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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中餐館去吧!”
“什麼餐館?”七喜不解地問道。
錫若擦擦嘴說道:“以後再告訴你。”想了想又說道,“你再給我下兩碗麵條兒,然後再照這湯來兩碗。回頭給我十四爺和四爺端過去。”
七喜答應了一聲,又若有所思地說道:“四爺……”
錫若愣了一下,隨即便揮揮手說道:“叫慣了,一時間改不過口來。”
七喜一邊又挽起袖子去擀麵條,嘴裡卻狀似無意地說道:“我原以為額附爺會反對當今皇上繼位呢。不過看起來您跟這位新君還是有些緣分的。”
錫若被七喜說得一怔,隨即便搖頭苦笑道:“你要是想恥笑我是牆頭草,就儘管笑吧。我的確是在他們兄弟幾個之間,拿不定主意到底該支援誰好。”
七喜專注地看了錫若一眼,垂眼道:“您的心太善,想的事兒太多,顧慮的人也太多了。可您記著我一句話,自古以來,這良善之心在宮裡頭就是催命的套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一刻也不可無。譬如我今日出現在這裡,您的第一反應就應該是我還活著,對您究竟是有利還是有害,而不是光顧著高興。”
錫若被七喜說得有些訕訕,便捧著手裡的大面碗說道:“可七喜你也不是壞人啊。”
七喜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一下。下一刻錫若便聽見他用半是自嘲半是心酸的口吻說道:“我不是壞人?額附爺,您要是知道我這些年在宮裡頭害死過多少人,就不會說這話了。”
錫若張張嘴還想說什麼,這時候卻聽見有人在外面說道:“額附爺,十四爺請您過去。”錫若聽出那是一個寧壽宮前侍衛的聲音,料想是雍正和十四大吵了一頓之後,自己先氣得離去了,便朝外面說道:“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過去。”說著又扭過頭來對七喜說道:“得了。麵條和湯再要一份兒就夠了。我一會兒過來端。”
七喜知道錫若是怕別人認出自己來,便順從地點了點頭,送錫若出了門之後,又返回身去和麵。錫若看了七喜在昏暗的小廚房裡那個模糊的背影一眼,又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這才往太后停靈的方向走去。
幾天以後,西北果然再起動盪。青海郡王額爾得尼為右翼部長羅卜藏丹津和右翼臺吉盆蘇克汪扎爾四千人的聯軍所破,率屬逃入邊內來投,雍正遣官撫之。七月初,雍正皇帝又令川陝總督年羹堯,派人宣諭青海兩翼臺吉,罷兵和好,同時命令九貝子允禟前往青海駐紮。然而允禟以種種藉口拖延時日,遲遲不肯動身;至青海後傳旨欽差既不出迎,也不謝罪,反而口稱自己已是出家離世之人,擺明了是不願意聽從他那個皇帝四哥的約束。
錫若知道允禟這麼做,無疑是把自己甚至是他的同盟軍允禩等人往絕路上又推近了一步,有心寫信去勸解那個心高氣傲的財神九,可是允禟畢竟不是胤禎,自己的話他多半聽不進去,要不然就不會把自己先前的提醒撂到一邊兒去了,而且雍正現在密切監視著允禟的一舉一動,私自與允禟通訊往來,說不定會把自己都折了進去。這個風險,他現在也冒不起,只能盼著財神九自己早些開竅了。
七月中,駐西寧的兵部左侍郎常壽抵達羅卜藏丹津的駐牧地沙拉圖。羅卜藏丹津將事情的緣由,用蒙古文寫成兩本奏章,交給了侍郎常壽。但是常壽相信察罕丹津等人所言,回報年羹堯“(羅卜藏丹津)先滅額爾德尼額爾克托克托奈,再滅察罕丹津,獨佔青海”云云,年羹堯隨即上奏於雍正皇帝。
年羹堯的摺子傳到理藩院之後,此時與錫若同任理藩院尚書的隆科多堅決主戰,準備上奏雍正備兵進剿羅卜藏丹津。錫若和允禩商議過之後,也各自上了一道摺子,卻從雍正初年國庫空虛的實際情況出發,主張在備兵的同時著力清理國庫虧空,這樣一旦西北大戰真的打起來,朝廷也不至於捉襟見肘,再度出現康熙年間出徵準噶爾時的窘況。好在總理戶部的怡親王允祥也支援他們的說法,力諫雍正先以勸和青海兩翼臺吉為主。
雍正隨即便下令常壽諭和羅卜藏丹津。不過等常壽的疏報行抵青海、準備諭和羅卜藏丹津的時候,卻遭到了對方的拒絕。雍正遂下詔令年羹堯備兵川陝。
錫若心說,果真還是應了十四的預言,最後還是要打這一仗。只可惜他這個如此瞭解西北軍務的人,卻被困在了湯泉那一方小小的天地裡,只能一日一日地搓磨砥礪著自己的心性,看著他的親兄弟在臺前呼風喚雨大展宏圖。
一想到這裡,錫若就覺得自己就算用拽的,也要把胤禎從這個鬼地方拽出去,讓他真的自己一道,去看外面的那個花花世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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