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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片充塞谷內的悽慘死寂景象,隱隱地透出一絲不祥。
突然,數聲淒厲哀絕的嘶呼發自仲孫雙成。王寒梅、陸菱豔。狄映雪之口。
緊接著,這四位風華絕代,天仙化人般的姑娘,狀如瘋狂,一路哀號地向露在亂石外的那片雪白衣角撲去。
就中單單俏姑娘面色木然,狀若痴呆地雙目平視不言不動。
五老丐諸人為四女淒厲絕望哀呼驚醒,見狀心神狂震,數聲暴喝聲中,躡後閃電追去。
及至他們趕到,四女業已手執自亂石中扒出的那片雪白衣角,嬌軀顫抖,已是欲哭無淚,搖搖欲墜。
瘋、瘦、跛、瞎四丐一人扶住一個,杏仁卻已劈手搶過那片衣角。
略一審視,更是虎膽盡碎,不知所以。
一望便知衣角猶新,而是一襲儒衫的下襬,而且上面血跡斑斑。
這斷非那衣衫破碎襤樓,幾乎不能蔽體的怪人所有。
仲孫玉、齊振天諸人也自哀痛欲絕渾身顫抖,老淚泅流,只是未哭出聲來。
半晌,狄仁傑方自查仁手中要過那片衣角,只一注視,突然說道:“各位哲莫悲傷,這片衣角上的鮮血,乃是獸血,並非人血。”
諸人目中異采一閃,但旋即又黯淡下去,查仁聲音微帶顫抖地道:“那麼,這片衣角又當何論?”
狄仁傑略一沉吟道:“高手過招難免有所失問,這場慘烈搏鬥乃是在所預料,這片衣角也許是雙方動手吃那怪人扯下或者為石尖扯下,也未可知。”
諸人聞之又是一陣默然,半晌,查仁突然心中一動,目光凝注諸人說道:“你們三個老兒且來助我將這堆碎石搬開。”
諸人聞言一怔,仲孫玉道:“前輩莫非懷疑……”
查仁微一點頭,說道:“這是咱們目前唯一的希望,我要在這裡求到答案,動手吧!”
回顧四女一眼,又道:“你們四個丫頭且與我站向一“旁”字未出,倏然發覺四女對自己話兒竟然聽若未聞,不言不動,面色死白,目光呆滯得簡直就像四尊石像。
頓時恍悟四女是悲傷過度,心神已經進人一種痴呆狀態,再不施救後果堪憂,心中一驚,急忙提足真力,大喝一聲,眼見四女神情微微一震,忙地運掌如飛,各在四女背後“命門穴”上拍廠一掌。
至此,四女方自“哇”地一聲哭出聲來!略一凝神,竟又要向那堆亂石撲去。
四丐眼明手快,八掌倏伸,一個拉住一個。
杏仁心中一悽,突然沉聲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往日的冷靜理智到哪裡去啦!你們不見老要飯的正要動手搬開這堆亂石一察究竟麼?未到最後絕望時期,不必如此悲傷,設若柳娃兒真的遇險,徒自悲傷又有何用?最後落個心身兩傷,人成搞木,柳娃兒未完遺志,師門血仇哪個去報?你們難道忍心讓他含恨九泉,水不瞑目麼?再說之事情並未到最後絕望關頭,若是柳娃兒未曾遇險,你們這個樣子哭大號地,豈不是天大笑話。”
查仁說話間暗中摻入三成半生修為的內家真氣,故而一字一句莫不如千鈞重錘敲在四女的心上,耳膜更是震得嗡嗡作響,震得一個個靈智盡復,強忍心中萬般悲傷,齊齊頷首,默然不語。
話聲方落,陸菱他倏抬螓首,睜著一雙血紅妙目,肅然說道:“多謝大師伯金玉良言,當頭棒喝,使得豔兒姐妹冥頑盡退,靈智盡復,從即時起無論事情如何絕不再復悲傷,不過豔兒斗膽代我們姐妹有個不情之請,尚祈師伯俯允。”
杏仁人目陸菱豔神態,既心痛又難受,兩行熱淚險些奪眶而出,恨不得找個沒人之處放聲痛哭一場,但身為仙俠,
修為必是超軼常人,他畢竟是忍住了,聞言不由又是一怔,深注陸菱豔一眼,略一思忖,點頭說道:“好罷,你說罷,只要你要飯師伯做得到。”
話聲方落,陸菱豔蒼白麵頰上掠起一絲淒涼微笑,笑容一歇,突然雙目神光大熾,看得查仁心中不由一慄,暗道:
“這丫頭好重的殺孽!”
倏忽,陸菱豔神光一斂。
“稍時只要證明柳含煙已經遇難,請師伯答應讓豔兒四姐妹即刻趕上‘勾漏’、‘哀牢’為他為梅妹妹一雪師門血海深仇,雖然豔兒等明知功力不逮,但是縱然落個粉身碎骨,豔兒等也自心甘。”陸菱豔肅然說道。
此言一出,諸人不由心神大震,查仁更是白眉雙揚,目射神光地沉聲喝道:“豔丫頭,你瘋啦!”
陸菱豔平靜得出奇地說道:“豔兒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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