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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漸定神一看,只見三人雖然站得稀落,影子卻重疊起來,有如一人。谷縝又道:“三花一影,三人一心。這是東島的奇陣,只要影子不散,三人的本領便能融會如一,發揮出絕大威力,就算天、雷二主聯手,也未必能勝。”
陸漸見狀驚奇,果見三人身形緩緩挪動,始終保持人影相疊,不使分散。施妙妙卻是又驚又氣,瞪著谷縝,柳眉倒豎:“你,你這壞東西,竟然洩漏本島機密。”
谷縝笑笑,贏萬城卻道:“妙妙這話差了。第一,此陣並非機密。他便不說,天、雷二主也都知道。第二,就算知道,也未必能破,就算能破,也是慘勝,咱們若死兩人,天雷二主至少一死一傷。沈舟虛,你說對不對?”
沈舟虛拈鬚不答,虞照則大碗喝酒,喝了一碗又是一碗,喝到三碗時,驀地一拍桌子,叫道:“他媽的,這個鳥陣子,我破不了,沈師兄,瞧你的了。”
眾人聞言,均是驚奇,寧凝輕哼一聲,道:“你這雷瘋子,也有認輸的時候?”虞照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人貴自知,不知道敵人的斤兩還罷了,不知道自己的斤兩,那是死無其所。虞某縱然猖狂些,卻還不笨。”
沈舟虛徐徐道:“你我聯手,還可試試。”虞照笑笑,淡然道:“那有什麼趣味?”
四下一時悄然。忽聽贏萬城高聲道:“我三人此來,並非找你二部麻煩,只為擒捉本島敗類。二位如此相逼,欺人太甚,若是有膽,大夥兒索性玩個大的。”
虞照笑道:“玩什麼大的?”
贏萬城將竹杖重重一頓,森然道:“九月九日,論道滅神。”
虞照縱然桀驁狂放,聽得這話,也是濃眉一挑,遲疑不答。贏萬城又道:“雷帝子,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和那人小鏡湖一戰,勝負未分。”虞照目光一閃,道:“‘不漏海眼’也來了?”
贏萬城道:“他雖不在南京,卻一向掛念你得緊。”虞照道:“彼此彼此。”
贏萬城冷哼一聲,又道:“聽妙妙說,風君侯也來了南京。更聽說地部高手也來了;至於敝島島王,與沈道兄仇深似海,也正好借這‘論道滅神’,做個了斷。”
虞照低頭想想,掉頭道:“沈師兄,你怎麼說?”沈舟虛閉目拈鬚,微微笑道:“贏道兄是欺我西城內訌已久,四分五裂吧?”
“不敢!”贏萬城道,“萬歸藏兩次東征,東島精英死傷殆盡,十多年難復元氣,若非如此,我這糟老頭子怎麼還能濫竽充數,竊居這五尊之位?如今水、火二部雖滅,但你西城仍然廣有六部,是以說到元氣大傷,大夥兒也算半斤八兩。”
沈舟虛沉吟半晌,嘆了口氣,道:“好,既然如此,大夥兒便趁此機會,了一了宿怨。”贏萬城陰陰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去回稟島王。二位也早早知會同門,九月九日,贏某在靈鰲島上,灑掃以待。”
東島西城兩百年來多次高手會戰,漸成制度,名為“論道滅神”。一方挑釁,另一方勢必迎戰,三言兩語定下日期場地,隨後便是腥風血雨。是故雙方說到此處,均知一戰難免,再無多話。贏萬城瞧了谷縝一眼,嘿然道:“乖孫子,瞧你抱西城的大腿抱到幾時?”說罷冷哼一聲,與明夷快步下樓,唯獨施妙妙落在最後,幽幽望了谷縝一眼,嘆了口氣,飄然去了。
酒樓中一時寂然,虞照氣悶難當,朗聲道:“聯絡諸部之事,便交給沈師兄了,若要商議,虞某隨叫隨到。”繼而一手挽著谷縝,說道:“走走走,咱們換個地方喝酒說話。”方要下樓,谷縝忽又道:“少待。”擺脫他手,揚聲道:“沈舟虛,商清影是你妻子麼?”沈舟虛道:“不錯,正是拙荊。”
“很好,”谷縝點頭道,“將來我若殺你,也不冤枉。”眾人均是吃驚,沈舟虛道:“足下與沈某有仇?”
谷縝笑道:“你不知道?”沈舟虛搖頭道:“沈某縱橫天下,仇家無數,哪兒記得這許多?”谷縝笑笑,徐徐道:“我叫谷縝,我爹便是穀神通!”此言一出,虞照也是變了臉色,他雖知谷縝是東島之人,卻當他是普通島眾,不料他竟是東島少主。
沈舟虛眉峰聚攏,目光銳如鋼針,刺在谷縝臉上。谷縝卻如不覺,又笑道:“你也不用這樣瞪我,今天若不殺我,來日我勢必殺你。你我之間,總要死上一個,這一點你須得牢記在心,莫要忘了。”
說到這裡,他又轉向虞照,笑道:“虞兄,你如今知道我是誰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虞照濃眉陡挑,樓中氣氛驟然一冷。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