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暗衛(第2/3 頁)
只有讓首領和洛陽王閣下,一起塵歸塵,土歸土了。”
眾人不禁屏息,暗衛之間的爭鬥,豈是他們所能承受。有孩子直接拉長了嗓音哭了出來,卻被身後的爹孃連忙捂住,滿含驚懼。
打鬥一觸即發,李晏手裡的扇子已經換上了寒鐵的扇骨,看著那個老嫗,道:“這個人交給我。”
“好。”燕三白頓了頓,遂讓開來。
李晏嘴角噙著淡笑,細長丹鳳眼眸光凌厲,隨性而肆意的招招手,“來,讓本王見識見識,你怎麼讓我塵歸塵,土歸土。”
清朗的聲音逐漸轉為低沉,縱是沒了張揚的紅衣,洛陽王的風姿也折煞旁人。安靜的縮在客棧另一側的人們眼睛裡也不禁流光溢彩,那是他們的王爺,就該這麼舉世無雙。
而下一刻,驟然開打的兩撥人打得難分難解,眾人就見那寒鐵的扇子在李晏手裡大開大合,銀光瀲灩,好不炫目。
三絃聲又重新響起,看著的人竟似有種在戲臺下看戲的感覺,戲臺之上鑼鼓喧囂,看那摺扇輕掩斷了誰的魂,看那輕盈足尖又點了誰的魄。
刀,是殺人的刀。
摘下面具暴露於世人面前的羅剎,在俠探與修羅之間牽引出微妙的平衡。那些都不是他本名,他就是他,又何須多做解釋。
那些凌厲的狠辣的殺招已經凝於他的血液,那些曾沾染過的罪孽也不曾洗去,然而他仍心向光明,他從楚狂人身上覓得大道,在那些少年身上看見希望,他還願意相信天若有情。
他相信因果,不怨天,不尤人,只做自己。
被他一人攔下的那兩個黑衣人越打越驚心,原以為燕三白如今這副模樣,早已失了當年的鋒銳,他如今就像一柄華美的刀,刀身上刻了太多的花紋,反而不再鋒利。就看那溫文爾雅的樣子,也不能想象他殺人的模樣。
然而交手之後他們就發現自己錯了。
刀還是那柄刀,鋒利依舊,卻似拂去了塵埃,明亮得晃眼。
就像一個叛徒,明明都曾站在同樣地方,他卻獨自走上了一條不一樣的路。
就更想,把他的存在整個抹去。
燕三白是暗衛曾經的首領,暗衛的行事風格他再清楚不過。今天的截殺,絕不可能如此簡單。一定、一定還有什麼後手。
思及此,屋外的三絃驟然急促起來,原本簡單的音律也被奏出了千軍萬馬之意,震得燕三白心潮澎湃,內力像是要從身體裡迸發出來。
蘇染的幻音指法,外面一定也有人攔截。
燕三白一躍跳上二樓欄杆,放眼望去,客棧裡的那些普通客人因為沒有內力,倒絲毫不受影響。
但,總有例外。
他們縱然強壓下胸中震盪,但那些細微的表情,可騙不過燕三白老辣的眼睛。這些人就像蟄伏的毒蛇,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躥出來咬你一口。
燕三白躍下,正要將其揪出,然而就在此時,混在人群裡的人也心知藏不住了,率先發難。嘴中吹箭射出,直直的朝大堂上懸掛的燈籠刺去。
燕三白暗道不妙,想要去阻止,卻為時已晚。
“砰——”的一聲,煙霧瀰漫,燕三白被嗆了一嘴,四下看去,已看不清身前三步。
“清河!”燕三白叫了一聲。
“這兒。”李晏幾個起落精準的到他身邊,還沒站穩,餘光忽然瞥見一點寒芒,連忙把燕三白一拽,銀白扇骨揮出,‘鐺鐺鐺鐺’幾聲把暗器悉數擋住。
但饒是如此,還是有一道暗器做了漏網之魚,在李晏臉上帶出了一條血痕。
燕三白亦警惕起來,抬頭看了看,“我們先出去。”
兩人破頂而出,幾乎是在重見日光的那一剎那,刀劍交擊之聲就已響起。
這些人已經不單純是當初的暗衛了,恐怕是梅公子以當初倖存下來的暗衛為核心,又重建了一個。
然而冒牌貨,怎能擋得了雁翎刀。
燕三白踏前一步,鬼魅般的身影瞬間晃過一人,雁翎刀橫出,在一人脖子上輕輕抹過,轉身,後刺,所有的一切宛如行雲流水,刀身滴血不染。
而李晏要狂放的多,扇子不夠長,沒關係,他腿長。那一腿下去,定打得你胸骨齊碎。
不多時,長街盡頭傳來腳步聲,急速,齊整。
待人趕到,李晏一腳把身前一個黑衣人踹下,站在簷角,抹了抹臉上淌血的傷痕,看著下面道:“你們來晚了。”
“王爺恕罪!”來人是當地城防司,聞言立刻告罪,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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