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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縮回之時,船隻已解體成無數碎片,隨波逐浪,飄然四散。
陸漸看得驚心不已,顧望姚晴,見她雙眼微閉,蛾眉輕顫,雙頰染了一抹嫣紅,更添嬌豔。陸漸心中一陣緊,一陣熱,望著眼前女子,忽喜忽悲,站在那裡,已然痴了。
砰的一聲,巨響傳來,陸漸轉眼望去,雷部海船撞上一艘火部戰船,兩艘船搖搖晃晃,有如醉漢一般。雷部弟子發出一陣怒吼,火鳥版掠上火部海船,人手一條兩丈長短的銅鏈軟槍,刺纏抽打,倭寇手中武器和銅槍一交,電勁湧來,十九渾身麻痺,束手待戮。
遠遠望去,船頭藍光時隱時現,慘叫不絕於耳,轉眼間,電光漸滅,呼叫全無,倭寇死傷殆盡,雷部弟子忽地掉轉炮口,轟擊火部戰船。
只一陣,火部折了三艘跑船,仇石又被風、雷二主聯袂截住,動彈不得。寧不空忽地哈哈一笑,高叫道:“天、地、風、雷本領有限,恃多取勝,寧某今日以一當四,雖敗猶榮。”
虞照道:“寧不空,你若不服,大夥兒都丟了船,上靈鰲島練練。”話音未落,左飛卿怒哼一聲,罵道:“蠢材,寧瞎子的激將法也就對你管用。”虞照撇他一眼,冷笑道:“你這麼聰明,怎麼對付不了仇老鬼?”
左飛卿兩道白眉如長劍出匣,忽向仇石高叫道:“仇老鬼,咱們以一對一,要人幫忙的,不是好漢。”仇石道:“仇某卻之不恭,但不知地母意下如何?”
溫黛睜眼起身,淡然道:“老身豈敢擾了諸位雅興,天高地闊,正是魚躍鳥飛的好時候。”寧不空陰沉沉地道:“說得是,嘿嘿,論道滅神,未滅東島,先論西城。”
當下各部休戰,徑向靈鰲島上駛去。天已大亮,晨霧消散,萬里長空如一幅淡青大幕,畫著一輪紅日,茫茫大海波光瀲灩,細細白浪隨風起伏,層層疊疊向著遠方湧去。靈鰲島輪廓微露,島上頑石蒼蒼,秀林青碧,太極塔白色一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面懸崖正對西方,如鰲頭高昂,遠在數里之外,陸漸也能看見崖上巖破石裂,刻著七個巨字:“有不諧者吾擊之。”筆勢雄奇,鬼泣神驚。
陸漸注視半晌,油然道:“仙前輩,這些字是思禽先生寫的麼?”仙太奴道:“不錯。”陸漸道:“按理說東島將這六字視為奇恥大辱,為何事隔多年仍未剷除?”仙太奴嘆道:“仇恨總能讓人做出奇怪的事,東島之所以沒有剷除這些字,正是要人後代子孫銘記這份恥辱,努力洗雪。所以思禽祖師剛剛仙逝,東島就迫不及待攻打帝下之都,挑起了兩百多年的腥風血雨。”說到這裡,他目視那刀砍斧劈般的巨字,露出無奈之色。
陸漸也嘆了口氣,抬眼望去,天空中掠過一海鷗的影子,陸漸的心也如頭頂的鷗鳥,已然飛到前方島上,一想到就要見到谷縝,心中既是歡喜,又是忐忑。
不久棄船上岸。下船時,陸漸見寧不空布衣竹仗,陰沉如故,身後跟著沙天洹,寧凝與沈秀並肩而行,沈秀手搖摺扇,笑吟吟的望著寧凝,儼然十分親密,寧凝卻容色蒼白,愁眉不展,豐盈雙頰也瘦削了些,微微露出顴骨。陸漸不想一別多日,這少女憔悴瘦弱,一至於斯,不知怎的,心中湧起無比愧意,正巧寧凝抬眼望來,而人目光接個正著,寧凝露出淒涼笑容,陸漸也想回之一笑,心中某處卻被什麼堵住了,眼角酸楚,怎麼也笑不出來。
忽聽冷哼一聲,陸漸一轉頭,正遇上姚晴寒得殺死人的眼睛。陸漸漲紅了臉,低頭望地,心裡亂糟糟的,全無頭緒。
路上一無阻攔,西城各部均生警惕,派出探子入島查探,不多時探子回報,說島上一個人也沒有,論道滅神之人沒了對手,西城眾人大感惶惑,議論紛紛。
仇石略一沉吟,命人楸出被擒的那幾名東島笛子,森然問道:“島上的人上哪兒去了?”
那些東島笛子咬牙昂首,神色倔強,仇石冷哼一聲,道:“不說是麼?”募的出手扣住一名弟子左肩。那名弟子體格雄壯,肌肉鼓脹,被他一扣,肩膀肌肉忽的委縮,那弟子面龐抽搐,神情痛苦已極,只一轉眼工夫,一條左臂如洩氣的皮囊,眼看塌癟,那名弟子支撐不住,發出一聲長長慘號。
陸漸見仇石出手,起初不解其意,這時才知竟是如此酷刑,他心念一動,手足未抬,體內真氣自然湧出,驚濤駭浪一般衝向仇石。仇石立時知覺,忙不迭飄開數丈,瞪著陸漸,神色古怪。陸漸一招不出,驚走仇石,眾人看在眼裡,無不詫異。
氣機一露,陸漸人已縱出,大金剛神力注入那弟子的左臂,佛力灌注,手臂竟又慢慢充盈鼓脹,痛苦隨之緩解,那名弟子心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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