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箋(第1/1 頁)
《心機美人翻車了》最快更新 [aishu55.cc]
“竟連名諱也沒留下麼?”
高硯庭翻看了幾次信箋,一時胸膛起伏。
信箋上字跡清麗端秀,只說夫君重情重義,於她有重恩,她不會背棄夫君,祝他日後錦繡和風,安平喜樂。
高硯庭第一次動意,只覺當頭得了一棒,天和地擠在一處似的,叫他透不過氣來,要去拉扯衣衫,又頓了手指,卻也不曾氣餒,大刀金馬坐在榻上,“左右尋到她,看看她那夫君,是否當真如信中所言。”
兄長去長林茶肆時,她已經離開了,只給茶肆掌事留了一封信箋。
按說她在國公府參宴,又有他描繪容貌氣度,尋出來應當不難,沒成想派人暗地裡打聽,竟好似無人見過。
那茶肆掌事與朱管家說,她出去的時候,遮掩著面紗,也不叫茶肆的馬車相送,加上夜色黑,碰上禁軍清道,到處兵荒馬亂,更無人注意。
信箋上字跡,正是閨中女子常習的簪花小楷,與常見的拓本相比,不能說肖似,只能說一模一樣,素箋筆墨用的都是客舍的,這條路也斷了。
明顯是故意不讓他尋到,連再見的機會也不肯留。
高硯庭耷著手,素來恣意的眉目間,沾染了鬱色。
高邵綜溫聲道,“安心養傷,邊疆傳來信報,羯人有動作,不日我將領軍北上,家中一切還得託付於你,硯庭,日後為人行事,需得沉穩些。”
高硯庭聽有軍情,立時就想起來,牽扯傷勢,不由濃眉擰緊,眉間帶起戾色,“這該死的郭閆。”
朱管家隨世子出了寢院,心裡不免感慨,原以為是個想攀高枝的,沒想到卻是真真重情重義的好女子,聽得世子吩咐說,近來若有女子拿著玉玦上門求見,先報送到他或是老夫人這裡,不由愣了愣,“公子的意思是,那位夫人還會再來?”
高邵綜未言語,那信箋裡不提惋惜,卻字字皆是惋惜,無非讓看的人對她念念不忘罷了,倘若當真想劃清界限,不會帶走家傳玉玦。
約是想留條後路,將來便是硯庭看淡了,見到玉玦,也不會坐視不理。
“叮囑府裡的下人,勿要議論此事,尤其主院。”
朱管家忙應是,國公聽了這荒唐事,指不定要請家法了。
“夫人,你當真與那高家二公子有了首尾麼?”
婢女小千快凌晨才在鄭記接到人,這是一家成衣鋪子,開在青雀街上,是夫人的私產之一,夫人進國公府前,讓她戌時去角門接,碰上清道,她提心吊膽,想盡辦法也沒能靠近國公府。
等街上禁軍撤了,夫人卻自己來了鄭記。
比夫人先到鋪子裡的是流言。
國公府二公子平時雖有些恣行無忌,是讓京城紈絝都要避著走的橫行霸道,但在女色上傳出逸聞還是頭一次。
她是夫人的貼身婢女,一聽那描述,再看夫人衣衫不整的模樣,一猜也猜出來了。
宋憐換一身衣衫,看了眼案桌上放著的玉玦,“只不過是想多一條後路罷了。”
外頭月色深暗,已經過了亥時,小女孩年不過十五,想是擔驚受怕急得哭,眼睛還紅著,這會兒困頓得打哈切。
宋憐溫聲道,“去歇息罷。”
小千揉了揉眼睛,“不回府了麼?聽來福說,老夫人發了老大的火,問您怎麼還不回去,咒咒罵罵的,怨您不去結交大理寺卿家的夫人,說就算沒那個本事去結交,也該回府誠心念佛,府裡缺了您,心不成,大法師做的法會也不靈了。”
“再不回去,只怕明天要鬧起來。”
宋憐是真的累,事情還沒結果,陸宴一日沒有出來,她心也安不下,這幾日一直提著心四處尋門路,很費心神。
改繡一幅萬壽菊,也並非容易的事,先前提著精神來好,這會兒肩背,手指都沉重,實在提不起一點心力在回去應付婆母。
定罪的日子在五日後,這幾日鬆懈不得一絲神經。
宋憐扶著困頓的女孩到了小榻上讓她躺下睡,坐在榻邊看了會兒她的眉眼,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