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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你將《太歲經》和畫像留下,我放你離開,至於家母那裡,由我擔當。”
姚晴冷笑道:“假仁假義,我才不領你的情。再說,《太歲經》和祖師畫像本就不在我身上,怎麼給你?”
仙碧變色道:“難道左飛卿拿到了?”姚晴露出一絲鄙夷:“他若拿到,怎麼還會將我關起來?只怕早就向你邀功去了。”仙碧鬆了口氣,道:“我便知道,以你的心機,不會將那兩樣物事帶在身邊的。”
姚晴不置可否,一掠鬢髮,淡然道:“陸漸,我站累了,你小心扶著我,讓我在門檻上歇歇。”
陸漸扶她坐下,躬身之際,忽聽姚晴在他耳邊低聲道:“在你內衣左襟裡有一個小袋,取來給我。”陸漸伸手一摸,但覺左襟鼓起一塊,還有寸許長一條破口,恰可探入食指。
陸漸驚疑不定,探入破損處,從內扯出一個細絹小袋,袋中盛滿米粒大小的圓珠,陸漸大感糊塗,正想詢問,姚晴又道:“別作聲,偷偷給我。”
陸漸對她素來順從,當下側身擋住谷縝、仙碧的視線,將那袋小珠交到姚晴手心。谷縝見他二人交頭接耳,如膠似漆,不覺大皺其眉:“這位老兄平日老實,怎地這會兒恁地猴急,身在險地,還有心調情?”
念頭未絕,忽聽一聲大吼,如天公震怒,雷霆飆發,不只眾人心跳目眩,房舍樹木也是瑟瑟發抖。
仙碧神色陡變,掉頭一望,空中沙塵密佈,有如一個碩大蒼黃的羊角,驟然間,轟隆一聲,六合塔本已朽壞,被這“羊角”催逼,頓時坍塌。
“沉沙之陣!”仙碧顧不得姚晴,縱向前庭。谷縝也道:“虞老哥有難了,我去瞧瞧,陸漸,你帶她先走。”說罷尾隨仙碧而去。
陸漸微一遲疑,說道:“阿晴,我扶你出寺。”姚晴冷笑道:“誰說我要出寺了?”說罷徐徐起身,“你扶我到前面去。”
陸漸失聲道:“那怎麼成?”姚晴道:“你不去麼,好,我自己去。”摔開陸漸,徑向前庭走去。
陸漸大驚,伸手便想拉她回來,不料手在半途,忽地一束白光射來,纏他手腕。
“補天劫手”自發自動,陸漸心念未轉,五指一縮一勾,已將那束白光攬住,竟是數縷蠶絲。他掉頭望去,只見沈秀立在遠處,目光閃爍,若有驚色。
陸漸見得此人,又驚又怒。姚晴也皺眉道:“你怎麼來了?”沈秀將蠶絲一拋,笑嘻嘻地道:“秀葉師妹,哈哈,不對,該叫姚師妹才對,姚師妹,我找得你好苦!”姚晴冷冷道:“找我做什麼?”
沈秀笑道:“姚師妹有所不知,昨晚我私自放走你,擔了莫大的干係!”
“那與我有什麼相干。”姚晴掉頭便走,沈秀疾走兩步,隨在她身側。姚晴不由嗔道:“你跟著我作甚?”
沈秀嘆道:“因為縱走師妹,家父怪罪,小可如今有家難回,除了追隨師妹,別無去處了。”說話間,雙眼凝視姚晴面容,似笑非笑。
姚晴見他神色曖昧,不由微微蹙眉,輕哼道:“不怕死你便跟著。”沈秀呵呵笑道:“若能死在師妹手下,也是小可的福分。”說畢回眼望去,見陸漸神色沉重,跟在身後,不由目射寒光,冷笑道,“師妹,這鄉巴佬死纏著你,好不礙眼,要不我代你打發了他。”
姚晴一言不發,足下不停,沈秀一來未得佳人首肯,二來自忖單打獨鬥,難言必勝,便瞪陸漸一眼,快走兩步,緊緊隨在姚晴身邊。
陸漸自從知道“黑天劫”無法可解,便一心斬斷情絲,誰知見了姚晴,胸中波瀾激盪,怎也無法剋制,是故望著沈、姚二人並肩而行,真如毒蛇噬心,痛苦難禁。心忖陪伴姚晴的男子若是聰明正直,倒也罷了,自己縱然抱恨,也大可心無牽掛,尋一個深山幽谷,了卻殘生;但這沈秀淫邪狠毒,實非善類,姚晴若是被他糾纏,凶多吉少。
想到這裡,他身不由主,尾隨二人來到前庭,只見狂沙亂飛,疾如勁鏃,以左飛卿為軸,嗚嗚厲嘯,結成一股龍捲颶風,一陣陣卷向虞照。
“呵!”虞照又是一聲大吼,聲如巨雷,狂沙才到,被這一喝,如撞無形障壁,剌剌散落。
沈秀臉色發白,脫口道:“好一個‘天雷吼’,雷帝子威名,果然不虛。”他一邊炫耀見識,一邊斜眼偷瞧,卻見姚晴凝視鬥場,聞若未聞,心中一時好不失望。谷縝聞聲看來,看見姚晴、沈秀,目有驚色,又見陸漸神色落寞,頓時眉頭大皺。
此時飛沙走石,電閃雷驚,虞照與左飛卿已殺紅了眼,仙碧連聲喝止,二人只是不聽,左飛卿久戰不下,頻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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