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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跨進內艙,發現情況更為不妙,不由長嘆一聲道:“今晚栽了,幫主,屬下實在不甘心!”
陰松道:“那邊情形如何?”
“損失慘重,慘不忍睹。”
“弟兄們死傷了多少?”
“十之四五,多系燒傷。”
“有沒有查出什麼端倪來?”
“沒有。”索石一臉的惶惑,氣憤難平的又道:“屬下趕去時,火勢已起,濃煙密佈,只看到黑影一晃,對方竟然消失在濃煙中,真不知他是人還是鬼。”
陰松怒聲喝道:“當然是人了,哪會有鬼?索堂主,你再想想看,有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
索石道:“屬下經過再三搜尋,此人如鬼魔般又再出現一次,其掌力渾厚無比,遙遙一掌,隱帶風聲。”
陰松知道索石一定在對方掌力下,吃了悶虧,不好意思說破,只問道:“後來呢?”
“後來屬下專心搶救,只求儘量減少損失。”說到此處,陰槐和白忠也趕了回來。
陰槐的情形可說是敗得最慘,原本花團錦字長袍,己沒了下襬,肩膀上燒了個大窟窿,右手的袖子也沒有了。
白忠也是狼狽不堪,一臉烏黑,眉毛被燒去一半,一邊長,一邊短。
陰松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他也不知道該責罵哪一個才好。
陰槐則怒氣衝衝的叫道:“陰老二此生從不信邪,今番受此重辱,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陰松抬了抬手,儘量放緩了聲音,說道:“老二,你先不要發火,先把事情經過說出來,大家斟酌一下。”
陰槐氣得跺腳道:“敵暗我明,處處受制。”
索石在一旁,道:“二幫主,你所碰到的敵人,是不是一個穿黑衣衫的年青人?”
“我不但碰到他,而且碰到三次。”此言一出,其餘人均吃了一驚。
陰松急道:“二弟,你快說怎麼會碰到三次?”
陰槐道:“第一次是我剛到發生火警的船上,遠遠看見一個黑衣人,衣衫飄飄,單足踏在橫粱頂端,揹負著一隻大黑袋,右手從袋中一掏,順手一甩,一星怪火,即從著落處燃燒起來。當時,我一式白鶴沖天,撲上去與他較量,想不到此人一聲長笑,有如鶴唳長空,身形一躍,人已到了五丈開外。等我再追過去,他已不見了。”
“第二次是我在全力搶救火勢,眾船戶忙得團團轉,想不到他居然站在人多之處,指手劃腳,指揮別人救火。我一眼看出,又撲上去,猛向他擊出一掌。但此人太狡詐,滑如靈蛇。等到我掌風擊到時,栽倒的卻是一個船伕,幸好我及時見機收掌,那位船伕才不致斃命。可是,那位黑衣人又混水摸魚的溜走了,不見蹤影…”陰槐說到此處,突然加重了語調,尖而且高,想是他心中氣憤已極,道:“第三次見面,更是把我氣炸,那小子居然站在我身旁。”陰松兄弟情深,不由“啊”地驚叫出聲。
偏偏陰槐欲吐不吐的,遲疑了半晌,才說道:“第三次,那小子和我對上了掌,的確不含糊……”
索石實在忍不住問道:“結果如何?”
陰槐冷冷的瞅了索石一眼道:“當我發現他竟站在我身側時,確實令我大吃一驚,這小子神出鬼沒,實在難於提防。於是,我裝作不知,口中與他人說話,腳步朝船尾走去,在離開三步,突然轉到他身後,雙掌猛力擊向他的背心。然而,那小子的背後好像長了眼睛,我掌力剛出,他的掌風也同時襲來。就在這一剎那間,對方的一團火熱掌風,如狂飆刮到……等到我起身追趕時,他又逃之夭夭了。”
陰松心知乃弟的雙掌,敵不過人家的一掌,改向白忠問道:“白堂主,你大概也同那人卯上了吧?”
白忠尷尬的道:“屬下碰上的是另外一人。”
“另外的一人!”三人同聲叫出。
白忠點頭道:“是另外一個長髮的中年人。”
索石道:“那中年人長相如何?”
白忠道:“淡金色的臉龐,方口隆鼻,人中有一顆大黑痣”
索石道:“老白,這傢伙就是夏若雲,水路上朋友稱他‘水上飄’的。”
白忠道:“會是他?”
陰松兄弟也不解的道:“他為什麼要和咱們作對?”
索石道:“誰知道,這傢伙獨來獨往,向來人不犯他,他不犯人。”陰松道:“難道他認識於珊?”
“不見得。”
“怎麼說?”
“聽說他孤獨得很,無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