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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語言功能,每次在這一刻都會完全喪失,那些蜂擁而至的字眼堵在心口,而世界崩塌碎落,將她淹沒。
娘聽不見她無聲的吼叫和呼救,她揣著一懷不安,匆匆出去了。她這次出去,便再也沒能自己回來。
那沉厚的步子,寬大的腳掌,落在地面的聲音,終於漸漸接近了來,夾雜著幾分古怪幾分興奮幾分淫邪的嘿嘿笑聲。
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求求你別過來!無聲的呼叫和翻騰,不能挽救屬於她這五年來的悽慘,如同那已經逝去的一千多個日夜一樣。
紫色袍子落在木籠子縫隙下能見的地面上,一雙黑布鞋包裹著的大腳,過往幾年,她常常看見的,噩夢般的人。一雙蒼白的,散發著太監獨有尿騷味,手指特別細長的手,慢慢的,蛇一般的從木籠子底下的縫裡探進來。
探進來……蛇一般的蠕動著,探測著,以那少有的細長,遊刃有餘的在黑暗中憑著感覺尋找著幼童的身體。
她瑟瑟發抖,夾起腿,拼命的向籠子角縮,和以前許多次一樣,恨不得將自己縮排那些散發著臭氣的木頭裡去,化為塵埃,化為木屑,化為空氣,化為什麼都好,就是不要成為她自己。黑暗中,她淚流滿面,用頭砰砰的撞籠子門板——你答應我回來找我的,你答應的!你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不回來?
……蒼白的細長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慢慢爬動著,那條蛇一忽兒爬上她的身體,一忽兒又移開……
那太監似乎也很享受這般一個尋找一個逃避的過程,彷彿枯燥空寂的太監人生裡難得有趣的一個遊戲——一個最下等的不男不女的太監,也能這般操縱別人的意志,和……身體。
在比自己更弱小更無能為力的幼童面前,他找回了早已失去的強大。那真是對他人生悲劇的一個最大的補償。他興奮的笑著,細長蒼白的手指慢慢遊移,直到終於玩夠了,失去耐心的,才十分精準的,根本早已摸準地方的直達目的地……
“啊!!!”
“啊!!!”
風菲菲帶著一身冰冷的汗從床上蹦了起來,一蹦便蹦到了地下,撞翻了桌子,踩塌了椅子,扯壞了帳幕,壓熄了燈火,叫裂了心肺。她糾纏著一堆被褥,滿臉是汗,沒頭沒腦的向外狂奔,那一瞬,她眼睛裡眼白全無,只剩下黑暗,無窮無盡的黑。無邊無沿的黑暗,生命裡不可承受之重!
那些一千多日夜的地獄般的木籠子生活,那些永無止境的飢餓與沉默,那些不能伸直的軀體,那些難熬的酷暑和寒冬,那些只能看見油燈和宮燈光芒的黑暗歲月,還有那困於籠子中捆住腳動彈不得,默默承受變態太監長年累月的猥褻和侮辱……(未完待續。)
309 本應是三國公主
啊——為什麼要知道,為什麼要知道,為什麼要知道?那些世間最慘痛最深重最悲哀最無奈的悲涼和恥辱?那些深埋的噩夢,為什麼一定要鮮血淋淋的扒開,讓她透過自己血肉模糊的記憶,看見這世間最大的悲哀和森涼?
她長嘯一聲,旋風般的向外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撞什麼,只覺得這一刻,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統統全都是仇人,都是橫亙在命運裡的最冰寒的高山,任她一次次撞得頭破血流,在自己的一地殘肢斷臂血肉橫飛裡掙扎,每次好容易支撐著爬起,立刻又是一塊巨大的冰川劍般寒光閃閃的墜落,直插頭頂。
她呼嘯著,嘯聲驚動整個巨大的驛館,她化成一道黑色的颶風,卷著房間裡各色傢俱,‘砰砰”“嘭嘭”向外撞。
眼前突有白影一閃。隔壁房間的妖歿先撲了出來。此刻的風菲菲哪裡認得出人,只看見雪白的影子,白色的……對,冰山,橫在她生命裡的,需要粉碎的冰山!
她狂嘯著,不管不顧,狠狠迎著那冰山撲過去,抬手就是毫無保留的全力一掌,“砰”的一聲,兩人齊倒,在地上一滑幾丈,風菲菲還要踢打,妖歿死死將她抱住,兩人翻翻滾滾在地上糾纏成一團,滾過的地面因為風菲菲四射的罡氣片片碎裂,周圍的花木轟隆隆全倒,妖歿一邊要抱住她阻止她自傷,一邊還要注意頭頂不住砸落的樹木,一時滾得狼狽不堪。
紫影一閃。公孫煊渁掠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拉風菲菲,妖歿卻突然抬頭道:“別!”
他這麼一瞬間,已經被風菲菲全數放出不加控制的罡氣,傷得渾身是血,白衣上殷殷鮮紅,眼神卻清醒明銳,狠狠阻止了公孫煊渁的救援。
他一邊抱著風菲菲滿地糾纏亂滾,毫無屏障的挨著她的瘋狂拍擊,一邊飛快的抽出金針。單手攬緊風菲菲飛快的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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