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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蘭菱心裡登時一亂,暗想這硃紅衣詭計多端,心思陰毒,一定沒安什麼好心!當下說:“不勞朱姑娘掛念,蘭菱自己還能應付!”
硃紅衣說:“你果真便能應付?俗話說,眾人拾柴火焰高,姐妹同心天地闊。我和玉瓏是金蘭姐妹,你又何必和我客氣?我是真心幫你,否則,你落入南方武林的手中,必將成為血祭斷魂琴的犧牲品,我又怎能眼睜睜看你送死!”
李蘭菱對斷魂琴並不瞭解,心中思忖硃紅衣所知甚多,聽幾句反而能讓自己有備無患。當下緩緩說:“血祭斷魂琴?這是哪一派的主意?”
硃紅衣嫣然一笑,早已有丫頭扶著她來到道上。硃紅衣來到李蘭菱馬前,笑說:“南方武林本來就爭得你死我活,如今冷秋水自立為天外尊主,她要是得到斷魂琴,一定無法無天,所向披靡。而別人要是得到,那就如虎添翼,得償夙願,再也不受人控制。可關鍵是斷魂琴是神物,豈能隨意更換主人。大家都相信一個傳說,用你的血再次祭奠斷魂琴,你的死亡之血,告訴斷魂琴舊的主人已經了卻,新的主人自然也就隨之出現。”
李蘭菱說:“那不過是一架琴而已,難道它和人一樣?”
硃紅衣笑說:“人都以為自己是宇宙萬物之靈,為天下生命之首,所謂井底之蛙,大抵便是如是。宇宙之奧妙,萬物之玄虛,人皆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以然。能用斷魂琴的人已經很少,能通曉其玄妙之人更是鳳毛麟角,既然如此,想要得到斷魂琴的人,除了相信傳說這條就算不大可能的路,還能相信什麼呢?等到他們知道這個傳說本是謬傳之時,你的命也早就結束了。”
李蘭菱心頭一寒,硃紅衣的話雖然有點威逼之意,然而也的確說中要害,這些武林人士多年飽受天外天的欺辱,朝不慮夕,有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面前,飢不擇食,什麼瘋狂之舉都能做出來。看來不管斷魂琴是不是能解我劫難,至少它給我帶來劫難,這是一定的。
硃紅衣見李蘭菱心中已為所動,遂接著說:“放眼天下,北方聖女忙於修煉,南方武林大多為天外天所控,最多也就是西南的馮門唐門,要想他們保護你,那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如今冰島和太子妃聯盟,有這個靠山,不愁保不了你,最重要的是,就算冷秋水也希望得到斷魂琴,而冰雕芙蓉卻自負得很,她才不稀罕你手上的寶貝。”
李蘭菱問:“那她憑什麼保護我?”
硃紅衣說:“她要送你去京城!”李蘭菱問:“為何?”硃紅衣說:“你和玉瓏是南唐公主的事情,已經在江湖傳開了,民間已有通緝,能夠抓到你們二人,重重有賞,這個主意是太子妃所出,自然冰雕芙蓉就會竭盡全力。”李蘭菱心頭暗歎自己絲毫不知,身邊那麼多危險,自己卻不如硃紅衣這麼瞭解,想起來實在心有餘悸!
當下說:“太子妃何以為難我?我早就不是什麼南唐的公主。”硃紅衣說:“你當年參與李順起義,天下為之震動,朝廷豈能容你?如今朝廷和契丹是連年征戰,朝廷多有挫敗,並無戰績,自然不能容忍內亂,太子妃不是個能容人之人,這點恐怕你已經知道。”
李蘭菱說:“這麼說,你還是讓我入了虎口!”
硃紅衣說:“誰說要讓你入虎口,我說了讓冰雕芙蓉送你去皇宮大內了嗎?古人有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你就不能效仿嗎?表面上你是跟著我去見冰雕芙蓉,實際上你卻是見天醫派的兩位前輩,他們做了錯事,一直覺得愧對武林,你能出來幫他們對付冷秋水,他們自然樂意幫你。”
李蘭菱問:“天醫派做了錯事?你說他們煉製了‘七絕殺龍’?”硃紅衣點頭說:“還有比這更錯的事情嗎?這一切來自於兩位前輩比試,杜千前輩煉出了這種毒藥,杜萬窮盡畢生之力,終於有一日夢得秘方,解了此毒,然而此事被一直派人暗中監視的冷秋水知道,他偷走了杜萬前輩的藥書,攪亂了他的思緒,從此以後,杜萬再也找不到解藥的秘方。本來宋皇后想要殺了他二人,但是冷秋水怕這毒藥終被人所解,所以囚禁了他二人,一方面是為了保證就算解藥被杜萬想起來也不至於洩露到外面;另一方面就算外面有人解了此毒,他們也可以激發杜千煉製新的毒藥。”
李蘭菱說:“他們已經吃了一次虧,怎麼可能再次上當!”硃紅衣說:“人有時候手癢起來,那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喜歡煉毒的人煉毒,就像喜歡吃飯的人吃飯一樣,要是關個三年五年,不瘋掉才怪!”李蘭菱強作鎮定的說:“即便如此,於我何干?”
硃紅衣說:“我都說得很清楚了,當今武林,只有你們姐妹二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