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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你需要逃避。”趙霆看著趙元侃,趙元侃依然慢條斯理的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遺憾,不管你選擇哪條路,哪種方式生活,每一個選擇,就是每一次失去,重要的不是得到,而是你得到的,是否是你想要的,求仁得仁,是人活著的最高境界,而想得到的得不到,正是人活著最痛苦的事情,既然你想要,為何不去爭取?如果註定得不到,服從命運本來就是人的本能,沒什麼好說的。”
趙霆搖頭說:“我和王爺不是同樣的人,在我看來,人不僅要屈服於命運,皇宮裡爾虞我詐你死我活的爭鬥,你們從來都只是考慮自己,求仁得仁,也都是為了自己。可我不一樣,我身邊有很多真誠的朋友,你從來沒有看過自己的朋友離開自己時難過的滋味,還有親人,我想你對親人也沒有感覺。你沒有母親深深的愛,也沒有兄弟真摯的感情,你更沒有愛上別人。”趙元侃說:“皇宮裡雖然沒有親情,可人和人之間的感情,也有體驗的機會,我和我的乳母就有很深的感情,我的母親過世很早,母后恬淡平和,高高在上,乳母的幾個孩子,和我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樣,我們在一起,絕不比民間的孩子們少一點,我也有真愛的人,我們已經相愛了很久,我曾經想過在命運面前屈服,就此作罷,可最後還是割捨不下?”
趙霆忽然問:“你愛紫函嗎?”趙元侃想了想,說:“你所謂的愛要怎樣?如影隨形不離不棄還是放在心裡?”趙霆說:“這正是我想問的。”趙元侃淡然一笑,說:“我愛每一個愛我的人。”趙霆一愣,趙元侃說:“可能這和你的原則又不同了,每一個愛我和我愛的人離開後,我都不會為此傷心,我一定無法挽留的,我也不會為此流淚,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何必求?我看過的生離死別更多,如果每一次都要撕心裂肺,我早就不是我,而是這蒼茫大地的一縷孤魂,悲傷的力量連地府的閻王也無法包容。”趙霆搖頭輕笑幾聲,他和趙元侃是不同的,他沒有那份灑脫和從容。正是這份灑脫和從容,使得趙元侃在登基之後沒有殘殺任何一個親人,甚至對他皇位有所威脅的大哥元佐,也安然活到終老。
趙霆看著天上的雲彩,他希望自己化作毫無意識的白雲每天只是看著人間的悲歡離合,就算為此傷心,也可以淋漓的下場大雨,沖刷所有的一切,過去和悲傷。
李玉瓏告別馮夫人一行,前往雲陽和李蘭菱一行會合。小笛被兩個丫頭伺候著,心裡卻始終不舒坦,反而覺得愈發鬱悶難解。
小笛在園子裡漫步,秋風凋零,落葉紛紛,如同飄蕩的心。她看著馮杏和莫少剛在林間練劍,心裡想著李驚鴻練槍的情景,在秋風飄繞的時刻,瀟灑的背影忽然間凝結出精緻的回眸,讓人回味無窮。
莫少剛和馮杏看到小笛一個人散步,兩人上前來,小笛羨慕的說:“你們兩個真是堪比神仙眷侶,好生讓人羨慕。”馮杏微微一笑,小笛問:“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馮杏再一笑,莫少剛笑說:“哦,忘了給夫人說了,杏兒不能說話,在下莫少剛,這是杏兒。”小笛一怔,第一次感到“夫人”這個名稱真的很陌生很遙遠,她曾經很想被別人稱為夫人,可如今著稱謂讓她覺得從心裡難過。
小笛笑說:“你們真是幸福,是夫妻嗎?”馮杏低頭微笑,莫少剛說:“馮門最近事情很多,家姐也有些私事回去處理,不過,那是遲早的事,我們一定會在一起,永遠在一起。”小笛看著馮杏和莫少剛甜蜜的笑容,心裡不由萬分羨慕,當下從頭上取出一個釵子,笑說:“我也沒什麼東西,這個釵子也算不上貴重,當作見面禮吧。”馮杏微笑著道謝,莫少剛問:“夫人在這裡還習慣嗎?入秋天涼,若有照顧不周之處,還請見諒,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馮門現在人手不夠,很多事情也是才剛開始,恐有怠慢。”小笛說:“馮門地處清幽,門中弟子又都很友善,在下只恐叨擾了各位。”馮杏上前拉著小笛,打著手勢,莫少剛說:“杏兒說要帶你到處走走。”小笛正覺得悶,便隨著二人來到田野間,秋後風高,川西幽靜的風光映入眼簾,略解煩悶。
馮杏雖口不能言,但是一路上拉著小笛,指著最美的景緻,小笛看著馮杏純真無邪的笑容,心事不覺間漸開。
李蘭菱和李玉瓏等人在雲陽集結義軍,應者雲集,甚至有宋朝士兵不滿軍營剋扣糧餉之事,也紛紛加入義軍。餘峰、李驚鴻、白練仙子等人前往遂州,不到一月,便將附近一帶宋軍擊得四散潰逃。
李蘭菱和李玉瓏合計,遂州與嘉州、眉州相距不遠,但中間尚由宋軍據守,宋軍已經瘋狂的向嘉州、眉州攻擊,如果不及早趕往嘉州,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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