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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三成,但在他所會的各種怪異武功之中,有一種“天羅步法”,用之於閃避快刀快劍,如是最有奇效。
洞玄子看到百招開外,鬆了口氣,心裡想道:“看來久戰下去,陽繼盂大概是可以取勝了。他只須瞭解丹丘生的劍招,丹丘生除了應付招數,還要抵禦身上所受的修羅陰煞功的奇寒。他的功力不見得比我還高,那麼再過百招。他就將抵受不住了!”
段仇世亦是放下心上一塊石頭,想道:“陽繼盂的修羅陰煞功雖然厲害,不過丹丘生所練的內功屬於純陽一路,看來也足以抵禦得來。繆長風的太清氣功亦不過如是。”
兩個武學行家的看法不同,或許是由於他們都是希望自己的朋友得勝,故而看法各有偏頗。若然僅就目前的形勢看來,則是旗鼓相當,難分高下。
楊華武學造詣較淺,看不出其中奧妙之處,但卻是看得手舞足蹈,最為緊張。有一招丹丘生使得極險,楊華失聲叫道:“好呀,看你這魔頭還能夠躲開?可惜,可惜,只差半寸。”原來那一劍還是刺不著陽繼孟。
洞玄子忽地冷冷說道:“小鬼頭吵什麼,乖乖的給我躺下吧!”他認為陽繼孟已是可以穩操勝算,用不著再有顧慮,於是找個藉口,就來難為楊華了。
段仇世喝道:“欺侮孩子,你要不要臉!”聲到人到,洞玄子剛向楊華一抓抓下,陡見寒光一閃,段仇世的長劍己是迎截他的手腕,洞玄子慌忙縮手,喝道:“我處置本門弟子,關你什麼事?”
段仇世喝道:“他也是我的徒弟,你不知道麼?再者,丹丘生都已給你們逐出了崆峒派,楊畢還焉能算是你的本門弟子?”
洞玄子氣得面色鐵青,喝道:“他曾經學過崆峒派的功夫,我就有權將他的功夫廢掉!”
段仇世冷笑道:“你要廢他武功那也不難,可得問過我這口劍答不答應!”
段仇世這兩句話說得強硬之極,競是完全不把洞玄子放在眼內的口氣。洞玄子好歹也是武林前輩,雖然明知段仇世不容易對付,卻怎咽得下他這口氣?當下暴跳如雷,喝道:“段仇世,你好無禮,你以為老夫不敢教訓你嗎?”
段仇世冷笑道:“你可不是我的師叔,擺什麼長輩架子?哼,有理敢打太公,我還要教訓你呢!”
這麼一說,洞玄子當然更是下不了臺,登時出手!左手拂塵,石手長劍,塵劍兼施。左手是一招“拂雲見日”,右手是一招“度劫金針”!
按兵器的效能來說,拂塵主柔,刀劍主剛,不同效能的兵器同時使用,最是困難。但洞玄子如能剛柔兼濟,相輔相成,兩招同時使出,攻中有守,守中有攻。
段仇世冷笑道:“臭賊道,你的功夫可比你的師侄差得太遠!”身形疾起,以攻對攻,雖然沒有兩般兵器,卻也是劍掌兼施,雙手使出不同的招數。
洞玄子左手拂塵摟頭罩下,段仇世一掌拍去,輕飄飄的好似並不用力,那拂塵的萬縷千絲,卻已給他的掌力盪開。原來段仇世以前練的是毒掌功夫,後來覺得毒掌功夫不夠光明正大,改而苦練綿掌,練了七年,綿掌功夫亦已到了“擊石成粉”的境界了。也好在他練成綿掌,以柔勁化解柔勁,方能對付得了洞玄子這柄拂塵,在盪開拂塵的同時展仇世右手的長劍刺出,“鐺”的一聲,兩柄長劍碰個正著。火花飛濺之中,兩人的身形都是不禁晃了一晃,虎口也都是隱隱感到一陣痠麻。誰都沒有佔到便宜,剛好功力悉敵。
洞玄子哼了一聲,拂塵再起,這一次塵絲卻沒散開,而是聚成一束,拿來當作判官筆使,畢自指向段仇世的穴道。而右手的長劍則是劍走輕靈,用來輔助拂尖的攻擊。
段仇世心頭一凜,想道:“這臭賊道列名崆峒三老,倒也不是浪得虛名。這剛柔互換的功夫,使得似他這樣巧妙的,在武林中恐怕也是寥寥可數了。”
原來段仇世剛才那樣的奚落他,用意乃是要把他激怒的。其實洞玄子的本領雖然比不上師侄丹丘生,但決不至於像段仇世說的那樣“相差太遠”。若然只論本派功夫的精純和火候,丹丘生恐怕也還稍不如他。
洞玄子是老狐狸,給段仇世那麼一激,雖是氣恨,卻沒動怒。他深知高手搏鬥,決不可氣躁心浮,當下沉住了氣,攻守兼施,和段仇世展開惡鬥!
劍影縱橫,拂塵飛舞。段仇世和洞玄子這場惡鬥,也是各有千秋,鬥得難分難解。
楊華如在山陰道上,目不暇接,一會兒看看這邊,一會兒看看那邊。兩個師父都是他極之關心的人,他的一顆心也隨著形勢的變化起落。看到緊張之處,情不自禁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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