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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的大風煤礦的鄭老闆。
於是,慢慢的,在桐城就有了這麼一句話:展城南,鄭城北。
有的時候雨鳳也會想,展祖望就這麼敗了,敗的一塌土地,毫無還手之力。她又回想原著,展祖望也失敗了,展家也沒了。不過那是展雲飛聯合鄭世奎算計的雲翔,這次則是她聯合鄭世奎算計了展雲飛。展家沒落的結局沒有改變,改變的是最後輸的人不是雲翔而是展雲飛。可見的展祖望雖是展城南,但他也只落得個名號,無論是書裡還是她這裡,都是輸給了鄭世奎,讓他得了便宜。
話說那日到了鄉下舊宅子,一燈如豆,昏暗淒冷,幽暗的燈光照的展祖望的臉色有些發青。
雲翔跪在地上,看著曾經那個那麼不可一世的父親就這麼悲涼的去了,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也不知道他是否曾想過要跟自己說些什麼。
擦乾了眼淚,雲翔命人去燒了熱水,要給展祖望淨身換衣,才好開始停靈。
展雲飛看著將一切都弄得井井有條的雲翔,深覺得他在外四年居然什麼都沒學會。還記得四年前離家出走,從錢莊拿了五千大洋,他和阿超到了廣州,認識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開辦了雜誌,印刷出版自己寫的書在大學銷售,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偶爾在路上遇到乞丐,他還會施捨一些錢,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會為錢所迫的一天。那個時侯,錢都是阿超管著,買菜,做飯等的花銷一律都是阿超打理著,他從來沒有操心過。直到展家沒落,阿超離開,娘也離開,他才知道世界的冷暖竟是如此殘酷。
聽回家養老的齊媽之前說過,那個鐵匠好像是娘年輕時候家中的一個下人。富家小姐和年輕下人的互生情愫,一直到富家小姐嫁人,年輕下人離府,這件事才算不了了之。怪不得娘不在乎爹是否愛她,也不在乎爹是否娶了姨娘,她只在乎他能否繼承展家,不希望他跟爹鬧翻了。^ 他忘記了,娘也曾經年輕過,也曾經走過少女時代,懷春過。直到那個人的出現,娘也想為她自己活一回,便離開了。
展雲飛覺得好像一夜之間,每個人都有一個他不知道的過去和往事。原來認為那樣的人居然還有著另一個面貌,他所不知道的面貌隱藏在深處,出現的讓他猝不及防。
“雲飛,來給爹淨身換衣吧!”雲翔有些沙啞的聲音好像從天際傳來,那麼縹緲。
展雲飛重重的咳了一下,洗乾淨了手,幫著雲翔給展祖望擦身更衣。
展祖望早就被雲翔和同來的棺材鋪專管給去世死人換壽衣的夥計抬到了鋪好白布的床板上,展祖望的屍體已然有些僵硬了,神情痛苦,眼睛半合著,嘴也沒有閉上,可見死的時候很難受,很屈辱。
雲翔紅著眼眶,不敢落下淚來,傳說眼淚落在死者身上,死者將會在地獄受苦,受到鞭笞之苦。
雲翔拿了熱手巾給展祖望擦拭上身,展雲飛拿著熱毛巾擦拭下身,擦乾淨後,兄弟兩人再給展祖望換上乾淨的內衣和買來的壽衣。
雲飛給展祖望修剪指甲,雲翔給展祖望梳頭。展雲飛將展祖望半僵硬的手捋著放好,放到身側,才去打理自己,換孝服。
抬手,覆上展祖望半合的眼睛,雲翔跪在地上,再次哭了出來,豆大的淚珠落在地上,和著黃土,暈成一片。
“爹,雲翔來送您了,您安心吧,一路好走。”娘說不能讓人走了還不踏實,看見他爹跪在地上,跟他說讓他安心地走,好好去,陽間的人才能更好的生活。
雲翔的手順著展祖望的臉滑下,原本半合的眼眸合上了,微張的嘴也閉得死死的,眉目之間也舒展了,神色安詳許多。
刮好鬍子,洗好臉,換好衣服的展雲飛也並肩跪下,紅著眼眶哭著說:“爹,是雲飛不孝,沒能好好照顧您,讓您走得如此委屈,如此不心甘。”然後,便痛哭流涕了。
兩人跪在地上,看著棺材鋪夥計給展祖望蓋上白色的布,一點一點,直到蓋上展祖望的臉,兄弟倆人才痛哭失聲,他們的爹,真的不在了。
雲翔的小廝和馬隊的兄弟們跟著勸解,他們也沒想到,展祖望那樣一個甚有威望的人居然去的如此淒涼。
大年三十兒一過,雲翔就派人給宗族各家送信兒報喪。初一的下午,展家族長及其夫人,兒子們,連同那些族裡平日不怎麼往來的叔伯們帶著各自的家眷都來了。
紀家父子一早也過來幫忙了,天堯安排來治喪的客人休息,用餐,而紀老爹則是招待著和應酬著那些生意上的老客戶,雲翔則是跟那些往日都不常見到的叔伯們寒暄應酬著,展雲飛跪在靈前磕頭答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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