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舊事(第2/3 頁)
回到白府小院,自告奮勇照顧黎青的歐陽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待阿白把他搖醒,才揉揉眼睛,嘟噥著,“我怎麼睡著了?”
待看到李晏,又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哎喲媽呀!這誰啊?!”
李晏:“”
“王王王、王爺!”睡糊塗的腦袋終於清醒,歐陽那叫一個興奮激動又懊悔,這可是他心中的楷模,攝政王殿下啊!
然而他看看李晏,又看看阿白,隨即又明悟了一個事實,臉龐剎那間紅如炭火,轉頭風風火火就跑了。
這正和李晏心意。
趁著無人擁住阿白,“累了一天了,去沐浴更衣?”
阿白卻推開他,進裡屋看了一眼黎青。黎青還在床上睡著,呼吸均勻,如此甚好。
李晏不依不撓,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阿白無奈,最終還是隨了李晏的意,跟他一道沐浴更衣去。
然而白府可沒有重霄殿裡那樣的大浴池,兩個大男人泡在狹小的浴桶裡,難免有些擁擠。阿白便不得不縱容自己靠在李晏懷裡,讓李晏為他擦拭身體。
那人一邊輕柔地擦著,一邊還調笑著唸唸有詞,“輕手,輕手,居士本來無垢”
調笑著,又愛不釋手地撥弄著阿白貼在脖頸間胸膛上的濡溼的雪白秀髮,湊過去親吻他的耳垂。
阿白很慶幸,此時煙霧瀰漫,他不是很看得清楚自己緋紅的臉頰。
小別重逢,夜裡總不會太過平靜,饒是以阿白習武多年的好體力,第二日起床梳洗時,仍覺得腰痠。只是阿白慣會故作鎮定,面上是完全看不出來的。
黎青卻一大早的,見了他就臉紅,阿白疑惑地歪著頭想了想,隨即也紅了臉。真是要不得要不得,今兒晚上再不能由著李晏胡鬧了。
黎青閒來無事,便在院子裡掃灑,青衣長衫安然靜好的模樣讓阿白遲疑著——要不要把五爺之事告訴他?
或許真如五爺所說,不告訴他是為了他好,可阿白總覺得不對,回想起當初秦桑的案子,總覺得,既然還活著,為何不相見?
然而此時阿蒙卻帶回來一個人,是方天朔。
昨日阿白解了方天朔的化功散,並教了他一個方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假裝自己仍然被困,將計就計炸出黎老夫人困住他的原因,結果這一炸還真炸出一個了不得的事情來。
快傍晚時,黎老夫人派管事袁通送毒酒給他,但他似乎對殺人心有不安,見方天朔仍昏迷著,便不由懺悔,“你跟你那前輩安心地去地下相聚吧,啊,去了就不要再回來了,不是我要害你,是老夫人啊”
謝長廷或許已不在人世,這時方天朔造有預感的事。袁通這麼一說,方天朔頓時明白了黎老夫人綁他的原因——謝長廷的死,很有可能與黎府有關。
於是他二話不說把袁通打暈,迅速殺至佛堂內,找到了黎老夫人,威脅她說出了真相。
然而這個真相,卻尤其慘烈。
十多年前的某個中夜,已經睡了的黎府大老爺黎驄,急匆匆地從被窩裡鑽出來,披上外衣開啟後門,迎進兩位遠道而來的朋友。
那兩人披星戴月一路風塵僕僕,掀起斗笠,斗笠下的臉滿是疲憊。而他們穿的黑袍下,還裹著一個三五歲的孩子,三人輕手輕腳地進去,久別重逢的喜悅沖淡了一路奔波的辛勞,三人交談至破曉方才休息。
這兩位友人,便是謝長廷與西南鉅富家的大公子,溫玄青。那個孩子,便是溫玄青的兒子。
溫玄青雖是溫家大公子,可其實是私生子,從小就不知母親是何許人氏,長大了便按照家裡的意思娶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為溫家打理產業做牛做馬。
只是成親一年後,那位姑娘便因難產死了,溫玄青為人清心寡慾,沒有續絃的意思,便帶著兒子兩個人過。
只是後來一次行商途中,他遇到了謝長廷。
二十幾年人情冷暖,早已讓溫玄青日漸涼薄。然而謝長廷不同,一個行俠仗義赤子丹心的大俠,是溫玄青從未遇見過的人。
於星夜下他們席地飲酒,於客舟中他們臨江垂釣。謝長廷孤身一劍立於船頂,在那湘江雲水間閉著眼感受天地風清,那番瀟灑肆意,是溫玄青從未見過的風景。
心生愛慕,許是水到渠成之事。
然而堂堂溫家大公子要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何其荒誕。一個謝長廷,縱是一代大俠,又如何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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