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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己的生命而已,別說改變,人連控制都很難,木天磊能夠控制名利,根本不屑於黃山比劍;能夠控制感情,那麼痴心的想念記憶一個女人;卻不能控制慾望,呼之即來揮之不去的慾望。
她仰望天空,痴笑兩聲,翻身上馬,飛騎而去。
到了一個客棧,她點了酒菜,正吃著,便聽到父親的聲音說:“無雙,你跑出來這麼久,也該玩夠了吧。”歐陽無雙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黃山派耳目眾多,這是她本來就知道的。她繼續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說:“爹說得對,不該告訴別人的就別讓別人知道,那樣我想我怎麼樣就怎麼樣。”歐陽忠說:“不是我們無恥,是這個世道太可怕,無雙,別想這麼多了,跟爹回去,如今正是多事的時候,爹不放心你。”
歐陽無雙說:“我天天練功,武功一日千里,爹有什麼不放心的?就算我回去了,難道爹不想去百美纏繞的行宮裡逍遙快活?”歐陽忠說:“好了無雙,那都是旁人的閒話而已,咱們走吧。”歐陽無雙說:“是啊,有些事情,連父女都不能說的,爹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忽然間砰的一聲傳來,兩人扭頭一看,只見一具屍體,血肉模糊,赫然出現在桌子旁邊,樓上的客人都嚇得四下逃竄開來。
第十五回:歡歌縱舞笑含毒 變幻叵測感獨孤
歐陽無雙上前一看,歐陽忠坐在那裡,不動聲色的說:“身上有多處劍傷,看不出武功來歷,但是從拋屍體的人身手來看,應該是武林高手,刻意隱瞞自己的來歷。”歐陽無雙轉頭說:“可是他將屍體拋給我們,明顯就是為了示威。”歐陽忠說:“不錯,這個人是我黃山派貨執行的一個管事,職位也算不低,對方當然是衝著我黃山派而來。”歐陽無雙回身說:“爹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歐陽忠說:“江湖上事事變幻無常,今日是朋友,明日說不定便是敵人,爹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咱們走吧,這裡的事情,一會官府自然會來立案,咱們趕快找人查一下他最近接觸過什麼人。”
兩人來到北方貨執行,只找到看門的老忠頭,問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老忠頭說:“這個宅子鬧鬼,大家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全都是被亂劍砍死,武功再高,連還手都來不及就都死了,所以大家都走了。”歐陽忠說:“都死了些什麼人?”老忠頭說:“算起來,都是些管事以上的人物,全是在這宅子裡死的。”
歐陽無雙說:“這是我們自己的宅子,難道是出了內奸?爹,徹底的查一下誰死了,誰沒死。”歐陽忠搖頭說:“不用查了,最近有沒有什麼新開的貨執行。”老忠頭說:“好像有一家順天貨執行,據說是江南錢莊的人所開設。”歐陽無雙說:“江南錢莊?他膽子也太大了,連黃山派的人也敢動。”歐陽忠沉吟半晌,說:“此事斷然不那麼簡單,江南錢莊是有高手,但是他們只是保護江南錢莊的產業,而不是隨意殺人,不過我倒想看看這個貨執行誰在掌門管理。”
歐陽無雙問:“咱們是明來還是暗去?”歐陽忠轉頭對老忠頭說:“這事怎麼沒給黃山音信?”老忠頭說:“人都嚇跑了,還沒到每季查帳的日子,所以掌門人一直不知道。”歐陽忠點頭,問了順天貨執行的位置,便轉身離去離去。行了一陣,歐陽無雙說:“爹,你怎麼不問個明白就走了呢?”歐陽忠說:“老忠頭知道的也就是這麼多了,況且並不是知道的越多就越明白。就算老忠頭什麼都明白,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順天貨執行要殺人,為什麼殺了人又要告訴我,或者這兩件事到底是不是同一批人所為。”歐陽無雙說:“這個老忠頭倒也膽大。”
歐陽忠說:“他無處可去,無牽無掛,無依無靠,能去哪裡。咱們隨處走走,到了夜裡,再去看看。”
夜色凝重,萬里漆黑。歐陽忠二人換上夜行衣,潛入順天貨執行,只見裡面燈火輝煌,煞是氣派,笙歌頻傳,輕舞羽衣佳人笑,美酒紅燭相對傾,一片歌舞昇平的樣子。
兩人倒掛在樑上,只見廳上坐了幾個當地的商人,歐陽忠也打過交道,有當地的鹽商,也有藥材商、糧商等等,中間坐著一個青年公子,二十來歲,生得俊秀無比,一身黃衣,貴氣襲人。歐陽無雙輕聲說:“這人什麼來頭?”歐陽忠說:“我稍有接觸,好像是朱青庭的義子,名叫餘梓,聽說他在生意場上頗為得意。”歐陽無雙說:“說不定就是他派高手和我們黃山派作對。”
正說著,忽然聽到餘梓一拍手,歌舞頓時停了下來,餘梓朗聲說:“黃山派兩位高手既然已經來了,何必作樑上君子?餘某喜歡有福同享,有歌同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兩位還忌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