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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見他神色古怪,亦覺不對,歇手問道:“你怎麼啦?”谷縝不再流淚,雙眼仍是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轉個不停。
陸漸正自不解,忽聽性覺道:“陸道友,這位施主似要告訴道友一些事情。”陸漸奇怪道:“他嘴巴不能說話,怎麼告訴我事情?”性覺笑道:“嘴不說話,眼睛卻能說話。”陸漸道:“眼睛是用來看的,不是用來說的。”
性覺微微笑道:“眼睛不能說話,卻能寫字。小僧少時打坐參禪,心性不定,因有老師父在前,又不敢亂說亂動,日子一久,便想出法子,憑藉眼珠轉動,寫出一個個字來,與同伴交談。這種法子我與同伴均能領會,唯獨看守的老師父不能知道。沒想到無獨有偶,這位施主也會‘目語’之術,你瞧,他眼珠橫移,便是一橫,眼珠下移,便是一豎,左轉是一撇,右轉向下則是彎勾……”
谷縝聽得,雙眼轉動更快。陸漸細看,果然和性覺說的一般,當下道:“性覺師父,你能看出他寫的什麼字?”
性覺道:“且容小僧一試。”言畢拈起一根竹枝,凝注谷縝雙目,循其目光轉動,用竹枝在地上譯出一行字跡。陸漸一瞧,寫的卻是:“臭陸漸,武功好就了不起嗎,再在老子身上亂注真氣,當心我拔光你的頭髮,送你到三祖寺當禿驢去。”
性覺寫到這裡,麵皮微紅,不勝尷尬。陸漸卻是莞爾,心道:“這倒是谷縝的口氣,假冒不得。”當下笑道:“抱歉抱歉,那你說說,怎麼變成這個呆木頭的樣子?”
谷縝又寫道:“我與大美人遭沈暗算。”陸漸心一沉,轉頭望去,見姚晴木然端坐,與谷縝的情形彷彿,不覺沉聲道:“沈舟虛,你對他二人做了什麼?”
沈舟虛笑而不語,陸漸眉毛揚起,向他走來,忽見麻影一閃,燕未歸飛身迎上,抬腳便踢。陸漸一招手,便握住他的左踝,燕未歸不及踢出右腳,身子一輕,已被甩出。他身手矯捷,翻身落定,方欲縱身再上,忽覺一股渾厚大力從足踝湧起,直衝小腹,頓時雙腿痠軟,站立不起。原來陸漸握住他腳,手中“大金剛神力”自然湧出,只不過二人交手太快,至此方才發作。
此時莫乙、薛耳雙雙搶出,攔住陸漸去路。陸漸揚聲道:“你們兩個也要攔我?”莫乙大聲道:“你要害主人,姓莫的死也不許。”薛耳渾身發抖,眼淚也流下來,嘴裡卻道:“對,對。”陸漸與他二人本是患難之交,不忍與之動手,但姚晴在他心中分量千鈞,剎那間天人交戰,陸漸嘆了一聲:“得罪了。”雙掌一分,按在二人肩頭,兩人肩頭巨力千鈞,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陸漸借這一按,飄身縱起,掠向姚晴,天部弟子均想若被他輕易搶了人去,必為天下人恥笑,當下紛紛搶上。陸漸嗔目大喝,抓住一名弟子,旋身一掃,天部弟子便倒了六人,眾弟子齊發一聲喊,紛紛後撤。蘇聞香見狀,燃起一支“散魂香”,這種迷香一旦吸入,重則昏睡數日,輕則神魂恍惚。蘇聞香施展手法,右手持香,左手輕扇,香火頭上的淡淡煙氣化作一縷,射向陸漸。誰知陸漸如後腦生眼,反掌拍出,那道煙氣猶未逼近,倏爾折返,向著蘇聞香射來。
蘇聞香體質奇特,吸入煙氣,不過頭暈目眩,身旁的秦知味猝不及防,大大吸了一口,立時天旋地轉,昏了過去。陸漸袖袍再舒,餘香四散,湧向四周天部弟子,霎時間撲通之聲不絕,十多名弟子吸入迷香,競相昏倒。蘇聞香大驚失色,忙將線香掐滅,餘下弟子縱然免劫,但卻人人駐足,眼瞧著陸漸抱起姚晴,卻無一人膽敢阻攔。沈秀不由滿心怨毒,暗地尋思:“這小子得了什麼奇遇,數日不見,竟然如此厲害,從今往後,我與他豈不差了十萬八千里?”
陸漸轉過身來,朗聲道:“沈先生,你為民出力,剿滅倭寇,小子原本十分佩服。”
沈舟虛笑道:“得君一讚,沈某幸甚。”陸漸冷哼一聲,道:“但你為了私仇,將寧姑娘煉成劫奴,卻又十分可惡。”沈舟虛不覺沉默,寧不空卻將眉一挑,厲聲道:“小子,你瞧見凝兒了?”陸漸道:“瞧見了,她很好。”寧不空道:“她在哪裡?”陸漸道:“我也不知。”寧不空面有怒色,喝道:“狗奴才,你就不怕黑天劫麼?”
他不提“黑天劫”還罷,提到此事,陸漸頓時想到往日所受的種種欺騙折磨,不由高叫道:“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寧不空麵皮繃緊,忽一揚手,射出一根枯枝,陸漸足下不丁不八,待那枯枝射到,隨手一拂,這一拂用上“天劫馭兵法”,輕巧絕倫,枯枝中“周流火勁”未被牽動,便掉一個頭,嗖地射向寧不空。寧不空出手奇快,一發“木霹靂”射出,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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