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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水乾透,才又變硬,當年東島前輩曾用這藥水開闢獄島地牢。我探明秘道,回去後便帶了藥水鋼錐,一進秘道,先把藥水抹在磚上,磚石變軟,插入鋼錐十分容易,而等沈秀進來時,藥水卻已乾透了。”
陸漸微感吃驚,默然半晌,方道:“這麼說,你打一發現秘道,便已打算殺他?”谷縝冷笑一聲,道:“沈秀那廝一進秘道,便起殺心,我不殺他,他便殺我。”
陸漸嘆一口氣,道:“如此勾心鬥角,什麼時候才是個了局。”谷縝笑道:“陸漸,你既要我追求姚晴,那就少說多看,但瞧鄙人耍猴便是。”說罷哈哈大笑,灑然前行。陸漸搖頭苦笑,隨在其後。
走了一程,忽見姚晴、沈秀坐在牆邊歇息,谷縝視若無睹,徑從二人身前走過,姚晴忽地伸腳,勾住他腳踝,運勁上挑,谷縝立足不穩,跌了一跤,摔得鼻破血流。沈秀瞧得歡喜,拍手大笑。
谷縝爬將起來,伸袖揩去鼻血,笑道:“流年不利,走路也被狗咬了。”姚晴目光一寒,跳將起來,伸手便向他臉上颳去,不料一隻手橫來,一勾一捺,竟將她脈門按住。
姚晴一掙未能掙開,驚怒道:“陸漸,你定要幫他?”陸漸苦笑道:“我不是幫他,只想大家和和氣氣。”
姚晴望著他,連道了兩聲“好”,澀聲道:“以前你幫著仙碧,如今又幫著他,只消是我的對頭,都是你的朋友。”陸漸聽得渾身發抖,卻又不知說什麼才好。
沈秀冷笑一聲,忽道:“姚師妹,這鄉巴佬傻里傻氣,跟他說話,有辱尊口。”姚晴忽地掉頭,冷冷道:“誰是鄉巴佬?”沈秀怔了一怔,訕訕道:“師妹,你,你怎麼啦?”姚晴道:“他以前住在海邊,離我家不過五里,他是鄉巴佬,我又是什麼呢?”
沈秀一怔,笑道:“他豈能和師妹相比?”
姚晴輕哼一聲,轉身道:“臭狐狸,你方才要上哪兒去?”谷縝道:“我想瞧瞧,這秘道通往何方?”姚晴點頭道:“你來扶沈師兄,我來探路。”沈秀一聽忙道:“好師妹,還是你扶我的好,這人不安好心。”
姚晴道:“他若害你,我給你報仇。”沈秀心道:“我若死了,報仇還有屁用?”忽見谷縝走來,心頭沒地一寒,卻見他笑嘻嘻地道:“沈兄放心,有姚大美人護著你,我縱有十個膽子,也不敢使壞。”說著真的將他扶起,沈秀手臂搭上他肩,毒念又生:“我只消手臂一緊,便能扭斷他的頸子。”想到這兒,忽覺背脊生寒,掉頭望去,只見陸漸雙眼炯炯,瞪著自己,沈秀只得收起殺心,忍氣吞聲,任由谷縝攙扶。
姚晴接過蠟燭,走了百餘步,忽地停住。定眼望去,只見幽幽燭光照出兩個黑洞洞的入口,竟是兩條岔路。
姚晴瞧了半晌,忽道:“臭狐狸,該走哪一條。”谷縝笑道:“我哪裡知道?”姚晴瞧他一眼,心道對付此人,不用武力,難以奏效,正想動手,忽聽陸漸“咦”了一聲,說道:“阿晴,你瞧腳下。”姚晴低頭一看,只見地面方磚上刻了一條飛龍,奮爪擺尾,宛轉升騰。姚晴瞧了片刻,忽道:“沈師兄,你家學淵源,可知道這圖形的含義?”
沈秀也無主張,敷衍道:“想是地磚上的裝飾。”谷縝“嗤”的一笑,說道:“那為何沿途均無裝飾,偏偏這裡有了?”沈秀理屈,道:“那你說是什麼?”谷縝道:“還用說麼?既在岔路之前,這條飛龍便是路標。”
沈秀冷笑道:“這算勞什子路標?”谷縝道:“你是西城天部的少主,不會沒讀過《易經》吧?”沈秀素來輕浮浪蕩,貪圖享樂,對學問敷衍了事,經此一問,不禁語塞。
姚晴恍然道:“八卦之中,震卦為龍,莫非這條龍指代震位。”谷縝笑道:“還是大美人聰明,敢問震位在何方?”姚晴道:“震在東方。”谷縝道:“那麼東方的秘道便是出路。”
姚晴道:“這裡黑漆漆的,哪兒知道什麼東南西北?”沈秀吃了一癟,正覺氣悶,聞言忙道:“不錯,不錯。”忽見谷縝微微一笑,探手入懷,取出一面羅盤來。
姚晴瞧得喜也不是,怒也不是,笑罵道:“呸,你果然早有準備。”谷縝笑道:“不敢,這只是常年必備的玩意兒,不足掛齒。”
姚晴一百個不信,冷笑一聲,忽又皺眉道:“奇怪,倭寇挖出這條秘道已是了得,竟還能想出這種路標,足見倭寇之中,也有能人。”
“倭寇算什麼東西,也配稱作秘道主人?”谷縝冷冷道,“他們不過是碰巧發現秘道,鳩佔鵲巢,怕只怕,他們根本沒瞧出這路標奧妙,一味瞎鑽亂躥罷了。”
眾人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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