聽(想到廣播劇這個名詞對埃蒂和傑克兩人肯定非常陌生,她不禁微笑起來——看來轉換的不僅僅是羅蘭的世界)。她還記得每集廣播劇開始時播講人說的話:“這讓一個男人變得警覺……同時有些孤獨。”
直到河岔口之前,這些角色都能精妙地勾勒出羅蘭的形象,他肯定不像馬歇爾·迪龍②『注:馬歇爾·迪龍(Marshal Dillon),電視劇集《槍煙》中的主人公,身高六尺七寸,是堪薩斯州道奇市的警官,劇中他與一切犯罪分子無畏鬥爭,把法律與秩序帶到這座西部小城。他的朋友道克、凱蒂也是劇中人物。』一樣體形彪壯、身材魁梧,他的面孔更像是一位疲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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