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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放下手中的竹簫,徐徐走到冰玉床前,將少女的左手輕輕握住,幫她活動了一下手指、手腕,再輕柔的將整個手臂向上拉伸,慢慢屈肘,右手和雙腿也同樣如此,然後將少女翻了個身,輕輕拍打背部,替她活動肢體的各個關節,最後還輕柔的揉、搓腿部和手部的肌肉。
從那嫻熟的技巧可以看出,他必定經常如此。
替那少女按摩之後。藍衣男子離開床邊去一旁的水晶梳妝檯上搬了一個純金鑲嵌五彩寶石的匣子,又挑了一把鋥亮的玄鐵剪刀,隨手還拿了把白玉梳子擱在匣子上,這才重又回到床頭。
他坐在少女頭部前方的高腳水晶凳上,輕輕的梳了一下那烏黑亮澤的黑髮。少女的頭髮又長了不少,儘管冰玉床足夠高,髮尾卻也快要垂到水晶地面上了。
他小心翼翼的替少女剪掉了髮尾少許頭髮,隨後將斷髮一一拾起來仔細的編成了一根細細的小辮子,這才開啟了那個純金鑲嵌五彩寶石的匣子,那匣子有兩個夾層。上面一層赫然放著許多根髮絲編成的小辮。而下面一層則放著一些剪斷的指甲和趾甲……
臨走之前,他再次望了一眼冰玉床上的少女,略略有些失神,彷彿透過這具嬌小的身軀。看見了別的什麼。隨後毅然大踏步離開。
他並未離開水晶冰宮。而是走到了隔壁的一間冰窟,拔掉了插在牆上的第三十四根水晶柱,露出一扇隱藏著的石門。再將第三十四根水晶柱重新插回原位,石門緩緩開啟,裡面寒氣逼人,是個更大的冰窟。
不一會兒,石門再次緩緩閉合。
……
“小阿公!你真的老啦!服不服?”
金石但笑不語,習麒卻急了,“小阿公,你還不投降麼?”
“太子殿下!你看我這一子下在此處如何?”
金石手中的白子並未落下,只是指了指,習麒的臉色卻一變,怎麼會這樣?他又仔細推演了一番。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小阿公,麒兒認輸。”
金石卻笑著將手中的白子落在了另一處,“那也未必!這一局,麒兒勝了!”
習麒一臉鬱悶,“那也是小阿公故意讓我!沒什麼意思!”
金石卻道:“有的時候,對手明明會贏,卻偏要輸掉!因為他有不得不輸掉的原因。麒兒,有的時候,掌控人心比掌控高超的技能更重要。”
習麒聽後若有所思。
這時,東宮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似乎是侍衛在攔阻強闖東宮的不速之客。
“太子殿下!老臣今日非要見到太子殿下!別攔著我!”
習麒迅速起身飛掠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帶頭強闖東宮的左相李東陽面前,他隨意瞧了瞧緊跟左相身後的戶部、兵部、工部三位尚書,喝住了侍衛,對年邁的左相深深一禮,這才笑容滿面溫和的問道:“老師有何要事非要找我呢?”
“太子殿下既然還記得幼年曾受教於老夫的事情,那老夫便倚老賣老受了這一禮。不過,太子殿下遲早會登上大寶,君臣之禮亦不可廢,請受老臣一禮!”
李東陽帶了頭,戶部、兵部、工部三位尚書自然也跟著恭敬行禮。
“若不是今日急報事情重要,而皇上和監國攝政的琅邪王都不見人影,老臣沒法,只得硬闖東宮,也不會擾了殿下雅興。殿下若要責罰便由老夫一力承當。”
習麒見左相一臉焦慮,也不耽誤時間,趕緊道:“各位愛卿免禮!責罰亦免了!老師快說究竟何事?”
李東陽語氣沉重的道:“鐵布肯烏牧場出事了!今年冬天遭遇百年未遇的嚴峻寒潮,至少死了150萬頭牲口,這是牧場總數的二成以上,由於持續不斷的大雪和特低的氣溫,牲口還在繼續死亡,不僅凍死了大批牛羊,連戰馬也死了不少!而那些戰馬開春了是要上戰場去的!這勢必影響陛下先前親自定下的戰策。”
習麒一聽有些驚訝,“鐵布肯烏牧場素來產良種戰馬,在戰場上不驚不詐,勇猛無比,身軀粗壯,四肢堅實有力,體質粗糙結實,耐勞,不畏寒冷,生命力極強,能夠在艱苦惡劣的條件下生存,怎麼會凍死?”
李東陽連忙回道:“這個冬天天氣異常,鐵布肯烏牧場的飛悍馬雖然不畏寒冷,但也有承受的極限,過了極限也就承受不住了。”
習麒略一思考,隨即問道:“既然連飛悍馬都凍死了,那是否有百姓被凍死?其他幾大牧場的情況又如何?”
不待李東陽回答,已經有清脆的掌聲響起來了,李東陽不由得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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