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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身影一晃,攔在狄希身前,只聽葉梵厲喝震耳:“雷瘋子,你對手是老子,別弄錯了。”一喝出口。兩道人影攪在一起,噼裡啪啦,旋風般對了二十餘掌,電光真氣,奔流四溢。
左飛卿見狀,眉頭微皺,忽一晃身,飄然上前,掠向姚晴,一伸手,將她扣住。沈秀怒道:“狗賊你敢……”話音未落,左飛卿大袖一拂,一股強風灌入沈秀口鼻,沈秀頓時出氣不得,後面的話盡被堵了回去。左飛卿再一拂袖,飄身後掠,冷冷道:“臭小子,沈舟虛沒教你禮數麼?”
沈秀瞪著姚晴,鋼牙緊銼,麵皮漲紅。沈舟虛忽地微微一笑:“不打緊,讓他奪去,也無用處。”
沈秀先時見姚晴被擒,原本欣喜欲狂,誰料得而復失,恨得牙癢,怒形於色。聽了沈舟虛之言,方覺失態,他色心雖重,也不便在父親面前表露太過,當即哼了一聲,低頭不語,心中卻疾轉念頭,想著如何奪回姚晴。
仙碧手把姚晴脈門,查探時許,不覺心疑:“不是點穴,也非中毒,體內一切如常,卻是什麼緣故?”她猜測不透,忍不住道:“沈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沈舟虛淡淡地道,“不過是封了她六識罷了。”仙碧臉色大變,細看姚晴,果然是六識關閉的徵兆。不由又問道:“那麼谷縝呢?”沈舟虛微笑點頭,並不言語。
仙碧不覺心頭一亂,她也曾聽母親說過,沈舟虛天生奇才,獨創了一種奇法,能用劫奴神通,封閉對手六識,玄妙已極。谷、姚二人均是心志堅強,按理說不應該墮入術中,不料雙雙遭了沈舟虛的毒手。只因這法子源於施術者的精神,一旦成功,便唯有施術者能夠解開,別人武功再高,見識再博,統統無用,細想起來,竟與煉奴頗為近似。
想到這裡,咬了咬牙,冷冷道:“沈師兄,你接了小妹的乙木令麼?”沈舟虛笑道:“接了。”仙碧正色道:“你既然接了乙木令,還封她的六識,豈非不將地部放在眼裡。”
沈舟虛笑道:“她又何嘗將我天部放在眼裡,一來便向我討天部的祖師畫像,蠻橫已極。若不是瞧著地母的面子,我定要先逼她交出七部畫像,再取她性命,而今封閉她的六識,不過是怕她胡亂說話,洩漏我西城絕密。”
“你有這樣好心?”左飛卿驀地冷冷道,“只怕是想獨佔八圖秘密吧,如今這六識唯有你能解開,任何人將這女子奪走,也如得到一具無生死物,沒有半點用處。這麼一來,天下除了你沈舟虛,就無人能夠得到八圖之秘了。哼,計策雖然陰毒,卻有一個大大的破綻。”
沈舟虛笑道:“什麼破綻?”
左飛卿一拂袖,按在姚晴頭上,秀目中殺氣湧出,冷冷道:“我若將她一掌斃了,你又如何?”沈舟虛目光一閃,笑道:“你捨得?”左飛卿道:“怎麼捨不得,‘八圖合一,天下無敵’又怎樣,左某偏偏不感興趣。”
沈舟虛笑道:“那麼仙碧師妹為何要用乙木令阻我傷她呢?”左飛卿微微一愣,望著仙碧,白眉微蹙。
仙碧尋思道:“姚晴六識被封,不知飢渴,故而不能飲食,不知明暗,故而不知天日,不能思索,故而心竅不開。我若將她留下,要麼飢渴而死,要麼永沉迷途,喪心而忘。她不但是陸漸的至愛,心中更藏了祖師畫像的秘密,若是死了,畫像秘密失傳,不止對不起陸漸,更對不起西城先代祖師。”
猶豫半晌,一晃身,抱著姚晴,送到沈舟虛車前,正色道:“沈師兄,記得你方才之言,但瞧家母面子,不要害她。”
沈舟虛一笑點頭,方要答話,忽聽葉梵一聲大喝,跳了開去,高叫道:“姓虞的,你我交手不下十次,大家都沒佔著便宜。拳來腳往,無甚意趣,今日不如換個比法。”
虞照道:“怎麼比?”
葉梵冷哼一聲,轉眼望去,林木參天,鬱郁蔥蘢。天柱山中,多的是千年古松,繁枝密柯,如翠雲寶蓋,籠罩數丈。葉梵一指那松林道:“你我各縱神通,從這些樹上伐木取材,搭成兩座擂臺,長寬十丈,臺高一丈,檯面平整,木樁上不得有樹皮枝丫殘留,誰先搭好,誰便勝出,敗者引掌自盡,你看如何?”
虞照失笑道:“你這廝總是異想天開,先是踩高蹺,如今又要虞某陪你做木匠?”
葉梵道:“你不敢?”
“放屁。”虞照冷笑道,“這世上的事,還沒有虞某不敢做的。”
二人對視一眼,驀地同時奔出,各揀一株老松下手。葉梵左使“滔天炁”,右使“陷空力”,左推右收,那棵合抱粗的老松吃不住兩股大力前拉後扯,咔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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