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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恍惚的走在像白天一樣繁華熱鬧的城市街頭,一幢幢高樓披著華麗至極的霓虹外衣,冷漠的看著她的頹廢,來來往往的人群三五不時的從她身邊路過,有人高聲談笑,也有人親密的依偎著手牽手,她一個人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
本來就是無家可歸,她自嘲的想,她從來就沒有感受過家的溫暖,父愛母愛只是從雜誌上、電視上聽說過,她都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可能無足輕重,不然,她怎麼會被放在淒涼的櫻樹下,她疼痛的要命,也傷感的要命,彷彿這會兒全世界都在拋棄她,可不是麼,從出生她就被拋棄,然後是達也一次又一次的拋棄,養父為了債務的拋棄,就連她自己不也是絕望的拋棄過自己麼,可怎麼能一樣呢,她甘願的與被迫的,怎麼能一樣呢。
她渾身困疼的要命,特別是那個羞人的地方,到現在還是嚯嚯著疼,男人太粗魯,用的力道太大,並且她沒有穿內褲,每走一步都會摩擦到那個脆弱的地方,似是割傷後又撒了把鹽一樣疼,雙腿間男人留下的濡溼這會兒變得冰涼,又有熱乎乎的不明液體隨著她腿部的擺動,悄悄的順著她赤裸的腿流下,那感覺就像有無數條小蛇在她的身體上扭動,無名的恐懼感就像無邊無際的夜幕一樣兜頭壓下,讓她無法喘息,她像個缺氧的魚一樣努力煽動鼻翼,熱辣辣的眼淚決了堤一樣止不住的往下掉,她都不知道她在傷心什麼,為什麼要哭,難道為了梁景生無情的羞辱麼?切,她想,她有過那樣多的男人,早就沒了廉恥心,羞辱,這個詞多金貴,用在她身上多浪費,一次是做,兩次也是做,都做了無數次了她還哭個屁呢哭,用北京話講這不是矯情麼。
經過一個街角綠化小公園,路邊還有供行人休息的長椅,她走得腳疼,便坐下來想休息一會兒,不遠處是片平坦的草地,一個小孩子歪歪扭扭的朝著不斷鼓勵他的大人走去,腳步蹣跚,張開小手,一個不穩便坐到了草地上,也許並不疼,也許他是向大人撒嬌,哭得很大聲,立刻就有幾個大人朝他奔過去,抱起不住的安慰小傢伙,直到小傢伙露出笑臉,櫻木子在一邊看得更心酸,扭過臉去看向車來車往的街道,每個人每輛車都似是有既定的目的地,不停歇不停留那麼匆忙,又有眼淚流出來,她就狠狠的擦掉。
身邊的長椅上坐下兩個說笑的年輕人,人手一支菸,她說:“嗨,能給我一支菸麼?”
有個年輕人看了看她,點點頭從兜裡摸出一盒煙,遞給她一支,並把手裡已經點燃的煙也遞給她,櫻木子抖著手把煙含進嘴巴里,卻怎麼也對不著那小小的猩紅一點,年輕人看她手抖得厲害,問同伴要了打火機,側過身給她點燃了,她吐出煙霧說:“謝謝。”
兩個年輕人並沒有停留很長時間,他們走的時候她手裡的煙才燃了半支,看著他們年輕朝氣的背影,她就想到了梁齊。她的手裡還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袋,裡面放著電話一把零幣及車鑰匙,她不敢在這個時候給梁齊打電話,她怕她聽到梁齊的聲音會忍不住哭出來,她就給梁齊發了一條簡訊,才不過一分鐘,電話就突兀的響了起來,她看見梁齊的名字在螢幕上跳躍。
看著亮起的螢幕上那個親切的名字,櫻木子心裡忐忑不安,她盯著手中響個不停的電話發怔,就像是看著一個她不認識的東西,一隻手緊緊攥起,尖利的指甲都刺進手心裡去,那麼疼,她的心顫的那麼疼,她的眼淚又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掉,梁齊,梁齊,要是她接聽了梁齊會不會聽出什麼來,可是電話都不讓她喘一口氣,不依不饒的一直響,她還沒考慮好要不要接聽,梁齊的聲音就從話筒裡傳出來:“木子?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接電話?”
她嚇了一跳,身子都忍不住震了一震,等她擦掉眼淚才看清,原來她的手指按在通話鍵上,她趕緊把電話放在耳邊,梁齊還在另一邊叫她:“木子?怎麼回事呀,木子?”
“我在我在。”她把手捂在嘴巴上,裝作咳嗽清清嗓子才說:“我已經安全到家了,你在幹嘛呢?”
“我還在趕稿子,等不到你的電話有點煩,都不知道寫些什麼……木子,我真想你,我想見你,好不好?”
櫻木子任由眼淚瘋狂的湧出眼眶,輕聲說:“傻瓜,明天見不也一樣麼,現在都這麼晚了,好好休息吧。”
“不成啊木子,我滿腦袋都是你,不見你我肯定睡不著,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只看你一眼就好,成不成?就這樣啊,我馬上出發。”
梁齊不再等櫻木子拒絕“嗒”的結束通話了電話,櫻木子聽著手機裡傳來空洞的嘟嘟忙音聲,也不知道收回電話,仍舊坐在長椅上發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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