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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飛卿不明所以,呆立當地,聽到這話,冷哼一聲,說道:“寧不空,你不要說嘴,寧姑娘沒有輸,輸的乃是左某,寧姑娘神通高妙,左某輸得心服口服。”
眾人只道他性情高傲,不料此時此刻,他竟會磊落認輸,一時間無不驚奇。寧不空心中得意,嘿嘿笑道:“男子漢贏得輸得,左師弟拿得起,放得下,不愧為大丈夫。”
左飛卿冷笑一聲,轉回本陣,寧不空手拈長鬚,笑道:“還有誰不服的,天部之主?地母娘娘?二位要是不服,不妨也來和小女會會。”他說這話時,心裡已有算計,知道寧凝對陸漸有恩,陸漸神通再強,寧可服輸,也不會和她動手,溫黛藝業雖高,卻也未必是“無明神功”和“火神影”的敵手,此時風雷二主已敗,若能再將天地二主折服,火部必能威震西城,出一口當年被滅的惡氣。人人中文
果然陸漸聽了,神色猶豫,溫黛卻舉步出列,微微一笑,說道:“小寧師妹青出於藍,叫人欽佩,溫黛不才,情願領教高招。”
寧凝聽得發愣,她尚在襁褓之中,地母威震武林便已多年,此時竟要與這西城傳奇人物交手,寧凝如處幻夢,心生怪異之感,未及答話,忽聽一個清冷的聲音道:“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這一陣晴兒願代師父出戰。”
寧凝芳心一震,抬眼望去,只見姚晴步出人群,望著自己,目寒如冰。寧凝心頭一陣恍惚,轉眼望去,陸漸也望著姚晴,露出錯愕之色。
溫黛略皺眉頭,說道:“晴兒……”姚晴不待她把話說完,搶著道:“師父放心,這一陣弟子必然不負所望。”輕身一縱,已到場中,望著寧凝似笑非笑。
寧凝大為猶豫,寧不空臉色卻陰沉下來,姚晴突然出戰,將他的如意算盤盡皆打消,不僅溫黛不必冒險,抑且姚晴一旦危殆,陸漸勢必出手,再說明白些,姚晴此舉,已然超越自身勝敗,竟是逼迫陸漸在姚、寧二人中抉擇其一,要麼眼看姚晴敗落,要麼便須對寧凝出手。
陸漸也知道這一層道理,瞧著二女,不自覺心跳加快,呼吸艱難,心中念頭亂轉:“要是阿晴遇險,我不能不救,只是如此一來,必然要和寧姑娘交手,寧姑娘對我恩重如山,我豈能對她無禮……”他越想越覺難過,恨不得大哭一場,眼巴巴望著寧凝,只盼她不要答應出戰。
卻見寧凝呆了一會兒,忽地悽然笑笑,邁開步子,緩緩上前,和姚晴默默相對。
陸漸有如萬丈高峰一腳踏空,身心俱是一沉,不由得嘆一口氣,閉上眼睛。
海風吹來,空氣中瀰漫著淡淡溼氣,一個浪花拍中礁石,珠玉飛迸,碎雪飄零。兩名少女遙遙相對,一個清麗皎潔,不染點塵,一個明豔照人,攬盡天下秀色;一是謫凡的仙子,一是絕代之佳人;一如秋日雛菊,一似怒放牡丹,縱然容貌各異,氣質迥然,清豔相照,濃淡不一,然而相形之下,清者越清,豔者越豔,各有一種驚心動魄之美,顛倒眾生。
熱流湧起,陸漸心絃一顫,既想張眼去看,又怕一望之下,二女之間已有不幸,心中矛盾痛苦已極,忽又聽嗖嗖有聲,正是化生之術特有,陸漸再也忍耐不住,張眼望去,二女已然鬥在一起,寧凝襟袖飄逸,雙掌所至,熱浪騰空,炎風飛揚,姚晴指點灑落,指顧之間,藤蔓叢生,荊棘四起。
兩人各顯神通,這一戰不止拱衛師門,更加摻雜了許多別樣心思,縱然人比花嬌,皓腕凝雪,鬥到深處,出手既兇且狠,均不留情。姚晴真氣所到之處,不僅藤蔓長生,蛇牙鬼刺叢叢湧起,更有粗大根鬚破土而出,與藤蔓經濟上下呼應,專纏寧凝雙足。人群中有人低聲問道:“菩提根麼?”溫黛見狀,露出欣慰之色。
姚晴雖有精進,無奈“無明神功”乃是火部頂尖兒的絕學,寧凝掌風所及,藤來藤斷,荊棘盡焚,菩提根雖強,竟無生根之處,反而變成火源,助長火部神通,姚晴技無所施,唯有竭力拖延,不過十餘招,便已氣息轉促,雪白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寧不空聽出端倪,冷笑道:“五行之中,木能生火,化生遇上我火部絕學,真是自取滅亡。”溫黛一哂,淡淡地道:“木能生火,火亦能生土,地部絕學豈止化生。”
寧不空心下一沉,出聲冷哼,姚晴卻是恍然大悟,忽地使出“坤元”,激起地下沙土,密密麻麻。進射如箭,火焰被沙土掩蓋,頃刻熄滅。火勁威力為之一緩。人人中文
姚晴一招得手,將“坤元”、“化生”交錯互用,“坤元”挪移沙土,沙土化生藤蔓,藤蔓燃燒,又化灰土,但凡泥土。火不能燃,卻能生長樹木。如此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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