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麼認真。
看著昏暗燈光下的梁齊臉頰潮紅,緊鎖著眉頭睡不安生,額頭上也滿是冷汗,整個人蔫蔫的,還不住的囈語,仔細聽他叫的是哥哥。
梁景生緊握住梁齊火熱的手心,眼睛裡有兩簇火焰跳動,歸根結底的算起來,罪魁還是櫻木子。
又給梁齊掖掖被子,他才站起身,穿過走廊經過花廳,去敲小鐘的門。
小鐘睡眼惺忪的開啟門,看著是梁景生忙問:“您還沒睡啊,梁齊怎麼樣了?”
梁景生卻道:“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有什麼眉目沒有?”
小鐘迷瞪一會兒才明白他在問的什麼,不禁蔫著臉說:“哥誒,上吊也得讓人喘口氣兒吧,哪有那麼快,那邊還沒給我回信呢,您再等等,趕明兒我催催去。”
梁景生忍著怒氣:“交代你屁大點事這都幾天了還沒辦好!”說完氣咻咻的走了,小鐘站在門口愣怔半餉,才喃喃說:“靠,我又不是神仙能掐會算,我還得找人調查呢。”說完又悻悻的:“嫌我慢?這事兒要擱北京你看我快不快。”
梁齊這一病三天了才退燒,可把梁景生給急壞了,那臉黑的跟挖煤工人似的,整夜守在梁齊的床前,兩隻眼熬的血紅,跟兔子樣,還是固執的誰勸也不聽,只要梁齊皺皺眉他的眼神就跟刀子一樣颼颼的往人護士身上掃,把小護士給緊張的紮了兩針才算完事兒,小鐘還捂著嘴巴笑,跟宋波說:“瞧咱哥那臉,這護士要是再一針,估計他就直接把人從視窗扔出去了。”
每天三四袋點滴,燒終於退了,梁齊也不再渾渾噩噩了,瞧見梁景生的眼睛,他就忍不住紅了眼眶,費力的說:“哥,我沒事兒,你還是歇歇吧,瞧你的眼睛紅的。”
梁景生滿下巴都是隔夜胡茬子,輕輕拍了拍梁齊的手低聲道:“沒事兒就行,再睡一覺,我讓他們給你熬了粥,一會兒就好,這兩天你都沒怎麼吃東西,醫生說了現在以清淡為主,等完全好了再給你弄好吃的補補。”
梁齊勉強笑了笑:“嗯,哥……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梁景生心裡又開始難受,梁齊打小黏他,不管有什麼心事也從來不瞞他,這麼說了是不準備告訴他了,是啊,梁齊長大了,再也不需要他像個母雞一樣護著了,他沉默的點點頭,雖然有些難受,面上還是淡淡的笑了笑,又把梁齊的手放進被子裡:“好。”這才起身出去,隨手帶上房門。
梁齊閉上眼把臉埋進鬆軟的枕頭裡,心口緊緊的發疼,櫻木子,這個名字帶著火焰般的灼傷力燒疼了他的心,他的神經,燒紅了他的眼睛,就算在迷迷糊糊的意識裡,她也不曾離去,總是有魔力般在他眼前忽隱忽現,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床頭的皮椅裡,放著他的衣服還有電話,摸索著夠到電話,按亮了螢幕,屏保就是櫻木子如花的笑靨,他用拇指輕掃螢幕,恍惚的覺得就好像真的拂上了她的臉頰,那麼細膩光滑。
可摸著冷冰冰的電話梁齊心裡更是涼涼的,他不明白也不敢想櫻木子怎麼突然變了,他出差走之前不是跟她說好了等他回來就商量結婚的事兒麼,這才兩天就變了,還玩魔術似的變出一男朋友,他又想起在櫻木子公寓裡看到她與別人合影的那張照片,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明明有男朋友,還要跟他曖昧不清,一直到現在梁齊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那麼愛她,心裡滿滿的都是她,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對他……看著手中電話上櫻木子的笑臉,痛苦悲哀夾雜著無奈憤恨一股腦湧上心頭,不行,他不能這麼窩囊,哦,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他怎麼著也得問個清楚吧,她這麼著的耍弄他的感情這到底是為什麼,他一定要弄明白,這樣想了他就按下在心裡早已滾瓜爛熟的那一串電話號碼,可他的勇氣也只到這裡為止,看著綠色的通話鍵,僵硬著手指卻按不下去。
心思一轉他又悲哀的想,哪怕只聽聽她的聲音也好啊,床頭櫃上有無繩座機,他便拿過來撥出號碼,聽著那一聲聲催命一樣的短促鈴聲,心裡止不住的嚯嚯亂跳,一直響了很久那邊才接聽,聽她輕輕的“喂”了一聲,這一聲猶如晴天一道霹靂般的劈在梁齊的耳膜上,他忽然發現他都沒有辦法恨這個女人,甚至一聽到她的聲音他還那麼想念她,想的心裡一陣抽痛,這種痛一點一點將他的心撕開了般,一股熱浪猛的衝進了他的眼眶裡,他那麼的委屈那麼的難受,用牙齒狠狠的咬著枕套,才不能讓自己哽咽出聲,可眼淚卻像缺了堤的河水一般嘩嘩的往外湧,此刻他真是惱恨自己,一個男人哭的娘們兒似的,如此沒用如此窩囊。
櫻木子在那邊又喂了一聲,然後是沉默,梁齊緊緊攥著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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