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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從來沒有真打過你一回,對吧?”雍正笑著搖搖頭,臉上卻又突如其來地改換成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朕可不像先帝那麼好說話。你要是辦砸了差事,朕一定罰你!”
錫若聽得面如土色,連忙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地揉了揉PP,又打著哈哈說道:“奴才一定盡心竭力地辦差哈……”心裡卻在拼命吶喊道,老康啊老康,果然還是你最好哇!
下了班回到公主府裡,錫若進門以後發覺福琳出去大采購了,坐了會覺得無聊,便又出府逛到了胤禎府裡,結果剛好看見他在握著舒舒覺羅氏的手教寫字,不覺有些看住了。
胤禎一邊握著舒舒覺羅氏的手運筆,一邊耐心地說道:“你尋常寫字,總是將筆抓得太緊,活像有誰要搶你的筆似的,這樣筆意怎麼能出得來?……”
舒舒覺羅氏練得滿頭大汗,低頭抽帕子擦汗的時候,眼角卻瞥見錫若笑嘻嘻地站在旁邊,不覺紅了臉,連忙推了胤禎一把說道:“爺,十六額駙來了。”
胤禎抬起頭,看見錫若臉上的賊笑時,忍不住又笑斥道:“難怪我皇阿瑪在世的時候,說你活像個偷雞賊。站在哪裡多久了?也不知道出個聲兒!”
錫若搖頭晃腦地說道:“你們夫妻恩愛,我怎麼好隨便出聲打攪?”
胤禎走過來賞了錫若腦門一記爆慄,罵道:“怕打攪別人就別進門來!瞪大眼珠子在一旁看著,還敢說自己不好意思!”
錫若摸著腦門哼哼了兩聲,卻又睜圓了他那雙桃花眼看著胤禎,嘴裡嘖嘖有聲地說道:“果然是又圓又大又黑又亮……”
胤禎被錫若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又問道:“什麼又圓又大又黑又亮?”
錫若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嘿嘿笑著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今天有個人,跟我誇你小時候挺可愛的來著。”
胤禎聽了個大紅臉,又見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在使勁地看著他樂,便一把挾住錫若的脖子,也不管他“哎喲哎喲”地大叫,拖著他就進了自己的書房,這才拉下臉來問道:“誰說的?”
錫若摸了摸差點被抻成鵝頸的脖子,不動聲色地笑道:“皇上。”
胤禎聽得愣住了,半晌以後方才回過味兒來又問道:“好端端地,怎麼會突然說起這種話?”
錫若覷了覷胤禎的臉色,自己回憶著當時雍正的神態,把他的話又模仿了一遍。
胤禎聽得臉色轉了好幾轉,卻是忽喜忽惱,到最後猛地伸手一拍書案說道:“他現在還說這些話,又有什麼意思?如今八哥九哥十哥他們,都快被他整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錫若聽得心裡也是一陣難過,他本來是想逗胤禎開開心,順道兒也鬆鬆他心頭的那個死結,不想卻適得其反,便收了言語,自己垂頭喪氣地往書房外面走。胤禎見他這樣,倒覺得又幾分過意不去,趕上去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告訴我這些,也是希望我不要跟老四死纏到底,是為了我好。可我只要一想起八哥他們,就……”
錫若回過身,認認真真地看著胤禎說道:“以前有人跟我說過,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難以萬全的,我如今方才信了十分。你們兄弟幾個的結,都在你們自己心裡。我這個外人,是怎麼解都解不開的。我……我……老子不幹了!”說完竟自顧自地摔門而去,留下胤禎一個人站在原地,半天轉不過彎兒來。
金蟬脫殼
雍正二年秋天的時候,新近增設的直隸總督李維鈞,正在驛道上等候雍正皇帝派來巡視直隸的欽差大臣。
李維鈞早已經打聽清楚,雍正派來的這位納蘭中堂,是眼下內閣裡除馬齊以外資歷最老的大學士,又是十六公主的額駙,雍正的親妹夫;他新近得了一子,還是當今皇帝雍正親自賜的名“永瑞”。而且這位年輕的中堂,歷經兩朝和康熙末年的奪嫡之爭而不倒,可說是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卻仍舊是當今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
李維鈞私下裡琢磨著,這位納蘭中堂還不知道是怎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物,所以自己千萬要好生伺候這個額駙欽差,免得剛剛從直隸巡撫升到直隸總督上面,就丟了烏紗帽,所以老早就親自守候在了京津之間的必經路口上,還加意囑咐了手下人都瞪大眼睛看著路面上,想著一望見欽差儀仗,就立刻趕上去請安問候,一副連從北京城飛過來的蒼蠅都不準備放過的架勢。
可是李維鈞伸長脖子苦等了半日,卻仍舊沒有望見預期當中的欽差儀仗。他把從洋商那裡重金購來的懷錶開了又關,關了又開,還時不時地抬起頭望望天上的日頭。他今天天還沒亮就守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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