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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岔開話題道:“對了,四爺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雍親王正色道:“皇上派了我會同恆親王世子弘升和延信等人一道察視倉廒。我記得你是跟李光地辦過這個差使的,想問你跟不跟我一道去。”
錫若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道:“如今內閣裡的事情也不少……”他見雍親王面露不悅,連忙又改口說道:“不過如果皇上同意我去,我就去,嘿嘿。”
雍親王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幾步之後,突然又回身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錫若本能地掏出懷錶看了一眼,回答道:“差不多是申時了。”然後見雍親王死死地盯著自己手裡的那塊表,頓時醒悟了過來,連忙把表往懷裡藏。
雍親王卻一個箭步趕過來,一把抓起他正往懷裡送的手,仔細地打量了幾眼之後,語氣肯定地說道:“這是我給你的那塊。”
錫若嚥了口口水,心道十四給的那塊如今已經不走了,這不換也得換哪!誰讓這裡的表這麼貴,你又剛好給了塊現成的……可是他當著雍親王的面,卻打死也不敢把這話說出口,只好乾笑了兩聲說道:“是四爺說的,輪流換著使才使得久嘛。”
雍親王臉帶笑意地看著錫若兩眼,忽然又沉下臉來問道:“使我給你的東西,需要這麼藏著掖著?”
錫若哭喪著臉想道,不然呢?等著被十四霸王臭揍一頓?還是又跟自己玩一手“冷戰戰術”?你說好好的一個大清朝的皇阿哥,學什麼美國總統杜魯門哪!他瞅了瞅雍親王臉上的笑容,心裡越發覺得有罪惡感,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四爺要是沒有別的吩咐,奴才就回皇上跟前當差去了。出來這麼久的功夫兒,還不知道落下多少差事沒辦呢。”
雍親王出奇痛快地一揮手道:“你去吧。我待會就去問皇上,派不派你跟我去辦差。”
錫若在心裡做了個苦瓜臉,心說老康可千萬別真答應了,不如先去給他個暗示好了,想到這裡便立刻轉身朝老康的寢宮飛奔而去。
錫若剛剛打好給老康暗示的腹稿、正準備一腳跨進煙波致爽殿東暖閣的時候,卻被裡面的說話聲驚得差點連腳步都忘了放下去,險些沒在門檻上絆了個大跟頭。
“你留神些!”老康見錫若一路磕磕絆絆地跌進東暖閣裡來,又是好笑又是擔心地斥道,“這麼高的門檻,摔一跤準把你的牙磕斷了!”
錫若扶著書櫃站穩了身子,連歪掉的朝冠都顧不上扶,就心急火燎地說道:“奴才剛才聽皇上說,十四爺在西北犯了心疾。這事兒是真的?”
老康聽得長嘆了口氣,說道:“跟在胤禎身邊的御醫傳回來的脈案,太醫院連同醫正在內的幾個資深太醫都看了,說是西北高寒,又有瘴癘,胤禎思慮過度,才落下了這麼個病症,都說不能再讓他在西北苦熬下去了。”
錫若聽了老康的話,心裡卻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這樣一來,胤禎就有光明正大從西北迴來的理由了;憂的卻是不知胤禎身體究竟如何,萬一真和幾位太醫說的那樣,年紀輕輕就落下了病根,將來可如何是好。
老康見錫若聽得臉色大變,便安慰他道:“朕知道你和胤禎打小就情分好。你也不用太過憂心了。不管怎麼說,胤禎他到底年輕。朕已經下旨,讓胤禎和你親手調教出來的火槍營官兵,一路護送他返京休養了。”
錫若這才放了心。老康派的是胤禎的嫡系部隊護送,顯然不是尋故押送他回京的意思,連忙朝老康磕了個頭說道:“皇上聖慮周全,奴才沒什麼可擔心的,只盼著十四爺早日康復,也好早些再為皇上分憂解難。”
老康神態慈和地點了點頭,說道:“朕聽說這些年你雖然沒跟在胤禎身邊,卻一直勸誡他在外頭注意自己的言行。朕以前雖然警告過你‘君子不黨’的話,如今看來竟是錯怪你了。這樣吧,朕準備讓胤禎回來以後,就到小湯山的溫泉休養。他現在已經在回京的路上,算算日子,再有半個月就該到了。等胤禎回來了,你就替朕去看看他,不用再跟著朕去密雲巡視河堤了。”
錫若聽得又是高興又是難過,連忙又磕頭謝了恩,等到走出東暖閣的時候,還在低著腦袋瞎琢磨,冷不防卻看見身前站了一雙乾淨得彷彿沒下過地的靴子,下意識地抬起頭往上面一看,卻見雍親王一臉喜怒難測地看著自己,猛地想起他說要自己跟他去巡視糧庫的話,不覺呆住了,也不知道雍親王剛才聽見了東暖閣裡的對話沒有。
雍親王此時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方才在草原上的笑容,只是盯著錫若一字一句地問道:“我十四弟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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