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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那麼好抓!算了,不難為你了,把乾糧給我充飢便是。”林玉笙遞了幾個麵餅過來,李蘭菱啃了一口,問:“能把整件事情的經過告訴我嗎?”林玉笙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這對耳環的主人被殺,順帶被殺了幾十個家中女眷,捕頭讓我先找回佩戴這耳環的主人,便有重賞。”李蘭菱問:“什麼重賞?”
林玉笙說:“一百兩銀子。”李蘭菱噗哧一笑,說:“一百兩銀子,是什麼重賞呢?你跟著我混吧,每天給你一百兩都行。”林玉笙說:“我娘說,我要過正經的日子,不能,不能仗著功夫,去打家劫舍。”李蘭菱不屑的說:“這是什麼母親?幸好你還有個師父,算了,既然這件事情你也不知道,那我只有回到京城再幫你查了,這個知府大人的老婆平常和武林中人有往來嗎?”
林玉笙說:“不太清楚。”李蘭菱說:“你怎麼什麼都不清楚,算了,只要你答應到了京城不要帶我去見官,我就幫你查這件案子,要不,我就立刻倒回去,你就一路追蹤,最後陪我在天涯海角四處流浪。”
林玉笙點頭說:“好,我們回去查這件案子。”李蘭菱看著火光映照下他有些稚氣未脫的面容,問道:“對了,你今年多大了?”林玉笙說:“二十。”李蘭菱一笑,說:“是不是攢錢娶老婆呢?”林玉笙搖頭說:“娘說,娶老婆要看緣分。”李蘭菱笑問:“令堂對你的影響很大?”林玉笙點點頭,李蘭菱心想:我十四歲就出來闖蕩江湖,現在才十五歲,我怎麼就覺得他比我還小呢,看來人生閱歷的確重要,師父就不該把我關在山上,不讓我下山。
林玉笙解下身上的披風,遞了過來,說:“你蓋著睡覺吧。”李蘭菱也覺得睏倦,接過來便睡了,心想我一個女孩子,他照顧我自然是應該的。
睡到半夜,忽然覺得身邊似有動靜,她猛然醒來,只見林玉笙驚恐的站在自己身邊,李蘭菱揉著眼睛,問:“你幹什麼?”林玉笙戰戰兢兢的說:“我看,看披風掉了下來,所以……”李蘭菱哼了一聲,說:“你可別安什麼壞心眼,快去睡吧。”林玉笙點頭到了對面躺下。
李蘭菱卻再也睡不著了,看著林玉笙漸漸沉沉的睡去,心想他為何要選擇這樣一種生活,對於他來說,當一個俠盜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為何要讓自己疲於應付,為他人作嫁衣裳呢?
或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向。
天色漸明,火光漸弱。
快馬飛奔千里近,不覺已然過江南。
冬寒豈能掩行人,風雪伴我入客棧。
李蘭菱一口氣點了十來道菜,林玉笙面上有些難色,待小二走了,方才說:“我,我身上的錢不多,這樣,這樣看來,我們用不了幾天了。”李蘭菱不屑的說:“指著用你的錢,那不餓死我了?你放心,我請客。”林玉笙搖頭說:“我不要。”李蘭菱說:“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林玉笙說:“你的錢來歷不明。”李蘭菱哈哈大笑起來,問:“誰的錢來歷明瞭?貪官汙吏一個比一個狠,大哥,你也是出來混的,不可能這也不知道吧?咱們是趕上好時候了,聽說以前還有什麼宵禁之類的,你沒聽過‘火樹銀花不禁夜’嗎?除了過節,平常都不能隨便走動,現在大宋雖然懦弱無能,不過倒也開放,吃的喝的,隨時都有,到處都是。我們好不容易吃了那麼多苦,到了城裡,豈能虧待自己?待會我帶你去聽曲,我作東,如何?”其實她本來平常倒也不喜歡玩樂,只是此時在林玉笙面前裝起行家來,便如此說些想要令林玉笙自愧不如的話。
林玉笙說:“我不管別人怎樣,作為一個捕快,我絕不允許自己行差踏錯,更不能同流合汙。”李蘭菱看著林玉笙堅定的神色,忽然心中一凜,想自己初下山時,本來也是抱著濟世扶貧的心態,誓要殺盡為非作歹,罪有應得之人,可是自己現在所炫耀的,卻是自己從這些人身上得到的財富和因此而帶來的享樂,我到底給那些痛苦的人帶來了多少好處,到底履行了我當初的設想嗎?我怎麼覺得我變了,不像當初那樣執著、單純、簡單了,而他,為何在渾濁的官場,卻似乎一絲變化都沒有。
菜一個一個的上來,李蘭菱照例喝了些酒,林玉笙卻只管吃飯,很少吃菜,李蘭菱便也沒了胃口,剩了許多。林玉笙叫小二來結帳,還吩咐小二準備了饅頭等物,補充乾糧。李蘭菱問:“你搶著付了錢,倘若路上不夠怎麼辦?”林玉笙說:“那就只有省著用了,有一次我去外面抓賊,錢掉了,三天我一共就用了十個銅板。”李蘭菱哼了一聲,心頭有些不服氣,說:“走了這麼些天,太悶了,走,我們去聽曲。這地方離開封府很近,應該也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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