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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頭三尺有神明,這麼欺心枉理的話,你怎麼說得出來?”
陸漸明知沈秀底細,說到證據,卻是一件也無,空自心中氣惱,卻無半點兒法子,情急中,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眼瞧著沈秀面露詭笑,心中更怒,喝道:“姓沈的,你還在假話連篇,若不吐實,我,我叫你好看。”
沈秀一驚,急往後縮,商清影用身子將他擋住,瞪著陸漸,眉間透著無比堅毅。陸漸本想動武,見這情形,大感躊躇。這時忽聽沈舟虛徐徐道:“世間萬事,均說不過一個理字。陸道友,你是金剛傳人,當世高手。金剛一脈雖是空門,但歷代祖師濟事救人,道德淵深,從不胡作非為。你今日擅闖婚堂,強奪人妻,更肆意汙衊劣子。所作所為,傷天害理,金剛一派歷代祖師地下有知,不知該當有何感想。”
陸漸一愣,大聲道:“沈先生,你這話不對,沈秀做的事,別人不知道,你號稱‘天算’,會
不知嗎?“沈舟虛微微搖頭:”我知道什麼?我只怎麼,劣子性子雖有些不好,但重情愛物,心懷慈悲,你說的那些事情,盡都是憑空捏造罷了。“商清影聞言,心中大慰,望著沈舟虛,含笑點頭。陸漸只覺腦子裡嗡嗡作響,倏一晃身,已至沈舟虛之前,劈手揪住他的衣襟,喝道:”你說謊。“沈舟虛任他拽著,笑道:”怎麼,陸大俠,你連我這斷腿的瘸子也不放過?也罷,足下既是金剛傳人,武功蓋世,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陸漸臉色漲紫,道:“我,我……你,你……”驀地如洩氣的皮球,頹然放手,踉蹌後退兩步,回望四周,只見人人望著自己,無不露出鄙夷之色。陸漸心中茫然無比,掉頭望著姚晴,喃喃道:“阿晴,你怎麼不說話,你明知沈秀不是好人,為何還要嫁他?”
大紅蓋頭纓絡低垂,經風一吹,輕輕搖晃,色澤變幻莫測。姚晴始終一動不動,寂如木石。剎那間,陸漸心底裡湧起一股絕望,只覺眼前發黑,喉嚨腥甜,驀地屈膝跪倒,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眾人見他吐血,正覺吃驚,忽聽莊外鑼鼓聲喧,嗩吶高唱,訝異中,一個莊丁慌張奔入,結結巴巴地道:“不好了,不好了。”沈舟虛皺眉道:“慌張什麼?”那莊丁道:“莊外又來了一支送親的隊伍,花轎鼓樂,一樣不缺,直往山莊裡亂闖。問他們做什麼,他們,他們說……”
忽地瞟了沈秀一眼,欲言又止。沈舟虛不耐道:“說什麼?”
那莊丁神情似哭似笑:“他們說,是給少爺送新娘子來了。”“胡鬧!”沈舟虛臉色陡沉,“新娘子不就在堂上麼?”話音未落,忽見人群騷動,讓出一條道路,十來個僕婢,轎伕擁著一個吉服女子娉娉嫋嫋,向著喜堂走來。
沈舟虛眉頭大皺,沈秀卻按捺不住,跳到堂前,喝道:“哪來的臭賊,竟敢消遣沈某?”話音未落,那新娘嚶嚀一聲,掀開蓋頭,媚聲道:“沈公子,你好沒良心,就不認得奴家了?”沈秀定眼一瞧,不覺心中咯噔一下,額頭冒出密密汗珠,原來這女子竟是他在南京私宅裡偷養的情人,本是青樓女子,此時全然不顧規矩,趁機掀起蓋頭,左顧右盼。
沈秀又驚又怒,驀地臉色一沉,高叫道:“哪來的野婆娘,誰認得你了?”那女子見他一反往日溫柔,聲色俱厲,不由得心中委屈,雙眼一紅,滾下淚來,哽咽道:“不是你讓人來說,今日娶我入門的麼?怎麼,怎麼突然又不認了?”沈秀氣得雙眼噴火,若非眾目睽睽之下,定要將眼前女子拽將過來,抽上兩個嘴巴,當下低吼道:“少胡說,從哪裡來,回哪裡去,若不然,本公子叫你好看。”
話音未落,忽聽人群裡有人陰陽怪氣地道:“沈公子好福氣,一天娶兩個老婆。”另一人悶聲道:“你懂什麼,這叫做一箭雙鵰。”先一人笑道:“一箭雙鵰固然好,就怕公子爺箭法不行,射上十箭八箭,也未必射得中呢。”
沈秀大怒,瞪眼向人群中搜尋,那二人卻忽地沉寂下去,一眼望去,盡是人臉,分不出是誰說話。這時間,忽又聽莊外鑼鼓喧天,沈秀心覺不妙,轉頭望去,一個莊丁又闖進來,喘氣道:“不好了,又來一隊送親的。”
此言一出,堂上賓客譁然,紛紛掉頭望向門首,又見七八個僕婢擁著一個吉服新人,冉冉入莊。那女子並未蓋頭,而是帶著珠簾鳳冠,綽約看到沈秀,悲叫一聲,向他撲來。沈秀急忙讓開,女子未能縱身入懷,便扯住他衣袖,哭哭啼啼:“公子你好狠心,半年也不來見我,天幸你還有良心,派人接我成親。倘若再過幾日見不著你,我,我便死給你看。”
沈秀認出這女子是自己養在蘇州的情人,心中當真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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