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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藏藍色鑲白色花邊的坎肩,上面細細繡著百蝶穿花的圖案,一條油光水滑的辮子拖在後頭,越發襯得臉色瑩白如玉,眉目有神。
何可樂牽著馬跟在錫若側旁覷了又覷,忍不住讚道:“四爺真是生了付好模樣。我看快趕上大爺當年的品格兒了。”
錫若橫了何可樂一眼,怪聲說道:“你今年才幾歲?說得跟親眼見過我大哥似的。這馬屁拍得可真沒誠意。”
何可樂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說道:“奴才可不是拍四爺的馬屁。我雖然年輕,沒有親眼見過大爺的模樣,卻聽我爹提起過,說府裡這幾位爺裡頭,四爺您跟大爺是長得最像的,而且這兩年是越發得像了。要不然長房裡幾位奶奶怎麼會一見著您就紅了眼圈呢?”
錫若怔了一下。他知道何可樂是明珠府裡的家生子兒奴才,從爺爺這一輩起就在明珠家伺候了,何可樂所說的長房裡的奶奶,正是大哥納蘭容若的未亡人。不想自己這張稀裡糊塗撿來的臉,竟勾起了她們的傷心事。他甩甩辮子,翻身騎到馬背上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以後少往她們院裡去就是了。省得她們見著我又傷心。”
“您可千萬別。”何可樂騎著一匹騸馬追了上來說道,“回頭叫我爹知道了,還不打折了我的腿?”
“這又是為什麼?”錫若任由馬小跑步走著,轉過頭奇怪地問道。
何可樂擠眉弄眼地說道:“您要是從此都不踏那幾位奶奶的院門,她們不是連個寄情的物件都沒了?”
“你還知道寄情這一說哪。”錫若抬手敲了何可樂一記。
何可樂摸著腦袋笑道:“天天伺候著爺上書房,撿也撿著了幾句斯文話兒啊。”
錫若笑道:“可惜我卻不是個斯文人。”他見這條路上沒多少人,就放開馬跑了一會,沒過多久就看見十四阿哥牽馬站在約定的路口等著他。
“來晚了。”十四阿哥板著面孔說道。
錫若笑嘻嘻地把韁繩一放道:“沒辦法,我又沒人送我金自鳴鐘,哪能這麼準時?”
十四阿哥瞪了他一眼,說道:“回頭爺賞你一座!”說著也翻身上了馬。
錫若朝何可樂吐了吐舌頭,一夾馬腹跟在了十四阿哥那騎後頭。
出了城,錫若再也沒有了顧忌,揚起馬鞭就吼了一嗓子,“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哇,往前走!”見十四阿哥一副被驚得要從馬背上摔下來的表情,樂得哈哈大笑,撒開馬蹄就朝著前面的小湖泊疾馳了起來。
到了小湖邊,錫若自顧自地甩蹬下馬,汲起一把未受現代工業社會汙染的湖水洗了洗臉,又浣了浣手,十四阿哥和其他人才到了。
“你怎麼一騎上馬就跟瘋了似的?”十四阿哥人還沒下馬就抱怨道,“難怪我四哥說你是個膽大包天的。”
“他真這麼說嗎?”錫若干笑了一聲,暗想給未來的雍正大人留下這麼個印象可不太妙。萬一他怕自己將來犯上作亂,先未雨綢繆地把自己給砍了,那豈不是大大地糟糕?
十四阿哥哼了一聲跳下馬來,把馬韁繩扔給跟班,挨著錫若坐下道:“你跟十六妹可是在紫禁城裡出大名了!連我皇阿瑪都把我召過去問,說你是不是喜歡十六妹。”
錫若臉上驀地一紅,結結巴巴地反問道:“喜、喜歡?”隨即露出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說道,“她現在才六歲呀!我看起來有這麼禽獸嗎?”
十四阿哥又從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嘟囔道:“再過兩年誰知道?”
錫若簡直無言以對。看來這古人簡直比現代人還開放呀,才六歲的娃娃就有父兄替她操心戀愛的事情了。
十四阿哥見錫若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扭過頭說道:“你要是真喜歡十六妹,過兩年我就去求皇阿瑪把她配給你。也省得你老在爺跟前魂不守舍的,當差也沒個當差的樣子。”
錫若這回更是一副眼睛瞪到脫窗的表情。跳過一、二、三壘直達本壘?這清朝打工階級的待遇也太好了!管吃管住還有組織關心終身大事,附贈的還是皇帝的親生女兒!錫若第一次開始嚴肅地考慮起自己是不是乾脆把這裡的“暫住證”換成“戶口本”算了。
正想著怎麼向眼前這位頂頭上司表一表自己的忠心,十四阿哥卻突然站了起來說道:“那不是十哥嗎?他旁邊的那個是誰?”
錫若搭住十四阿哥的肩膀,踮起腳尖看了一眼,瞠目結舌道:“白粉妹……啊,不是,是郭絡羅家的格格!”
十四阿哥瞟了錫若一眼,一揮手道:“走,過去看看!”
錫若雖然覺得去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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