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鳴冤(第2/3 頁)
紅河嶺的線索。末了,李晏一拂袖,也看不出動沒動怒,道:”零丁,把人帶下去,明日便送回去。不,送去大理寺,嚴加看管。”
”是,王爺。”
”王爺,我已經敲響了鳴冤鼓,紅河嶺一案,請複查!”鄭庸急了,又看向燕三白,”燕俠探,請你一定要幫我!求求你!”
”你且寬心。”燕三白溫言安撫,李晏卻似終於露出不悅,道:”帶下去。”
鄭庸被帶走了,李晏的眉頭卻比剛才皺得更深,這關於紅河嶺的事情一波接著一波,他幾乎可以預見,接下去一定是一片急風驟雨。紅河嶺,說的好似只是一件陳年舊事,可一旦牽扯到他的那個死鬼老爹,就太敏感了。
燕三白看到他緊鎖的眉,從背後抱住了他,將臉頰輕輕的貼在他背上,”你是你,黎王是黎王,別人或許會覺得你便代表了他,你也逃不開那份責任,但在我心裡,你是世間獨一的,所以不要擔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陪著你。”
李晏握住燕三白抱在自己腰間的手,心中暖意叢生。
外面的夜很黑,但燕三白的光芒卻如月輪,雖輕淺,卻一直都在——李晏不由想,他的眼光果然從來都是最好的。
與此同時,秋戌子終於在小徒弟的伺候下吃飽喝足,拿帕子擦了擦嘴,起身推門而出,抬頭看了看站在塔尖上的棲微。
”當初讓你來做國師,千般不願,如今怎的又如此上心了?”
棲微跳下來,衣袂翩飛。擦肩而過時,瞅了秋戌子一眼,道:”那是你徒弟,我何來上心。”
秋戌子嘖嘖搖頭,負手身後,無奈莞爾,”師弟啊,你這口是心非的毛病要何時才能改?不過這樣也很可愛便是了。”
翌日,上朝。
文武百官照例踏著清晨朦朧的日光步入宮門,敏銳的人早已發現——素來不愛上朝的洛陽王,今日竟然也在。
太陽難道打西邊出來了?
然而訊息靈通的人已然知道昨夜敲響的鼓聲,看向李晏的目光便多了幾份別樣的意味,心裡也不禁打起了各自的小九九。東邊來的眼神,西邊來的秋波,在半空交匯。明裡暗裡的權衡,已然開始了。
於是今日的早朝大家都很安靜,所謂無聲勝有聲,該說的話都藏在心裡和眼神裡,說出口的,反倒是些廢話。
皇帝的心情明顯不大好,看見這毫無生氣的朝堂,更是不好,屈指敲著龍椅扶手,”眾愛卿無話可說了?那好,朕恰好有話說。”
百官頓時俯首傾聽。
”昨夜有人敲響鳴冤鼓,要求重查紅河嶺一事,眾愛卿對此有何見解?”
殿前的氣氛忽的一滯,似乎誰也沒有料想到皇帝會如此直接的提出這個問題。若此事真能擺到檯面上來隨便講,又何至於變成朝堂的禁忌,就算如今皇帝先開了口,也是沒人想做出頭鳥的。
而且,李晏今兒個還在呢。
知道些許真相的人不禁用餘光打量著他,發現他還是跟以前偶爾來上朝時一樣,懶懶散散的站著,閉目養神,兩耳不聞身外事。
可這就納悶了。
這件事跟李晏餓關係可是大大的有啊,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李晏怎麼今日那麼勤快來上朝呢?
還是說……他根本不知道紅河嶺的內幕?這好似不太可能吧?
忽的,李晏睜眼了,嘴角噙著笑,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想把他給掐死,”範大人,瞧你一直在看我,有話要說?”
天地良心範正春真的沒有在看他,他最近唯恐做錯事,正打算裝鵪鶉躲過這一劫,哪想到李晏偏要點他的名。
暗自在心裡抹了把汗,範正春拱手道:”王爺何出此言,紅河嶺一案茲事體大,下官不敢妄言。”
”你執掌大理寺,此事你不敢妄言,誰敢妄言?”李晏的語氣輕緩,眸光掃視一週,凡所到之處,盡皆俯首。他不禁摸摸鼻子,自省起來——本王有那麼可怕麼?
”御史臺,你們怎麼說?”山不來就我,我只好就山。
王御史死豬不怕開水燙,目不斜視,”此事應由大理寺管,範大人謙虛了。”
範正春氣的牙癢癢,但御史臺的人一向如此,若此處回個嘴,人能擠兌你整整一年。已經有前車之鑑的範正春不敢輕舉妄動,然而李晏已經下了定論,”那便由大理寺管。”
範正春心裡叫苦,掃視一週,壓根沒人願意搭救他,而皇帝卻發話了,”清河,莫要胡鬧。”
範正春心裡一鬆,心裡對皇帝的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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