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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所以才把長袍脫給他,心頭對他方才詐死欺騙她的怒氣,不由得全都消散了,心上悄然滑過了一絲暖意。
然而望向他,她卻為難地蹙起柳眉,他杵在這兒,她也沒法換下溼衣呀。
“算了,你還是自個兒穿上吧。”想了想,她又把衣服還給他。
見她又再將衣袍遞回來,皇甫燁的耐性全消,冷下臉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數到三,你若不換上那件衣袍,我就親自動手。”
“你……”
“一……二……”
“我換,你不要再數了。”知道他說到做到,她連忙背轉過身子,慌張地脫下身上的溼衣,飛快地套上他的長袍。
他的長袍穿在她身上顯得有些過大,她將袖管折了好幾折才能讓手露出來。穿好後,藍印轉過身來,不悅地瞋瞪他,每當她心裡感激他時,他便總是有辦法將她的感激變成對他的憤怒。
看見她身上穿著他那件長袍,皇甫燁滿意地露出笑容,伸指抬起她的下顎,仔細打量了她幾眼。
“原本以為你長得毫不出色,現在仔細看來,倒還算標緻。”她五官柔和,鵝蛋臉上那對細長的柳眉彎彎地橫臥在那雙此刻含著薄怒水靈靈的大眼上,圓潤的鼻子下是一張櫻桃小嘴,乍看之下稱不上美豔,卻頗耐看,而且愈瞧愈覺得順眼。
“你看夠了沒有!”被他看得心頭怦怦亂跳,她羞窘地拍開他的手,抱著換下的溼衣,坐到火堆旁烘乾。
身上穿著他仍透著暖意的長袍,感覺彷彿被他環抱著似的,藍印的臉上浮起熱氣,兩頰染上紅暈,但在澄紅的火光下瞧不出她羞紅的臉龐。
她第一次穿男人的衣裳,感到渾身不自在,察覺到他似乎還在看著她,她低垂著螓首烘衣,不敢抬首覷向他,她輕抿著唇,悄悄深吸幾口氣,想撫平那愈跳愈快的心律。
她的感覺沒錯,皇甫燁確實一直注視著她,她一頭溼漉漉的長髮披散在肩後,沿著髮梢落下來的一滴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淌進她的領口內,他深瞳微斂,喉結滑動了下。視線接著往上移,瞥見她低垂的臉龐似乎含羞帶怯,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柔媚風情,因垂著首而微露出一截細白的頸子,更讓他下腹隱隱竄起一股慾望。
皇甫燁感到不可思議,他知道自個兒對她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瞭那股異樣的感覺是什麼,他竟……想要她。
晨曦初露。
拖著疲累沉重的身軀,藍印縮著肩頸,哆嗦地頂著清晨的寒風,打了一盆水,走進閒心園裡的一間寢屋,她先將面盆擱在地上,摸索著點亮桌案上的油燈,照亮昏暗不明的室內,再將面盆擱在一旁的盆架上。
她偏首覷向床榻,不意外地看見這間寢室的主人已起身,端坐在床畔,正等候她的服侍。
“鳳翔堡中不留無用之人,在你做出令我滿意的包子前,你就暫且伺候我的一切起居。”
因為皇甫燁的這句話,所以她被迫成了他的侍婢,負責伺候他的生活起居。
以往在葉府時,她就是伺候少爺的侍女,所以這些事她自是做得十分熟稔,唯一不同的是,服侍少爺她是心甘情願的,但服侍他卻是被他所逼。
她靜默地拿起掛在衣架上的衣物朝他走去。
即使已伺候他約有兩日,她還是無法適應睡覺習慣赤裸著上半身的他。
此刻他一頭烏亮如黑綢的髮絲披散在肩頭,那剛甦醒的慵懶模樣,俊逸惑人得令她胸口微微一蕩。
只一瞥,她便羞窘地收回眼神。但縱使她低垂著眸光,努力避免看著他光裸的上身,替他更衣的手還是不小心輕觸到他那堅硬如鐵的溫熱肌膚,她的手指彷彿被火給燙到,從指尖處燒起一股火熱,令她蒼白的面頰忍不住染上兩抹酡色。
按捺下微慌的心緒,她轉身替他取來一條黑色滾著銀邊的腰帶,系在他身上那件黑色的長袍上。
她深吸一口從他身上飄來的那抹清淡檀香味,想讓一早起來便昏沉沉的腦袋清明一些。
她也是伺候他這兩天才發現到,原本那能寧定心神的清雅檀香,竟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而不是來自薰香的味道。
剛發覺這點時她很詫異,像他這樣狂佞的人,身子會散發出這種清香的氣味。
第3章(2)
伸手卷起一綹她散在胸前的青絲,皇甫燁出聲打破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沉默。“以前你在葉府都做些什麼?”
“我是伺候少爺的丫鬟。”
這個答案令皇甫燁眼神流露出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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