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妙人(第2/3 頁)
他在阿白耳邊輕吐著熱氣,低沉魅惑的聲音勾著他的魂,“你來春風樓都不告訴我,我不管,你得補償我。”
瞧,他總是如此得寸進尺。
雖然五爺不在,屋內只他們二人,但那自心底升起的羞恥感還是讓阿白保住了最後一絲理智。只准親親抱抱,卻不肯寬衣解帶。
時隔幾年,李晏又再度打不過他了,於是便只好抱著他磨磨蹭蹭地說話,以稍解相思之毒。
可五爺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都沒回來,李晏便有些按捺不住,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然而這時,屋內的屏風後忽然傳來一陣咳嗽聲,緊接著一道聲音響起,“二位,可否容我先回避一下?”
阿白頓時僵住,全身血液凝固,臉紅如晚霞。
李晏回頭,大紅衣袖護住阿白,鳳眸眯起。
與此同時,小憩片刻的黎老夫人重又醒了過來,老人眠淺,她又夢見了些陳年舊事,不免有些驚魂難定。
此事她的頭髮微微散亂著,沒有了往日裡的莊重模樣,她卻渾然不顧,聲音嘶啞地連聲叫人喊來袁通。可憐袁通還在後門綁著,黎老夫人等了許久,才有人尋著他把他帶來。
從袁通處得知那兩人去而復返,黎老夫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不定,眸中隱隱閃過幾絲恨意,“方天朔呢?被救走了嗎?”
“沒有。”袁通心裡也不知道那兩位是怎麼想的,既不救人,又不興師問罪,難不成他們沒找到人?
黎老夫人眸光一暗,“不管他們有沒有見到方天朔,又存的什麼心思,此人不能留,立刻把他殺掉,殺掉!”
另一邊,阿白也從未像現在這樣,殺人之心如此強烈。
然而一左一右對坐著的兩個男人,卻似乎渾然沒有被他的“兇狠”目光波及到,兩個都一襲緋衣,佻達肆意。
一個拿著摺扇,扇面上墨竹隱隱。
一個執著酒壺,壺嘴裡酒香清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阿白怔愣了一下,方才拿被撞破私密之事的尷尬和怒意,便如春如融雪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從未見到過一個與李晏如此相像之人。
不是長相,而是氣質。雖略有不同,但對方在那眼神交鋒中,竟也不落下風,兩人一如黑白畫扇的正反面,著實讓人驚奇。
而此人,便是神出鬼沒的五爺。
細看之下,五爺沒有李晏那刻在骨子的貴氣,但卻有閒雲野鶴般的瀟灑。這種瀟灑,與李晏的瀟灑,亦是不一樣的。
這是阿白第一次見到五爺的真容,一雙劍眉斜飛入鬢,鳳眸,薄唇,一等一的風流人物。
只是阿白多看他一眼,某人就不樂意了。
那九天十地本王最大的氣勢散發出來,就是窗簷上覓食的小麻雀,都撲稜著翅膀嚇到了。
兩人氣勢焦灼,互不相讓。
五爺倒下三杯酒,一杯給阿白,一杯推至李晏面前,“請。”
李晏卻沒伸手,摺扇貼著桌面一掃,那白玉酒杯自然就移到了扇面上,毫無晃動,滴水不漏。挑眉,只聞到那酒味,李晏便猜出了酒名,“杜康?”
“正是。”五爺笑著,轉向阿白,“這杜康酒最適合如先生這樣的文人,先生不賞臉喝一杯?”
李晏輕笑,“他不勝酒力,若要喝酒,只怕外人不宜在場。”
“哦?”五爺嘴角勾起,把玩著手中的白玉酒杯,“如此,實在遺憾。”
阿白無奈,這戰火為何又燒到他身上了?
說著,五爺眨眨眼,“不如這樣,即然先生不願賞臉喝我的酒,不如我送一樣別的東西給先生,如何?”
阿白連忙推辭,李晏卻兀自倒著酒,道:“不妨拿來看看。”
竟然當著本王的面給阿白送禮,他倒要看看這五爺能送出什麼花來。
五爺隨即起身,從書桌下拿出一個小木匣子,放到阿白麵前,“這裡面都是我這些年所畫書冊,先生可選一二。”
如此說來,這五爺也是個丹青大家?
阿白愈發好奇,伸手開啟那匣子,看到整齊疊好的書,卻忽然感覺又些不對勁。這書怎的那麼眼熟?
難道自己曾拜讀過?
阿白不疑有他,隨意拿了一本,翻開——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這”阿白像扔燙手山芋一般,火速將書冊放回匣子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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