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光風霽月有知己(第2/3 頁)
洛陽王,也不假以辭色,審訊起來更是雷厲風行,冷酷獨斷。
“名字?”
“蘇染。”
“年齡?”
“年方二十八。”
“家住何處?”
“蘇州府光霽裡。”
“師承何處?”
“自學成才。”
關卿辭忽然停了下來,眸光微凝,叫人發憷,“自學成才?”
蘇染抱著三絃,巧言笑說:“光風霽月雅士多,我們那兒一條長長的巷弄,抵得過人間一本詩集。我自小耳濡目染,彈彈三絃,唱唱小曲兒,某天一開竅,可不就會武了麼?”
“荒謬!”關卿辭冷聲道。
李晏卻忽的眼前一亮,問:“前朝謝大師可在光霽裡隱居?”
“不不不,謝大師住在香積弄,大師才是真正的隱士,清茶淡酒足矣,他嫌棄我們附庸風雅,不與我們同住。”
李晏揹著手細細品味著,手裡的摺扇打著轉兒,“光霽裡,香積弄……倒真是好名字,有機會須得去瞧一瞧。”
聞言,蘇染笑得十分開心,愈發的有種相見恨晚的意思。
而這一切落在大理寺少卿大人眼裡,只有四個字——附!庸!風!雅!他到底是來審犯人的還是來交友的?
“王爺,查案要緊。”關卿辭忍不住提醒。
“哦……”李晏這才收斂些,“關大人你繼續。”
關卿辭問:“我問你,你和陸雙行此番來長安,所為何事?”
蘇染眨眨眼,“當然是來查他師父的死因咯,他先去找歸鶴派掌門陸苓歌瞭解情況,而後又來找汪靜川,哪知道他那麼快就死嘞。”
“汪靜川是你們殺的?”
“這你得問他啊,他又不是我仇人,我這兩天都在茶樓說書呢。”
蘇染直說自己不知道,笑語盈盈的,叫人聽不出話裡真假。關卿辭礙於李晏在這兒,不好有什麼施為,於是便問:“那我問你,這十幾年,陸雙行都去了哪裡?他為何到現在才來追查他師父的死因?”
“啪!”蘇染一拍手,“這個問題問的好,只是……我不能告訴你啊。”
另一邊,燕三白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陸雙行看著他,眼裡的滄桑和淡青的胡茬都在訴說著那些被時光掩去的年月,只是他仍是搖了搖頭,灑脫一笑,“那你的年少時光又去了哪裡?你這身武藝,到底是誰教你的?”
燕三白無奈的摸摸鼻子,他答不出來,陸雙行也就不會作答。於是他點頭抱拳,很乾脆的告辭離去了。
到了牢房外,燕三白卻沒看見李晏,只有關卿辭一人守在門口。抱著他的追雲刀,像旁邊的石獅子一樣沉默。
“關大人,王爺呢?”
“剛剛宮裡來人,王爺被帶走了。”
“啊。”燕三白短促的驚訝了一聲,隨即猜到大約是方才屋頂上那一戰讓李晏的行蹤暴露了。距離太后壽辰還有些時日,李晏明顯是先溜過來的,宮裡大約也猜到他會早過來,於是早早便叫人留意著。這不,他一冒頭,就有人過來‘抓’他了。
可是王爺你不能走啊……燕三白真是淚流滿面。
說好的來幫忙,可是才過了多久啊,人就不在了,留下燕三白一個人在這大理寺裡,若又碰上範正春一派,可怎麼辦才好?
等等,還有他的俸祿呢!
不會領不回來了吧……這樣想著,燕三白是真真著急了。
忽然,一個巴掌大的硃紅色令牌出現在燕三白的面前,那穗子上的流蘇在他眼前晃啊晃。
“這是王爺留給你的。”關卿辭說。
燕三白眼前一亮,接過來,又從自個兒身上摸出一塊令牌——正是金榜題名時皇帝贈與的那塊。兩塊令牌合在一起,應該鎮得住大理寺了。
俸祿俸祿俸祿俸祿俸祿……
“關大人(燕大人)……”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然後難免尷尬。
關卿辭抿著唇,示意燕三白先。燕三白摸摸鼻子,心想這也不是客氣的時候,於是便斗膽說道:“關大人,你看,我這兒有兩塊令牌。看在令牌的份兒上,是不是……該把我的俸祿還給我了?”
俸祿?關卿辭愣了愣,什麼俸祿?他們不是在說查案的事情嗎?
燕三白竭盡全力的用真誠的眼睛看著關卿辭——看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關卿辭為人冷冽如霜,被他這麼盯著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於是招招手喊過一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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