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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僅遇,雄渾絕倫的無形勁氣隨著湧至,不但迫得自己身形猛退,而且隱隱有窒息之感。
面上難掩心中驚駭地厲聲道:“小鬼!你尚有何遺言?”
黑衣書生冷冷一笑道:“要上最好會同申屠君一齊,免得少爺多費手腳。”
這人委實狂得令人害怕。”面對武學脾睨宇內的蓋世魔頭竟要以一敵二。
二魔當然明白目前情勢,不等皇甫松說話,申屠便已桀桀怪笑地大步走前,目射兇芒的厲聲說道:‘恭敬不如從命,老二,咱們成全了他罷。’”
齊齊一聲厲吼,閃身撲去。
黑衣書生冷冷一笑:“這樣才是!”如幽靈般,直飛迫上。
這是一件空前未有之事,兩個成名多年的蓋世魔頭,居然聯手對付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後輩。
這是一場空前未有,慘烈絕倫的殊死搏鬥。
這兩件事任擇其一,傳出去便可使整個宇內震動。
冰冷刺骨的陰風飛旋,奇熱灸人的氣流激揚,雄渾絕倫,但又輕飄無力,卻足以石破天驚,驚神泣鬼的勁氣彌空。
高手過招,快逾閃電,何況這是三個武功幾至化境的絕頂高手。
三條人影閃電交錯,黑衣書生始終如幽靈般飄蕩,穿梭似地來往於兩片冷熱不同的排山勁氣中。
冷得刺骨,中人慾僵。
熱得灸人,中人如焚。
然而黑衣書生始終那般飄忽輕鬆,令人捉摸不定。
他的功力,深厚絕倫,源源不絕。他的招式,博大精奧,技比天人。
偶爾勁氣相接,砰然連聲,四溢激揚,連那功力幾與二魔相等的四邪,均自神色連變,心驚魄蕩地連連後退,六狼自不必說。
飛砂走石,地動山搖,樹折草伏,狂風怒號。
數十丈內無人能以立足。
風雲為之色變,草木為之含悲。
突然,一聲龍吟長嘯,兩聲沉重問哼。
砂停,石歇,彌天勁氣化為烏有。
一切歸於靜寂。
場中,黑衣書生、申屠君、皇甫松三人恍如三尊石像,垂手屹立,不言不動。
黑衣書生一張死白的醜臉上,神色依然冷峻的不帶一絲表情,然而他那一雙烏漆發亮的眸子裡卻閃爍著兩道令人望而生寒的冷電光芒。
申屠君、皇甫松二人雖然身形僵立不動,然而那兩張神色陰狠、殘酷。兇悍的老臉上卻漸漸泛起一陣極其輕微的痛苦抽搐。
豆大汗珠,一顆顆地墜落衣襟。
四道目光中說不出是驚。是怒、是仇、是恨、是痛苦。
抑或是駭怕!……
突然。“砰”!“砰”!兩聲,申屠君、皇甫松二人幾乎同時跌坐地上。
四邪、六狼心膽俱裂,數聲厲喝,飛身撲至。
然而,申屠君一言不發,吃力地微一揮手,示意他們退後。
四邪硬生生地剎住身形,色厲內茬,齊齊獰聲說道:
“小鬼,今夕老夫兄弟若不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誓不為人。”
黑衣書生充耳不聞,連正眼也未瞧四邪一眼,向著跌坐地上的二魔冷冷說道:“老鬼!
你二人此時尚有何話可說?”
皇甫松突然揚起一聲淒厲長笑,說道:“不差!不差!
一報還一報,兩條腿抵四條腿,連本帶利一齊收口,皇甫松兄弟技不如人,夫復何言,要割要剮悉聽尊便。”
黑衣書生身形倏起一陣顫抖,一言不發,一步一步地向二魔跌坐處走來。
空氣沉寂得令人窒息。
距離一尺一寸地拉近。
四邪、六狼人目黑衣書生的那付怕人神色,不由地齊齊打了一個寒顫,一絲寒意由腳底直透發端。
突然黑衣書生停下腳步,似在凝神靜聽。
但他旋即又邁開腳步,一步一步地向二魔走近。
那每一步恍如千鈞巨錘,敲在諸魔的心靈深處。
黑衣書生在二魔面前一丈處二次駐足。
就在他舉起雙單就要下擊,四邪六狼作勢欲撲,皇甫松瞑目待斃的剎那間。
申屠君突然發出一聲令人聞之心酸的長嘆。
皇甫松睜目側顧,黑衣書生則是一怔收手,冷冷說道:
“申屠老鬼,你莫非心有未甘麼?”
申屠君尚未說話,一旁皇甫松已自軒眉說道:“死則死耳,有什麼甘心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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