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個人都可以讓自己看上去整整齊齊的。
他戴著深色邊框的眼鏡,比起管理部門的公務員,他更像是個會計師。他的身材短粗壯實,頂多一米六,與他相比他的妻子顯然身材更加高大,至少我從上面看到的情況是這樣的。
我應該把燈開啟嗎?現在光線還不夠昏暗,儘管如此我還是開啟了燈。不管是寫字還是讀書我一直開著燈,為的是保護我的眼睛。但如果我把燈開啟,肯定會有人朝上面看過來,但如果我現在把燈熄滅,肯定某些人也會注意到這一點。
我在桌邊工作學習,卻沒有開燈,而平時我總是開著燈。如果別人事後經過仔細調查發現了這個問題,他們最終會得出什麼結果呢?
“胡說八道,你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該死的東西!趕緊阻止這些歪念!”我適當地在內心提醒我自己。
暴風雨前的不安與躁動已經是非常令人感到糟糕了。我突然明白,我最多隻想到了所有可能性當中的百分之十。這好像人們在下棋。通常我和我哥哥下棋總是輸掉比賽,不管是否有女士在身邊,都會輸。
我不能完全保證前後一致。我還能維持思考和想象的一貫性,我的問題在於堅持。
我是否應該在發射過後立刻關上窗戶?我能不能做到不發出聲響,不讓任何人注意到我?
我用一根大約四十厘米長的活動杆子把窗戶關上,然後把這根杆子卡在一個鉤子後面。關窗的時候發出咔嗒一聲。在屋子外面能聽到嗎?我不知道。
在這種光線下,下面的人能透過玻璃看到樓上房間裡發生的事情嗎?我應該把這個實驗推到明天再做嗎?
那個矮小的會計師抬頭看著我,正好落入我的視線。我拉緊了橡皮筋。嘭。我飛快地關上窗戶,開啟門,破壞掉彈弓、橡皮筋……等一等,應該先讓彈丸越過鄰居家的屋頂,然後向後繞到另一個房間裡,接下來再做其他事。
我忘記把那裡的窗戶開啟了,這浪費了時間。隨後我扯下橡皮筋,塞進衣袋裡。我打算把所有的木頭碎塊一起塞進我叔叔地下室裡的劈柴下面,其實這是個愚蠢的想法。我輕手輕腳地順著樓梯走進地窖,樓梯沒有發出任何咯咯吱吱的聲音。我決定只把彈弓的碎木頭井然有序地分配好,塞到明年冬天要燒的碎柴下面。我又把橡皮筋放到口袋裡。我要把它帶走!在此之後,我迅速繞過房子,跑到街上。
我的面前一片喧鬧。人們把那個會計師團團圍住。他的妻子大喊大叫,但是隻有幾個詞能讓人聽得懂:
“醫生!趕快叫醫生來!”
她喊叫著,不停地喊叫著,就像是被利器戳穿了似的。
那個男人躺在她的腳邊,用雙手緊緊地捂住臉。要是他現在認出我來可怎麼辦?
他剛才正好與我四目相對。我用彈弓擊中他完全是出於被他看到以後的本能反應。其實我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
我的殺人計劃 第六章(5)
誰說他就是我打算襲擊的目標?也許他根本就不是遊客?
人們成群結隊地奔走而來。
“出了什麼事?”
“有人死了?”
“他老婆把他打了?”
還有很多類似的問題。每個人都根據自己的喜好胡亂猜測,臉上洋溢著事不關己、幸災樂禍的表情。
會計師蜷縮著身體,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我從圍觀的人群中向他擠過去,打算看一眼他的臉。
但是我看不見。他的雙手死死地壓住了臉,手指似乎即將扎進去。有人把他的妻子拉到一邊。一輛救護車笛聲震天地來到現場。他被抬到擔架上,穿過洶湧的人群時,引來一片喧譁,彷彿有一位看不見的指揮正在向大家發號施令。穿白大褂的男醫生把他推進救護車裡,而後開著車絕塵而去,沒有作任何檢查,也沒有其他的繁文縟節。其實他們就是來收屍的。
他的妻子也被塞進了救護車裡。看上去似乎一切痕跡都消失了。售票處一如既往地在售票,觀看煙火表演的遊客仍舊魚貫而入,所有人的行為舉止看上去均無異樣,似乎剛才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可能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也許沒有射中過什麼人?難道一切都只是我的想象?
儘管我對已經發生的事情的真實性產生了質疑,但是仍然要繼續按原計劃行動。難道我真的失去了辨別虛偽的能力?
現在我要儘量主動和多個人攀談,竭力進入他們的記憶深處,在那裡生根發芽。
“您看見剛才發生了什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