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2 頁)
些人,不能有這麼大反應,裝作不認識,避讓著些便可,也不能說是非,知道嗎?”
宋纖明白要謹慎,聽話地應了一聲。
宋憐先去明德坊取先前定的字畫,她相信陸宴不會偽造州郡奏報,侯府出了事,第一個走的門路自然是主審官大理寺卿,只不過投石問路,連面也沒見上。
打聽到大理寺卿喜好收藏古玩字畫,她訪到寒山坊的坊主收有《秋山圖》,下了定錢要買,後頭查到偽造奏報的,正是陸宴頂頭的官家趙輿,知道大理寺卿這條路走不通,事情也就耽擱下了。
眼下再去送,想必大理寺卿沒有不收的道理。
宋憐來過寒山坊好幾次,到了酒肆門前,掌事迎出來,笑著見禮,“許多日不見夫人,坊主還問起過好幾次,這會兒可是不巧,坊主去酒窖看酒了,夫人可著緊,不著急的話可等一等。”
宋憐遞了信票,聲音溫和,“無妨,這是尾錢,取了畫便可,不打攪坊主。”
買賣價都是定好的,只因先前畫在老宅,才約定好後頭來取。
掌事親自引著上了二樓雅間,又使喚兩個婢僕候著,送了清茶,急匆匆去主家府上拿畫。
茶到了,宋憐也沒用,她臉上遮著面紗,前幾次來,用的也不是真名,侯府出了事,有時候不知名,事情還好辦些。
寒山坊是雅集酒肆,佈置意趣,中堂青竹環繞,佈置了流觴水景,夏日暑盛,坐在隔間裡卻清涼怡人,宋憐手肘擱在案桌上,撐著有些昏沉的額頭,思量事情。
小千往外張望,不知道那掌事要去多久,想了想輕聲吩咐兩個候在隔間邊的婢女,讓她們都下去,不一會兒,便見姐姐纖長細密的眼瞼緩緩垂下,是睡著了。
小千候在旁邊輕輕打扇,外頭有了腳步聲,才小聲叫醒姐姐。
卻不是來這間雅閣的,隔壁似乎有什麼人醉酒,家裡人來尋。
“二公子,快起來別喝了,國公爺要見您,這會兒該等著急了——”
小千幾乎一下子就想起了高國公府,畢竟大周就只有一個國公,吃驚地看向姐姐,有些緊張起來,原本京城裡現在就有流言,要是衝撞上,說不定會被傳成什麼樣。
這酒肆兩頭都有樓梯,從左邊下去便不會撞見人,宋憐取了圍帽起身,卻聽得隔間一道沉冽的聲音,“此女心機深沉,有夫之婦,不安於室,不堪為配,硯庭莫要執迷不悟。”
若說高硯庭的聲音是烈酒浸過的熾烈明朗,這人倒似深澗幽潭裡撈出的一枚古玉,沒有太大的情緒,也融了落雪一般,泛著霜寒冷冽。
聽聞國公府世子品性高潔,最是克己復禮,甚少與人相交閒談,更勿論議論人是非,說了這般話,想必是厭惡極了。
“哥——”
“端看其為出府,便依託美色一事,可知其秉性,日後碰上難處,自會尋上門,不必傷神,飲酒傷身,起來回府罷。”
宋憐站了一會兒,朝鼓著臉頰的小千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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