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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便以為她生氣了,坐在木籠子前等到半夜,偷偷去廚房潲水桶裡找來饅頭皮和比較完整的剩菜,她一大半,娘一小半。(未完待續。)
306 感官選擇性失憶
其實剩菜也不錯,去掉泔水味,最起碼有油水。
……她蹲在那個獨特味道的風裡,聞著,並懷念上次餓飯時偷到的半張火腿皮。
風的味道,突然變了。
難聞的問道被很好聞的香氣掩蓋住了,其實,那香氣極為清淡,因為對於她來說過於奢侈,所以,她鼻息裡只有清爽而輕淡的香氣。
奇異高貴的香氣,像是極高的遠山上雪蓮花上覆的雪,涼而馥郁,那般淡而不能忽略的飄過來,瞬間,全世界的各種怪味道都退去,只剩下那般令人神往的香。
她抬起頭,努力的嗅著,無聲的張著嘴道:王者之香。
這許多年,為了不讓自己完全喪失語言功能,她不停的在說話,用嘴唇無聲的一張一合,說話。
那香氣突然更濃了些,本已經飄遠了,卻似又近來。她緊張了,往木籠子裡縮了縮。這一縮,那香氣反而似乎確定了位置,直接向著木籠子過來。
她更緊張——她只是個五歲的孩童,多年困於黑暗,沒有營養,五歲連三歲也不如,雙腳上還牢牢縛著布繩,如果遇上惡意,她只有承受,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那香氣停在木籠子之前,從木籠子底部的縫裡,可以看見一雙靴子,淺紫銀邊,非常精緻,卻是一雙不大的腳,像是少年。看那靴子很華貴,莫不是宮中哪個皇子?她縮得更緊——落難孩子被善心皇子發現救出苦海,那是小說裡才有的故事。是未經世事苦難,閉門造車的文人墨客編造出來的童話,更大的可能卻是她和娘從此被發現,然後迎接世上最慘烈的死法。
木籠子門卻突然開了。開得無聲無息。她明明記得木籠子上掛著一個好大的鎖,如今她連鎖斷落的聲音都沒聽見。木籠子開啟,一線單薄的日光被錦緞拉開。錦緞裡立著比錦緞更美麗更溫潤的少年,也像一匹五彩的華錦,在天地之間無聲而又張揚的鋪開。
他的目光也是一匹錦緞,滑潤的曳過,瞬間便將她全身掠過——小小的身體。消瘦的小臉。散亂的發,驚恐的眼。她的適應黑暗的眼被突如其來的日光逼得眯起,湧出大量的淚水,她在淚眼模糊裡看他。看那日光照耀下的深海一般波光璀璨的眼眸。
他似乎感覺到她不能突然接受太猛烈的日光。上前一步。擋住了那光。隨即,他蹲下來,問她:“你是誰?為什麼睡在木籠子裡?”
她有點難堪的看著他。自己知道木籠子裡的氣味實在不好聞,瀰漫在這個香氣氤氳的少年面前更加尷尬,然而他似乎什麼都聞不見,只專注的看著她。那一霎,她心中突然掠過一個念頭——撒謊,撒謊,不能說真話,這個人既然不知道她是誰,那麼她撒謊他也辨不出。
“不能見風。”她突然張口,努力的清晰的答。
“有病麼?”他恍然大悟的樣子,再次打量她全身,在她細瘦如柴的雙手雙腳上掠過,她看起來確實是個有病的孩子。
“有病為什麼不治?”
“在治。”撒謊張嘴就來,“太醫說,木籠子裡要關一個月。一點風也冒不得。”
那少年笑了笑,眼神中掠過一絲黝黯,突然道:“你也要被關黑屋子麼……”
她愕然看著他,他卻立即轉了話題,“你是什麼身份?宮女之女?”
她心中一跳,立即搖頭,“不是。”
他疑問的看著她,她心跳劇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編造自己的身份,眼珠一轉,看見他腰上垂下的玉結絲絛,那玉上刻著篆字的“天佑軒轅,既壽且昌。”頓時明白眼前這個少年不是風燁國人,大概是軒轅國的皇子。
她知道軒轅國是相鄰風燁的大國,既然是別國皇子,那麼想必對風燁宮廷不是很熟悉,她舒了口氣,低低道:“我是陛下最小的女兒。”
他神色驚異,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大概實在看不出她哪裡像個皇女,她卻坦然的繼續撒謊:“我有病,娘不喜歡我,她都沒有摸過我抱過我,就將我交給宮女養大。”
那少年沉默下來,眼神裡那絲疼痛重來,半晌卻道:“聽說風燁皇女最小的那位,今年八歲。”
她開始頭疼,覺得這個少年怎麼這麼難糊弄,只好嘆氣,道:“沒聽見說我娘不喜歡我嗎?宗牒上都沒我的名字,我被雪藏了。”
那少年有趣的瞧著她,覺得這個孩子實在很有意思,確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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