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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才到雍親王府上去登門拜訪。
一進雍王府,錫若發覺雍親王和他的福晉早已等候在裡頭,看起來對這次種痘也極為謹慎。錫若朝他們兩個請了安,這才細細打量起雍親王的幾個孩子來。弘時是自己早就見慣了的,但是這兩歲大的四阿哥弘曆和只比他晚了一個時辰出生的五阿哥弘晝,自從他們出生時錫若到雍王府宣旨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
小哥倆歲數差不多,模樣卻不大一樣。日後的乾隆皇帝弘曆是雙眼皮,一雙眼睛又圓又大,也特別喜歡笑,是個很逗人的孩子;反觀他的弟弟弘晝卻是一雙和他老爸雍親王如出一轍的單眼皮眼睛,小眼睛忽閃忽閃的,卻總能把弘曆手裡的好東西搶走。錫若看得在心裡悶笑,原來未來的乾隆大大,小時候也有這麼吃癟的時候。
錫若讓雍親王的孩子們從大到小地排好,然後就開始了艱難的種痘過程。從第一個被針扎到鬼哭狼嚎的弘時算起,到扎完最小的弘晝,錫若只覺得自己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艱鉅戰役,旁邊的英國醫生也不知喊了多少聲的“OH MY GOD”。
末了,錫若拍了拍身上被這群龍子風孫們蹬出來的無數小腳印,勉強扯開一個笑容,對著雍親王聲調顫悠悠地說道:“四……爺,都……都種完了。”心裡卻在吶喊“你們家的蘿蔔頭為什麼這麼精力過剩啊啊啊啊啊啊!”
雍親王彷彿聽見了錫若心底裡的吶喊,居然罕見地對他露出一個依稀包含著感謝之意的微笑,讓錫若簡直受寵若驚到把手裡的針筒砸在了腳背上。好在四福晉烏拉納拉氏還是個良善人,見錫若和那個英國醫生都累得滿頭大汗,連忙招呼人端了涼水過來給他們淨手擦汗,又讓人端了冰鎮的酸梅湯過來給他們解渴。
錫若也顧不得客氣,端起酸梅湯就“咕咚咕咚”地暢飲了一氣。他嫌雍王府的小廝打扇子的動作太秀氣,便一把搶過他手裡的蒲扇,“呼啦呼啦”地狠命給自己扇了幾下,這才覺得又活了過來。這時剛剛扎針時表現最好的弘曆卻追著弘晝跌跌撞撞地從他面前跑了過去。
錫若定睛一看,發覺又是弘晝搶了弘曆的小玩具,正想挪遠一點免得衝撞了未來的乾隆大大跟和親王的時候,弘曆卻一腳絆倒在了他的跟前,扁了扁嘴以後立刻哇哇大哭了起來。錫若見雍親王和四福晉都不在跟前,心裡一嘆只得撂下蒲扇抱起了弘曆,見他哭得好不傷心,忍不住點著他的鼻子逗弄道:“剛才打針都沒哭,這會兒卻砸金豆兒,豈不是很虧?”
弘曆眨巴著那雙漂亮的雙眼皮眼睛,也不知道聽懂了錫若的話沒有,卻果真止住了哭聲。錫若心裡不禁暗想道,看來這未來的皇帝大大果真是不一樣,心裡能走得起一艘泰坦尼克!也難怪老康日後會這麼疼這個既不是老大又不是雍親王嫡子的孫子了。
這時雍親王又跨進院子裡來,見錫若抱著弘曆,眉頭卻微微一挑。錫若忙不迭地把弘曆放了下來,免得雍親王以為自己又要巴結他的這枚心肝寶貝。
不過雍親王這回倒是沒說什麼,反倒很大方地過來邀錫若和英國醫生去吃飯。只是錫若一想起他們家那一桌子的青菜豆腐鹹菜乾兒,就立時沒了胃口,連忙瞎編了個理由,扯著那個一臉莫名其妙的英國醫生閃出了雍王府。
打發人送了英國醫生回商館,錫若又塞了些體己銀子給他作為酬勞,這才爬上自己的馬背,慢慢悠悠地騎著往家裡走。年八喜從後邊趕了上來,騎著一匹母馬跟在錫若身後問道:“四爺是哪裡學來的這些本事?奴才怎麼瞧著,這天底下就沒有四爺不會的事兒哪?”
錫若好笑地敲了一下年八喜的腦袋,說道:“你這拍馬屁的功夫見長啊,都快趕上何可樂了。什麼叫沒有我不會的事兒?帶兵打仗我就不會!”說著不覺又鬱悶了起來。他本來滿心想要跟著十四阿哥在軍營裡過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可是老康非說什麼眼下沒有什麼戰事,讓他安心在內閣裡頭歷練,將來出兵放馬有的是機會,任憑錫若磨破了嘴皮子也不答應他的請求,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來了他實際是奔著肘子、燒刀子和撲克牌去的心思。
年八喜見錫若又鬱悶了起來,以為自己才從說錯了話,連忙打了自己一個嘴巴,諂笑道:“我渾人說渾話,四爺別往心裡去。爺要事辦差辦得辛苦,不如……”說著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起來。
錫若見年八喜賣起關子來,不由得問道:“不如什麼?”年八喜趕著馬靠近他的身側,又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錫若先是聽得一愣,後來卻用馬鞭抽了年八喜一記,笑罵道:“要讓公主知道了,仔細她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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