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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筆卻神情凝重,“莫忘打理莫忘居本就難得清閒,你還是趁早回去。我看流觴和晏殊堪當大任,是時候委以重任了,你早去早回,成敗就在今年冬祭之前!你們存了這麼多年的家當,也該拿出來派上用場了!”
琅邪王習墨眼裡閃過期許多年終將飛揚的絢爛之光,不過,他還是謹慎問道:“皇兄!雖然部署了這麼多年,但是,同時兼顧多個戰場,恐怕還是有些吃力!我擔心咱們有些後勁不足。”
習筆眼眸深邃,如千淵無底。他瞧了瞧習墨,淡淡的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各諸侯國蟻患已久,只等東風一刮,決堤之日指日可待。何況,撒了十多年的網,裡裡外外圍了七層,還怕魚兒會鑽出來麼?連環已結,只待一把火,連船頃刻便毀。諸侯紛爭已久。這毒瘤是時候減除了!天元皇室衰微的慘淡光景將由咱們兄弟倆改寫!小墨。還記得你四歲那年所受的屈辱麼?那是大哥一生中最痛苦的時日!”
習墨眼裡沒有任何怨毒之色,神情平靜,又恢復了纖塵不染的謫仙形象,“怎麼會不記得?這些年。我在夢中還時常驚醒。這噩夢恐怕只有滅了七國才會消除。不過。大哥。你把非丫頭綁在自己身邊真的好麼?雖然能牽制金、虞、玉三大家為你所用,但是,物極必反。你就不擔心他們聯合起來反你?還有,你都多久沒去嫤霏陵墓裡上香了?”
習筆嘆了口氣,沒有回答,卻反而似自言自語道:“小墨!你喜歡嫤霏,為何從來都不告訴大哥?如果大哥知道你當初喜歡她,絕不會娶她!我定會成全你!瞧你,也二十老幾了,也沒成個家!是大哥對不起你,沒有多關注你的喜好,竟然親手壞了你一樁好姻緣。”
習墨卻一斂眉色,苦笑了一下,“流水有情落花無意,嫤霏心裡眼裡只有你一個,旁人又怎能入得了她的眼?怪只怪你太璀璨奪目了,任何女人見了你,又豈會再眷顧旁人?”
習筆鄭重的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小墨,你若放下心結,多得是良緣。我的小墨舉世無雙,該當有一個圓滿的人生。”
習墨大大咧咧的將手中把玩的短劍收起,“大哥!還說我,你自己呢?不也是苦苦捱過了十三年。感情的事,我們倆是半斤對八兩。不談這個,談點正經事。你今日送非兒回英國公府之後在農田裡搞的那一出御駕親耕的把戲,倒是令天下百姓交口稱讚,又籠絡了不少民心,遺憾的是,沒有皇后送飯,若是加了這一出,效果會更好。永安朝的後位已經空置兩年有餘,最遲冬至日便要舉行封后大典。若是非兒果真能醒來,你當真娶她為後?”
習筆眼裡一道極為複雜的厲光一閃而過,“天元永安朝的皇后只能出自金、虞、玉三家!將來,麒兒倒可以憑自己的心意任意挑選情投意合的女子。若非兒不能如期醒來,就只有嫣兒了。”
“看來宮裡那些成天鬥得死去活來的妃嬪和衛國公府的玉輕熙都沒戲了!虞嫤嫣?嫤霏的堂妹?這姑娘十九歲了至今還未議親,恐怕也是在等著吧。大哥,你可又害了一個姑娘虛度青春。”
“小墨!被你禍害耽擱的姑娘又何嘗少了?”
習墨瞪了瞪習筆,轉移了話題,“今晚宮中有挑菜御宴活動,還是由皇兄親自主持的好!”
習筆果然有些興趣,訝異的問道:“‘挑菜’?這是你想出來的新花樣?”
習墨在心裡腹誹,大哥也有玩興的時候,真是不容易啊,他連忙回道:“這是禮部尚書前幾日提出來的,覺得有趣,便允了。就是在宮中宴會上,在一些小斛中種植生菜等新鮮菜蔬,把它們的名稱寫在絲帛上,壓放在斛下,讓大家猜,根據猜的結果,有賞有罰,既是“嚐鮮兒”,又有娛樂,皇兄定然不會覺得無聊。”
“哦?倒也新鮮。你把小硯也給我抓進宮,咱們兄弟三人一塊兒玩個盡興。”
“抓小硯?大哥,這可是個不容易的差事!天知道這混小子去了哪兒玩耍去了!”
“少來!天底下還有天下第一莊和莫忘居不知道的人和事?若是這樣,那天下第一莊和莫忘居明日便撤了罷!”
……
朗都英國公府。
英國公金懷仁年方五十五,老當益壯,在後院一處開闊之地將一柄方天畫戟耍得虎虎生威。
舞弄完畢,國公夫人白若水替他親手遞上擦汗的汗巾。
英國公一邊擦拭,一邊問道:“府中各處莊子可有吩咐下去,沐浴更衣之後虔誠祭祀土地社神。香,要一直燒到高香,敲鑼鼓的至少要百人以上,放鞭炮的則要兩百人以上,越熱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