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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問題麼？”

柳婉心收回視線，沒有說話，只是輕點螓首。

“什麼時候開始認出我來的？”靖皓想起了柳婉心突然醒來，他從杭城趕到醫院的病房裡的那一刻，那時的她就已識破他一直刻意隱藏的身份。

當時沒有機會問，因為她在暈厥過去後的這段時間裡再也沒有與他說過話，他也不敢太刺激她。所以這個疑問一直存在他的腦海裡，現在也是到了解疑的時候。

柳婉心的黑眸裡掠過淡淡的回憶光芒，突然道：“沒有興趣猜一猜麼？”電腦看訪問．．

“在醫院昏迷的時候？”靖皓分明感覺到了她語氣中的一絲俏皮意味，不管是不是錯覺，起碼她現在說話的樣子不再像當初那般冷漠以對，這種心態的轉變顯然不是一件壞事。

“不是。”

“在我走進病房的剎那？”

“不是。”柳婉心沒有再為難他，幽幽道：“你難道就沒有想到過，我在之前就已認出你來了麼？”

“之前就已認出？”靖皓眼眸微微眯起，裡面卻有著深沉的疑惑。

“這世界上有太多的方法可以讓同一個人的相貌變得不一樣，比如歲月的流逝，比如……比如毀容了……”柳婉心說到毀容一詞的時候，那心臟突然有些不堪負重的微微抽搐著，“但是……人的某些習慣某些動作是永遠改變不了。”

“什麼動作？”靖皓心裡已有些瞭然，卻忍不住再問出來，他想多聽聽柳婉心對他說話時的那副模樣，很柔和溫婉，帶著淡淡的雅緻。

在婉心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他曾幻想著她醒來在知道他的身份後，依然溫婉如昔，甚至於熱情如火的撲入他的懷裡，熱烈的回應著他的擁吻。

可惜，現實與夢想總是有著天堂和地獄的距離。她沒有撲進他的懷裡接受他的懺悔，而是非常乾脆的向他這負心的傢伙狠狠揮出一巴掌。

“我從S來到江南的時候，你的背影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像了，尤其還都是混血兒。但那時我沒有懷疑，畢竟這世上背影像的人太多了。”

柳婉心輕輕道：“可當越是接觸下來，我就發現，你的抽菸動作和平常生活裡的一些小習慣都和他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對於抽菸動作，靖皓早有所覺，這清麗女人已不是一次兩次的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但生活裡的小習慣？自己生活裡有什麼非常明顯的小習慣麼？

柳婉心黑眸迷離道：“你喝咖啡的口味，你端著咖啡時的姿勢，你看報紙時的神態，你看人時的眼神……還有你吃飯時的動作，一切的一切都和他非常的像。”

這一刻，靖皓瞬間想起，眼前這個女人可是跟了他無數個時日、陪著他加了無數個個班、給他泡過無數杯咖啡、替他拿過無數份報紙的洛杉磯小蜜，對於他生活中的這些小習慣，她怎麼可能會不了如指掌呢？

柳婉心繼續道：“只是，那時我還是懷疑，但是我卻已開始注意你的一切，直至……直至那天我們在咖啡館邂逅相遇。

當狙擊手射出槍的時候，你瞬間從一個文雅青年變成一個強悍的男人，你流露出的氣息就像你當年以一敵四將蕭剛他們打趴在地上的感覺。這世上可以有太多的俊雅男人，卻沒有多少個彪悍如太子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當第二波殺招衝鋒槍掃射的時候，你的眼裡不經意的開始流露出關心的意味，儘管你掩飾的很好，但那種關切的眼神已遠超出朋友的界線。”

聽著她那猶如來自天際一般虛無飄渺的聲音，靖皓沉默了。

“一個小習慣是巧合，當兩個人有著許多相似甚至一模一樣習慣的時候，還能稱之為巧合麼？”柳婉心再次抬頭望著他，吸著瑤鼻道：“可惜，在第三波殺招就是爆炸響起的時候，我受傷暈厥過去了，否則那一巴掌或許早就有可能揮出去了……”

“婉心，你還在恨我。”靖皓望著黑眸裡開始漾起霧水的她，緊抿嘴唇間深深一嘆。

“不，我不恨你……”柳婉心輕咬著櫻唇道。就在靖皓的臉上剛露出一抹燦爛的時候，她緊接下來的話瞬間讓他燦爛不再，身體整個僵滯住了，“我們之間都不曾愛過，有何恨可言。”

“沒有愛，何來恨？”靖皓臉龐抽搐間緩緩的閉起眼眸，淡淡道：“婉心，這就是你所想要的結果？”

“正如你所說，沒有愛，何來恨。”柳婉心望著男人那俊雅臉龐上瞬間佈滿的傷痕，心也不禁跟著痛了起來，但俏臉上卻依舊平淡道：“我恨的那個絕情負心的喬治在我從醫院裡走出來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