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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瑾萱略有些恍惚道：“那又如何，哪怕窺得一絲真意，便已然踏入宗師之境半步，可笑天下高手追逐宗師之境許久，竟然敗給你一個小乞丐！看樣子，你是想用全力將我留在這裡了，是嗎？為了那個小姑娘？”

阿飛好不遲疑，道：“前輩說的不錯，所以，請前輩留在這裡吧！前方的路太黑，停在原地，或許才能看到更美的風景。”

莫瑾萱反而一笑：“你在殺人的時候都是這麼勸別人的？”

阿飛搖了搖頭：“我沒殺過人！習武這麼多年，秋毫長劍雖然染過鮮血，但卻為帶走一條人命！”

“那你為何要殺我？”莫瑾萱不解的問道。

阿飛突然爽朗一笑道：“前輩，這其實是一道選擇題，我不殺你，你繼續盯著大小姐，我殺了你，大小姐就少了一絲危機。”

莫瑾萱讚賞的點點頭道：“所以你必須殺我？”

“我想我是愛上她了！”

“……”

莫瑾萱沉默，這麼突如其來的原因，卻讓她完全無法否認。抬起頭，莫瑾萱帶著笑意看著阿飛那滿是幸福的眼神，卻絲毫不為自己的安危擔心。

半晌，莫瑾萱終於收回了手中的蠍尾。

“用小丫頭的話來說，小夥子，我很看好你！不過寧不為對這個徒弟卻是極為上心，你……”

莫瑾萱的話還沒說完，二人同時飛速轉身朝著燕青梔的方向飛去，兩股不弱的氣息突然爆發，其中赫然便有一股是屬於燕青梔的！

“不好，小丫頭有危險！”

“大小姐有危險！”

第二十七章　謎之阿飛

“看樣子，你是真的擔心小丫頭！”

莫瑾萱笑著回頭，雖然不遠的地方氣息混亂，可燕青梔的武功卻也不是江湖中的二三流，莫瑾萱自問如果是自己如果不小心也會找了小丫頭的道，更不用說這江湖中的其他人。

當然，著道是著道，結果還是無法改變。

“前輩認識大小姐？”阿飛一邊施展輕功，一邊將身上的青色長衫脫掉，露出裡面和燕青梔一般無二的夜行衣。從懷中掏出頭巾面罩，阿飛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隨即握緊手中的秋毫長劍。

莫瑾萱點點頭，腳尖輕點踏著房頂身體再此飄了出去，卻又對身邊的阿飛道：“十年來看著她長大，你說我認不認識她！教她讀書寫字毒醫玄奇，小丫頭可算我半個弟子！”

阿飛點點頭不再說話，眼神示意了下，莫瑾萱當下明白，二人落回地面，隔著院子便聽到兩聲長劍撞擊聲。

“看來是個高手，這天下可以抗衡碧霄的兵刃，當真不多！”莫瑾萱壓低聲音道。

“大小姐空有一身武學領悟，但終究初出江湖，而且對方又有神兵在手，取勝機率不大！”

“那怎麼辦？你要出手？”莫瑾萱問道。

阿飛搖了搖頭，眼神中閃著莫名的光芒道：“和大小姐認識的時日雖然不長，可我卻也清楚了她的性格，單純直爽，心中卻又獨屬於她的那一分傲氣，她可以敗，但不可以輸，因為她從來不會認輸！既如今日，為了讓厲先生那邊動手輕鬆一點，原本她可以放火引起響動便可，可她卻非要選擇刺殺！”

莫瑾萱驚異的注視著阿飛，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可語氣中的溫柔，卻能令她也感受到。

“阿飛，小丫頭是這麼叫你的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的來歷，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可我也清楚你自當是一個不凡的人，和小丫頭相處寥寥數天，便對她的性格如此清楚，這一點，哪怕作為她的師父也做不到！”

“前輩說笑了，大小姐其實是一個極其單純的人，她在用她單純的目光去辨別善惡是非，也用她最單純的內心體會江湖險惡，所以，她其實是將一切都已經表露出來，我只是能看得懂、聽得懂而已……”

“看得懂……聽得懂！”

莫瑾萱失神的看著阿飛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耳邊又回想起寧不為那淡漠的聲音：“青梔的性格其實很簡單，而且你不知不覺已經理解了她，她也在內心深處接受了你，亦師亦友，這焚花山谷之中，她對你甚至對於我更親密，所以我把她交給你，你明白嗎？”

“寧不為，你竟然說小丫頭的性格簡單？你們師徒倆如出一轍的奇怪，想法稀奇古怪，又怎麼是我能明白的！”

“那只是你看不清、聽不懂，古怪的人終究會有她最堅持的東西，這種類似於執念的東西，便是她性格的根！”

“看不清……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