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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若已經說得嗓子都啞了,康熙這才開口說道:“朕看錫若也闢講得差不多了。胤禛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再私下裡找他商討。今天就先到這吧。”
錫若在心裡歡呼了一聲,“老康同志聖明!”可能是他的歡喜表現得太過分明,四阿哥胤禛答應了老康同志一聲之後,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嚇得他把沒出口的歡呼,又小心翼翼地疊好,壓回了肚子裡。
康熙看得微微一笑,對錫若說道:“朕乏了,你替朕送送四阿哥。”錫若瞟了四阿哥那塊萬年冰寒的臉一眼,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走到乾清宮外面的時候,天色已經黃昏了。錫若擔心宮門下鑰以後四阿哥出不去,便加快了腳步在前面引路。四阿哥跟在他後面走了一陣,忽然問道:“你好像很不樂意見到我?”
錫若心裡“咯噔”一下,暗道,“因為我知道你是未來的雍正大大呀!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掂量了一下,錫若還是畢恭畢敬地回過身來,一臉諂媚地說道:“四爺天生異像……啊,不是,那個相貌端莊,呃,也不對,是相貌莊嚴威武,奴才一見著便心生景仰,所以不敢隨便唐突,呃,造次……”他也不知道自己胡言亂語地在說些什麼,只覺得自從昨晚與十四阿哥深談過後,自己再見到這四阿哥,便多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心虛,說話益發結結巴巴了起來,都恨不能自己抽自己一個嘴巴。
四阿哥淡淡地看了錫若一眼,說道:“你變了。”
錫若愣了愣,慢慢收起了臉上那副虛假的表情,垂頭道:“可十三爺說奴才沒變。”
“那是十三弟沒看到你心底裡。或者你根本就沒有把心底亮給他看。”四阿哥仍舊沒有多少起伏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鐵錘,重重地砸在了錫若的心上。
“十三弟把你當作難得的知己,你不要辜負了他。”冷得彷彿不帶一絲溫度的話,卻讓錫若額頭上的汗珠涔涔而下。他看著四阿哥又徑自前行的背影,勉強扯了扯嘴角自嘲道:“靠,怎麼個個都把小爺說得跟陳世美二代一樣?再說就你那個拼命十三郎的弟弟,他能是秦香蓮?我要是敢對著他玩陰的,還不直接被他捶死?您這一大家子裡頭,那可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哪……”
“你在嘀咕些什麼?”四阿哥的腳步忽然又頓住了。
錫若嚇了一跳,連忙又加緊腳步跟了上去,巴不得把這尊大頭佛快快送走,心裡卻吐槽道,“這人的耳朵到底是哪朝向的啊?”
好容易蹭到宮門邊上,錫若恨不能點頭哈腰立正站好舉手行禮歡送四阿哥出門,未來的雍正大人偏又回過身來,當著門口那堆侍衛長隨太監們的面,對錫若露出一個讓他心臟險些停擺的笑容,伸手撣了撣錫若肩膀上壓根就不存在的灰塵,親切地說道:“有空再來找你下棋。”
“嘎嘣”一聲,錫若分明地覺得自己腦袋裡有什麼東西斷掉了。他朝門口那堆不知是誰家的門人、誰家的眼線,卻都一律神色曖昧地望著自己和四阿哥的大哥小弟們,咧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裡卻不禁抓狂道:“雍正大大,你是真的要害死我嗎?!”
牆頭草
“我是,我不是牆頭草,我是牆頭草,我不是牆頭草,……”
送完四阿哥回來以後,錫若就一直保持著那副呆滯的表情,毫不留情地對御花園裡的花花草草施以辣手,腳下已經是一堆的碎花瓣和草葉。
終於,錫若停止了心裡的默唸,這才注意到御花園的園丁那副心碎欲裂的控訴表情。他摸著後腦勺朝那個老太監笑了笑,“王公公,好巧,嘿嘿……”
王老公公直勾勾地盯著錫若手裡光禿禿的花莖,嘴唇翕動了一下,顫悠悠地說道:“這是老奴育了八年才終於在早春開花的月季……”
錫若抖了一下,連忙把手裡的花莖還給了王老公公。
王老公公視線下移,又看著錫若的腳邊說道:“那是孝莊皇太后她老人家親手種下的丁香……”
錫若臉色一白,悄悄地挪了一步踩在那一地的丁香花瓣上,企圖掩蓋罪證。
王老公公最後俯下身去,撿起一根被錫若拔光了葉子的枝條說道:“這是萬歲爺最心愛的一株白牡丹。”
錫若白眼一翻,正考慮著要不要暈過去裝死的時候,卻聽見“咕咚”一聲,發現王老公公率先厥了過去。錫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正發愁要怎麼湮滅罪證的時候,卻突兀地被人拍了一下後背。
錫若嚇得往前蹦了一步,哆哆嗦嗦地問道:“誰?”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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