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雙目的。但現在這一切都像幻景一樣,都消失了。
“難道陽繼孟還沒有死,他把屍體都搬出去了?”
但跟著再想:“三師父和我說過,陽繼孟受的傷決不在他之下,他若是活不成,這魔頭也非陪喪不可,三師父是要我安心在石林練好武功,決不會說假話來安慰我。而且,即使陽繼孟幸沒有死掉,要跑出石林亦已艱難,哪裡還有力氣搬走屍體?再說他搬走屍體又為的什麼?”
揚華抱著萬一的希望,大聲叫道:“二師父,三師父!”希望奇蹟出現,他的二師父和三師父還沒有死。
劍峰上的鳥兒給他嚇得展翅高飛,但石林裡除了鳥聲之外,就只有他自己的回聲了。
奇蹟沒有出現,但地上一灘灘的血跡倒是給他發現了。顯然這是昨日那場惡鬥留下的血跡。有敵人的,有師父的,也有他自己所流的鮮血在內。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遍地陽光,看了看地上的血跡,當然不是夢了!
忽然他的目光給一樣事物吸引,那是放在石臺上的一本書。昨晚二師父和三師父就是把酒罈放在這個石臺上喝酒的。酒罈在石臺底下碎成片片,石臺上卻多了一本書。他拿起來一看,正是丹丘生所寫的崆峒派武學精義,丹丘生臨死之前,說要傳給他的。
怪事接連發現,楊華心裡又有了一線希望:“三師父倘若被人所害,那個人又怎會把這本書留下來給我?這件怪事終須有水落石出之時。”再想:“但願兩位師父還在人間,但不管他們是生是死,我總不能辜負了他們的期望、辜負了他們以絕技相傳的苦心!”
有了希望,悲痛稍減些,楊華檢查身上的東西,段仇世給他的那本“孟家刀法”,也還是在他的身上,並沒遺失。
隨後兩天,楊華搜遍整個石林,什麼人也沒有發現。石林倘若沒有熟悉地理的人做嚮導,那是不容易進來的。楊華自思:仇家之中,最熟悉石林地理的是陽繼孟。這魔頭縱然僥倖未死,最少也得養傷幾年。又即使有別的仇家能夠闖入石林,他打不過也可仗著熟悉石林的地形躲避,於是便放心在石林住下,遵守兩位師父的“遺囑”,苦練武功。
丹丘生積下的餘糧足夠他一年食用,在石林裡還可以捕魚獵獸,日子完全可以過得和從前一樣。
楊華先練孟家刀法,開啟了那本書,只讀了兩頁,卻又發現了一件怪事。
第一章是“總綱”,開頭寫的是:“快刀要義,以我為主。以‘嫩’輔‘老’以‘急’輔‘遲’。以靜制動,以客犯主。此為變格,亦須熟悉。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要旨仍在一個“訣’字。但主客易勢,動靜得宜,必須審情度勢,不可默守成規。”
楊華武學已有根底,讀來並不難懂。不過什麼“嫩”“老”“遲”“急”等等術語,卻是不懂。
好在第二頁就是對上面這段話的註解,紙質不同,墨色也比前一頁“新”得多,看來乃是後人添注的,奇怪的是:寫上註解的那個人的書法。楊華竟是似曾相識!
最初楊華尚未注意,只是津津有味讀那註解,懂得了“嫩”是以刀尖接觸對手的兵器。”“老”是以刀柄砸磕;刀柄磕託稍慢為,“遲”,刀尖先迎為“急”。
註解不單解釋“術語”,還有註解答本人的心得,如:“嫩須輕靈,老須用勁。急防躁進,遲防生變。主客易勢,”當在敵方攻勢最急之時出其不意行之。”等等、註解的文字寫得密密麻麻的,比正文還多。
楊華茅塞頓開,大為歡喜,心裡想道。“這些刀法上的精義,用在劍法上大概也是可以的,看來上乘的武學似乎都是殊途同歸。”忽地心念一動,不覺咦了一聲,想道:“這人的筆跡,我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
“孟家刀法”每一頁的後面、都插有紙質不同的另一頁寫上添注。楊華起了疑心,不先練那刀法,先把每一頁的書法仔細察視。越看越覺得熟悉,但卻想不起來。
他在劍池旁邊低首沉思,“這是孟家刀法,新增註解的人最可能的當是孟元超了。孟元超我見也沒有見過,焉能熟悉他的筆跡?”
池中影子出現他的影子,楊華忽地想起小時候母親和他在北戴河上泛舟的情景。不禁心痛如絞,想道:“爹爹對我雖然也好,總是不及媽媽的好。她不但自小教我武功,讀書寫字,也都是她一手教的。唉,想不到我和她已是永無見面之期了,我必須聽二師父的吩咐,練好武功,為她報仇,管它這些字是誰所寫,我還是先練好刀法吧,將來見了盂元超再問他也還不遲。”
他本來決定不去思索那是誰的筆跡了,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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