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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這一朝的奪嫡之爭裡落敗了。
想當初,除了弘曆以外,就只有廢太子允礽的兒子弘皙得到過養育於紫禁城的待遇,而弘曆一出現在紫禁城裡,立刻就把弘皙給比了下去。弘曆的相貌可以說是很好,除了眼睛大以外,還 “隆準頎身” 氣宇不凡,用老康的話說,那就是一臉的福相,而且天資聰穎,六歲即能誦《愛蓮說》。也難怪當初老康巡幸圓明園時,當時的雍親王會把兒子獻寶一樣地從牡丹臺上推出來了。
也因為弘曆總跟在老康身邊的緣故,所以錫若跟他也不知打過多少回照面,加上他知道弘曆就是後來的乾隆皇帝,自己又多少有些受到老康對弘曆那種態度的影響,不知不覺間對弘曆的注目也就要比其他皇孫要多一些。
錫若還清楚地記得,老康不論是去避暑,還是去狩獵,都要把弘曆帶在身邊,並且都會讓弘曆的居所都緊挨著自己的居所。對於弘曆的教育他更是重視,讓他在宮中讀書,從學於庶吉士福敏,學騎射於貝勒允禧,學槍械於莊親王允祿。弘曆也確實不負重望,無論是四書五經還是詩詞理學都過目成誦,騎射功夫也都遠在其它皇孫之上。
除此以外雍正自己對於弘曆的偏愛,其實也表現得相當明確。雍正元年十一月十三日,雍正在選派兒子代自己前往老康的景陵致祭時,竟把二十歲並且已做了父親的弘時拋在一邊,而選擇了年僅十二歲的弘曆。他的生母鈕鈷祿氏為什麼能夠後來居上,在雍正“潛邸”時期的“格格”們都只受封為貴人或嬪的時候(注:此處的“格格”意為姬妾。),竟得到比弘時的生母側福晉李氏還高的名份:僅次於年貴妃封號的熹妃。
朝臣和宗室們都是些在權力場中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狐狸,焉能嗅不出雍正在這些舉動背後的意義?答案簡直是呼之欲出的:那位藏名匾額之後的儲君正是弘曆。而弘曆卻並沒有因此恃寵而驕,反倒比他的兩個兄弟更加謹言慎行,平日裡既無弘時的故作簡樸,也無弘晝的放浪形骸,只是在某些重大的場合才偶露崢嶸,讓人明白他只是脾氣好,而並非一個軟弱可欺的糊塗蛋。
弘曆有時奉旨出去辦理差事,也是料理得清清爽爽妥妥當當,末了還總能讓人誇他一個“好”字,倒不像他的父親雍正那樣,逼得那些官員們走投無路,投河的投河,上吊的上吊,還老暗地裡罵娘。日子久了,弘曆在底下的官員當中也頗得人望。許多人喚起弘曆 “四爺”來時的那股肉麻勁兒,簡直能讓錫若的雞皮疙瘩掉一地,和當年他們喚雍正“四爺”時那股戰戰兢兢簡直恨不能尿褲子的樣子,的確是大相徑庭。
弘曆既然賢能到這個份兒上,平日裡又很注意吸取前朝“八賢王”的前車之鑑,絕對不公然搶他老子的風頭,也從不在人前人後說他老子的不是,因此在繼嗣這個重大問題上,可以說是早早地就安了雍正的心,也基本上就沒他其他兩個兄弟什麼事兒了。
不過這回路上相處得久了,錫若也察覺到了弘曆在少年老成的表象之下,還是有一份天真浪漫的少年情懷。每次看到什麼新鮮有趣的東西,也會和他的同齡人一樣駐足觀看,甚至久久都不捨得離去,弄得錫若他們的行囊越來越龐大,裡面塞的卻都是弘曆一路上買下來的各色小玩意兒,裡面居然還有一個弘曆不知從哪裡淘來的“雙魚戲水”的大臉盆。
據弘曆振振有詞地說是,賣給他這個臉盆的人說,只要在月圓之夜搓動臉盆的雙耳,盆底的兩條魚就會開始遊動起來。結果好不容易他們趕上一天月圓的時候,弘曆當著幾百個人的面搓了那個臉盆不下一個時辰,也沒見著那兩條魚遊動起來,最後氣得把那個花了幾十兩銀子的“寶物”,賞給了火槍營的官兵當尿盆。
這一天,他們來到山東境內的渡口,正準備和守在那裡的大部隊會合,登船走一段水路的時候,卻看見渡口那裡聚集了一堆賣兒鬻女的老百姓。那些頭頂草標、面黃肌瘦的孩子們,一看見錫若這群人衣飾華貴,上的又是官船,立刻撲了過來,請他們把自己買走去吃一口飽飯。
隨行的火槍營官兵立刻上前去把那些饑民驅散。弘曆和錫若都看得心下惻然,正想各自掏出些銀子來送給那些饑民的時候,卻被允禮一揮手止住了。
弘曆不解地看著允禮問道:“十七叔,他們這麼可憐,您為什麼不讓侄兒救濟救濟?”
允禮搖頭道:“你是金枝玉葉,此時白龍魚服微服出行,需要時時小心謹慎。”
弘曆歪著腦袋看了那群饑民半天,又搖頭道:“我看他們沒有一個像是刺客的。”
允禮呵呵一笑道:“你誤會了。我不是說裡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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