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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愣住了。
這時弘時已經聲淚俱下地說道:“皇阿瑪,兒子知錯了,知錯了。兒子以後再也不跟八叔往來,再也不違背您的聖意了。您想把大位傳給誰就傳給誰,兒子一定盡心輔佐他!可您千萬不要給我趕出去,把我過繼給八叔啊,皇阿瑪!”
錫若見雍正氣得臉色煞白、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心道看來弘時是急昏頭了,居然當眾把傳大位這種事情嚷嚷了出來,這不是等於掀了雍正的底牌嗎?不過他向來不怎麼喜歡弘時,因此只是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不知雍正會如何處置他這個讓人頭疼的兒子。不過他隱約記得辮子戲裡弘時是被雍正一杯毒酒賜死的,終究還是為眼前這個從小看到大的皇子有些擔心了起來。
弘時背地裡究竟搗過一些什麼鬼,錫若其實並不是非常清楚,只是允禩的隻言片語中間猜到了一些,大約走的也是允禩當年收服人心、由外而內逼宮的路子,只是不如允禩這個老師做得那樣出色罷了。不過錫若更擔心的,還是雍正念念不忘要對付的“首惡”允禩。這兩個親兄弟從康熙朝一直鬥到雍正朝,卻是誰都不肯先洩了那口氣。尤其是允禩,看起來那麼溫和的一個人,要論內裡性情的倔強和執拗,恐怕也不在他任何一個兄弟之下。
錫若越想越覺得撓頭,又見弘時哭得實在不成樣子,雍正則氣得渾身顫抖,臉色卻是慘白裡透著青灰,旁邊的高無庸拼了命地朝自己使眼色,只得上前一步扶起了弘時,又勸告道:“三爺有什麼話,回頭再向皇上陳奏吧。這裡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弘時猛地一甩錫若的手,表情扭曲地大吼道:“你又是什麼東西?也配來管我跟皇上的事!你給我滾!”
“你給我滾!”雍正積壓已久的怒氣像是瞬間被弘時的這句話點燃了。他咬緊牙關踹了弘時一個窩心腳,痛罵道:“你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牲!朕苦心督導你這麼多年,就教出了你這樣一個糊塗蠢物!來人,把他給我叉出去!”
皇二十四弟
弘時被雍正絕情的話語驚呆了,以至於連哭泣告饒都忘了,直愣愣地就被撲上來的侍衛如狼似虎地拖開了,然後隔了老遠才突然爆發出一聲,“你們這些殺千刀的狗奴才,別拿你們的髒手碰我!”然後似乎立刻就被人捂住了嘴,掙扎著漸漸地去得遠了。
錫若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發冷,轉頭瞥見雍正搖搖欲墜的樣子,眼明手快地一伸手撐住了他,又扭頭對高無庸說道:“快去傳太醫!”高無庸立刻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錫若自己扶著雍正找了塊陰涼的地方坐下,又揮著袖子給他扇了半天的風。雍正也不說話,只是宛如老僧入定一般地閉著眼睛,手裡捻動佛珠的動作卻有些急促,瘦得青筋畢現的手還在微微地顫抖。
錫若知道這個性格剛強的皇帝今日受到了重創,心裡倒沒有什麼幸災樂禍的味道,只是覺得當年老康晚年面對的窘境,終究還是讓他的繼任者雍正碰了個正著,心裡還有些可憐雍正――原本寄望頗高的親生兒子偏偏在自己孤立無援的時候,倒向了自己的政敵。連帶著錫若心中那份從掉到清朝起就對雍正持有的懼意,此時也消去了不少,只覺得眼前不過是一個倒黴的父親而已。
沒過多久,高無庸請的太醫就到了。太醫院現任醫正淩統是前任醫正凌國康的兒子,和錫若也是熟人了,因此到來之後只是匆匆地給雍正磕了一個頭,就請雍正伸出手來給他請脈。
過了一會,淩統說了幾句雍正的病症,大概意思也和錫若先前猜想的差不多,說雍正是操勞過度落下的病根,又問了幾句雍正的腿病,自己就退到旁邊去開方子。
錫若接過淩統開出來的方子一看,發覺也無非是些安神進補的藥,脾性看起來都很溫和,大致屬於那種斷不了病根也吃不死人的那種。他知道太醫院向來奉行謹小慎微的原則,在給皇親國戚看病的時候,輕易不敢用藥性太劇烈的方子,忍不住拍了淩統一記說道:“你這傢伙是不是把好藥都藏起來了?怎麼來來回回地總是這幾味藥?”
淩統被錫若的話嚇了一跳,連忙賭咒發誓地說道:“額附爺,這是奴才和家父還有太醫院的諸位同僚一道參詳出來的進補方子,還有安神健腦的作用,裡面名貴的藥材也擱了不少。您怎麼說奴才私藏好藥呢?”
這時雍正已經睜開了眼睛,聞聲便對錫若說道:“淩統的醫術朕很信得過。你這個半桶水的江湖郎中,就不要在裡頭瞎摻合了。”
錫若不服氣地說道:“奴才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往常太醫院開出來的方子,奴才也看過不少,怎麼是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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