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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人由衷誇獎自己的美貌,那是另一種喜出望外有點不自信的雖然懷疑卻仍然頑強迸出的快樂。
下了馬車,進了秦文海表哥陸天譽的家中,只見一對年輕夫婦走了過來,恍然間只見男的面如冠玉,貌似潘安,如玉樹臨風,女的更是豔若桃李,香如幽蘭,出類拔萃。兩個人宛然人間仙侶,令人傾羨。秦文海拉著陸天譽高興的說了起來,問姨父姨母去了哪裡,說為什麼他們也不去找他玩。
陸天譽笑說:“你帶了人來,也不引見,這麼大了,還是個孩子樣。”陸天譽的妻子許宛然笑說:“這位姑娘看起來端莊嫻熟,美貌大方,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文海,你快給嫂子引見啊,這是你什麼人,你們到這裡來幹什麼?”秦文海回過神來,說:“哦,是啊,她,她叫李玉瓏,是,是我的朋友。”
許宛然說:“僅僅是朋友嗎?”一面拉著李玉瓏的手,笑說:“到了這裡就跟自己家裡一般,不必拘束。”李玉瓏點頭說:“叨擾姐姐了。”許宛然拉李玉瓏坐下,回頭對陸天譽說:“讓小三準備洗澡水,讓姑娘沐浴更衣,準備用膳,別就顧著你們兄弟話家常。”陸天譽點頭說:“對,我都糊塗了。”
李玉瓏換洗衣服,感覺身上十分舒坦,出來的時候陸天譽和許宛然等人已然備好宴席,大家用完飯,李玉瓏感覺陸、秦、許三人簡直如同天仙一般,談吐瀟灑,意態從容,見所未見。有時李玉瓏甚至也羨慕這樣的生活,如同陸、許二人一樣,攜手紅塵,悠哉樂哉。
涼夜幽幽,秦文海和陸天譽在庭院散步,許宛然拉著李玉瓏在屋內坐下,薰香暖暖,人意懶懶,李玉瓏有種許久沒有的溫暖停留的感覺,她靠在舒服的虎皮氈子上,慵懶的靠著,許宛然正在繡花,一面繡花,一面說:“對了,你和文海是怎麼認識的?其實文海是個不錯的孩子,只是他不太喜歡讀書寫字,偏偏姨父又要求他做這些,所以行為有點不羈,不過我看得出,他倒是挺喜歡你的。”
李玉瓏一怔,她從來沒有想過過這樣的日子,至少以前沒有想過,不過忽然間她有種依靠在陽春三月的光芒裡幸福疲倦的感覺,她臉色通紅,不知道是因為房間太過暖和,還是因為心事太過激烈。
她緩緩說:“你和陸大哥是怎麼認識的?”許宛然抬起頭來,笑說:“還不是父母之命,每年出去踏青,我都掀開簾子,努力的看著外面的世界,可是來來去去的人,就沒有一個是讓我動心的,我無奈的接受命運的安排,來到這個家,但是當蓋頭掀開的那一刻,我才發現,原來上天安排給我的,是一段美麗的命運,我激動的看著他,一直看到現在。”許宛然向著窗外看去,含情脈脈的說:“我現在很相信命運,是她牽引著我陷入幸福之中,不過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孩子,為他們陸家繼承香火。父母大人為了香火的事情去廟裡吃齋去了,所以你沒看到,但是我相信,我一定會有的。”
李玉瓏點頭說:“會的,這應該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陸天譽和秦文海推門進來,陸天譽笑說:“你們在聊什麼,——你又在給小孩子繡東西了,你都繡了這麼多了,不嫌累?”許宛然說:“女人要是喜歡乾的事情,是永遠不會累的,你們沒有出去瘋嗎?我還以為你們會出去喝酒呢。”陸天譽說:“哪敢哪敢,老婆大人有令,戌時之前,必須出現在夫人視線之內。”秦文海搖頭嘆說:“真沒意思,成了親真沒意思,一點都不好玩了。”許宛然說:“你就知道玩,你已經是大人了,不要老讓父母不省心,這個世上,並不是只有玩才能讓人高興的。”秦文海說:“算了算了,反正李姑娘也累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許宛然說:“我帶姑娘去客房。”秦文海說:“不用了,我帶就行。”李玉瓏告辭而去,路上秦文海一面打著哆嗦,一面說:“你怎麼一點都不冷,我看你穿得很單薄啊,我身上裹著狐皮氈子,我都覺得冷得厲害。”李玉瓏說:“我現在功力已經差不多恢復了,自然就不覺得冷了。”秦文海笑說:“我這個大男人,居然還不如一個女人。”李玉瓏問:“誰說女人就一定要比男人差呢?”秦文海呵呵一笑,跟上來說:“是啊,巾幗不讓鬚眉嘛。”
李玉瓏睡在床上,香薰得意態慵懶,這種生活和她多日在江湖上來去自如的生活是截然不同的,如同許宛然一樣不用思考,只需要享受的生活,或許本身就有種與生俱來的魅力,或許那才是女人最嚮往的方式,也許不一定需要趙霆,而是另外一個同樣風度翩翩的男人。
睡夢之中,她似乎聽到一陣隱約的簫聲,在白霧茫茫中,她看到朝陽升處,一個白衣男子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